“云筝?”
江敬寒又敲了几下,在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他掏出云筝给他的钥匙来开了门。
一进门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就直奔卧室而去,在看到小姑娘还埋在被子里沉沉睡着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一直没动静,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只是松了口气之后他才发现面前的景象有多诱人,女孩子侧睡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但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却是露在了外面。
他以往不喜欢她总是穿短裙,是因为他不希望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
可现在好像他也觊觎了起来,只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就已经让他想入非非了,所以可想而知,外面那些男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不让她穿实在是太明智了。
担心她盖的被子太少会着凉,他上前轻手轻脚地打算帮她盖好被子,谁知被睡梦中的人儿给一把拨开了。
江敬寒无奈,她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睡觉总爱踢被子,他每次给她盖都要被掀开,后来他干脆将她整个人都给圈在怀里睡,这样就不用担心她踢被子着凉了。
“盖好被子,小心感冒。”如今他没法将人圈在怀里搂着,只好这样轻声劝哄了一句。
床上的人儿忽而一把扯过了被子蒙在头上,顺便狠狠骂了他一句:“江敬寒,你烦死了,我今天没课,要睡个懒觉!”
骤然被这样骂了一顿,江敬寒竟然很是怀念。
小姑娘很爱赖床,以前周末没课的时候他一般不会勉强她早起,也愿意纵容着她让她睡个够,但有时候她早晨有课还叫不醒,他就只能上前将人给亲醒,她每次都会火大地嫌他扰了她的好梦,有时候还会动手撕扯他。
再严重一些,就会爬起来哭着控诉他,说都是因为他前一晚不知节制,才害她起不来去上课的。
这会儿她肯定是睡糊涂了,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以为还是跟他在一起的早晨呢,所以才对他这样嫌弃。
如果她此刻清醒着,肯定不会这样对他不设防。
现在的她,一颗心对他紧紧关上了,不可能流露出别的情绪来。
江敬寒又重新给她扯了扯被子,盖住底下的春光,便没再打扰她了,起身关上房门去外面跟她准备早饭。
不过每天跟心爱的女孩子朝夕相处却又只能当正人君子,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折磨。
等他早饭都准备好又过了很久,卧室里的人儿依旧没有起床的打算,他只好敲门喊人:“云筝,该起了。”
他这样喊了一声,这回屋内总算传来应声,是小姑娘咕哝着嗓音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哦……”
江敬寒随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她打算起床了,只是下一秒他又听到了“啊”的一声惊呼,语气听起来是哪里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一着急,直接就抬手开门闯了进去。
只是这一进去,就看到了满眼的香艳。
云筝身上只穿了吊带睡裙,此时她刚从床上坐起来,纤细的带子因为睡觉的姿势而滑落肩头,加上她本来就没有穿贴身衣物睡觉的习惯,以至于此刻大片酥软的春光都落在了江敬寒眼底。
江敬寒愣在原地,云筝也懵了。
半晌之后她才从怔愣中回神,随后瞬间红了脸。
她刚刚是因为坐起来的时候耻骨处猛地一疼才惊呼了起来,许是因为这一觉睡的太沉了,她都忘了自己昨晚一开始就是因为耻骨疼才没睡好。
她哪里能想到江敬寒会这样闯进来?匆忙之下她只好赶紧扯被子试图遮掩住自己,结果江敬寒随后就大步走了过来,紧张地问她:“怎么了?刚刚听你声音不对劲?”
江敬寒视线落在女孩子白皙的皮肤上,只觉得一双眼都被灼疼了,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生生克制住了汹涌的情绪。
“你给我出去!”云筝一手护住自己面前一手想要抓起旁边的枕头朝男人丢过去,可一动作又扯到了那处疼痛的地方,顿时整个人都趴了下去。
江敬寒慌了,根本顾不上有什么旖旎的思想了,连忙半蹲在床前紧张地追问:“云筝,现在不是跟我闹脾气的时候,到底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她如今是孕妇,身体不舒服可是大事。
而且他对她生病有心理阴影,因为一病就是个大的,他现在担心死了。
然而他满脑子对云筝的担心,云筝却因为他一句“现在不是跟他闹脾气的时候”而生气不已。
什么叫她跟他闹脾气?
他不经允许就闯进她的卧室,把她看了个精光,她还不能生气吗?
他以为她愿意跟他生气吗?
是不是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无理取闹任性妄为的人?
想到这些云筝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她不想让江敬寒看出她被气红了眼,所以就一直埋在被子里没起来,她也没法起来,一起来又走光了。
江敬寒急的要命,大体也知道她在在意什么,干脆用被子将她整个都给裹了起来,裹的严严实实的他什么都看不到了,这才又问她:“现在可以抬起头来说话了吗?”
云筝倒是没想到他会考虑到她的感受,她还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将她直接从床上给拎起来,逼问她到底怎么了呢。
她还记得自己有次跟他闹别扭,冻感冒了发烧也不想让他知道,就将自己捂在被子里闷着发汗。
他前来询问她怎么了,她也是像现在这样不说。
他就直接掀了她的被子,将穿着睡衣的她从床上拎了起来,然后逼问她到底怎么了,不过他没逼问成功,因为他一看她那副烧到满脸通红的样子就立刻慌了。
手一抖还差点把她给重新丢到床上,她那时烧得迷迷糊糊的,不过还能记得一些他满眼的慌乱,再然后就是他给她裹上衣物抱着她冲出去医院了。
没想到这会儿他竟然知道先将她给裹起来了,云筝胸口与的闷气倒也消了一点儿,她抬起头来,闷声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腰跟腿相连的这个地方骨头忽然疼了起来,有些不太敢走路……”
“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我网上查了一下,说可能是孕期耻骨疼。”
江敬寒蹙眉:“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云筝回道:“昨晚。”
江敬寒深呼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说:“不是让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吗?”
昨晚就疼了,她生生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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