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取药之后,锦容把一整瓶药全部换成了无甜味的钙片。
将药放在薄夜手中,“以后,慕浅就拜托你照顾了。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你,但这是大哥的意思。”
薄夜握着药瓶,久久没有说话。
从医院离开之后,慕浅坐在车内,先送上官淼回酒店,之后薄夜送她回公寓。
抵达公寓,薄夜停好车,“浅浅,下车吧,我送你上去。”
“让我坐会儿。”
慕浅坐在车内,倚靠在车座上,回忆着最近发生的点点滴滴,可不知为何,脑子里总是空空的,感觉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记忆。
“是不是失忆了,心情不好?”
薄夜偏着头看着身旁坐着的小女人,很担心她的情况。
慕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我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事情没有做,可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为难自己,等以后慢慢的总是会想起来的。”
他叹了一声,“时间不早了,赶紧上去休息。”
“那行吧,你也早点回去,辛苦了。”
慕浅下了车,与慕浅挥手告别之后上了楼,薄夜在楼下待了一会儿方才驱车离开。
而此时,一辆轿车缓缓驶入小区内,停在那儿,车主却迟迟未下车。
“boss,时候不早了,再不走飞机就要晚点。”
韩哲看向坐在副驾驶座的墨景琛,提醒了一句。
墨景琛靠在窗户旁,望着那一户一直亮着的房子,好似能看见房间内的人。
墨景琛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的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忘记了?
忘记了也好。
他缓缓垂首,目光落在自己手机屏幕上,屏幕上赫然是他跟慕浅两人的合影。
阿浅,我不在的日子里,希望你安好,一辈子不要记得我。
“走吧。”
他很轻的说了一句。
轿车缓缓启动,离开公寓。
而此刻,坐在公寓客厅看电视的慕浅手托着下巴,抱着抱枕,虽然视线一直盯着电话,却一点也看不进去。
芳柔一直陪在慕浅的身旁,“慕姐,不舒服的话就早点休息,兴许明天就会好的。”
她将打开的一份薯片递了过去,“要不然吃点东西也好啊。”
慕浅瞟了一眼,伸手捻了一块薯片填进嘴里,“芳柔,我到底忘了什么啊?还有啊,我最近几天在不在家?”
“呵呵呵,慕姐,你问我我哪儿知道你忘了什么啊。不过你最近一直都在家里呢。就是晚上,你说你要去找上官淼治疗失眠,你该不会这都忘了吧?”
对于慕浅的情况,芳柔本一无所知,但那会儿墨景琛过来,将他跟慕浅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
那一刻,她对墨景琛的印象是深刻的,为慕浅感到幸福的同时也觉得他们是一对苦命人。
面对墨景琛请求,芳柔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自然是鼎力相助,并保守秘密。
“怎么办,我真的忘了……”
慕浅耷拉着小脸,很是沮丧,一把搂住芳柔的脖颈,“我失忆了,居然失忆了。不会觉得太狗血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无法接受,着实无法接受。
“慕姐别伤心,没事,没事的,还有我呢。”
芳柔一个劲儿的安慰着慕浅,不希望她太伤心。
跟慕浅在一段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当然了解慕浅的情况,严重失眠,如果能忘记墨景琛也许就会放下一切。
最好的选择不过如此。
除了配合,芳柔没有更好的选择。
……
这一夜,慕浅辗转难眠,因为知道自己失忆,所以一直在苦苦回忆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
奈何根本没有用,调整了心态,也就慢慢的接受了现实。
只是冥冥之中总觉得心底空落落的,怅然若失,好似心爱的东西从心底抽离。
翌日。
慕浅因为失忆的原因睡的比较晚,早上一觉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睛一看,“十点?”
居然十点了。
立即起床洗漱一番,提着包包就出门了。
到了小区院里,正准备朝自己的轿车走过去,赫然发现薄夜正站在轿车旁。
“薄夜,你怎么在这儿?”
她提着手提包,朝着他走了过去。
薄夜身着西装革履,容光焕发,一身藏青色的修身西装衬得他越发的高挑,只是西装口袋里装的不是口袋巾,而是一朵红色玫瑰花。
他倚靠在轿车旁,一手置于西裤口袋里,一手夹着香烟,棱角分明的深邃面庞噙着浅浅笑意,尤其是蓄着的短胡须,优雅中透着几分痞气,男人味十足,性感惑人。
“专程等你。”
他将香烟捻灭,手指一弹,烟蒂准确无误的弹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走到慕浅的面前,将一枝玫瑰花递给她,“还能再懒一点吗,怎么现在才起来。”
“你等了很久?”
她问了一句,目光落在那一朵玫瑰花上,犹豫片刻接了下来。
俯身,嗅了嗅玫瑰花,“花不错。”
“过来的时候遇到芳柔,她说你在睡觉,我就没打扰你。走吧,上车,带你去吃早……不,午餐。”
都已经是现在这个时间,还真不是早餐。
“行。”
慕浅也没拒绝,跟着他走了过去。
“慕浅!”
两人没走多远,薄夜刚刚替慕浅拉开了车门,就听见有人在呼喊。
回头看过去,只见着乔薇步履匆匆的走进小区,凶神恶煞的样子,大有一种要扑过来手撕仇敌的意思。
慕浅挑了挑眉,无奈一叹,觉得清早遇到乔薇,着实影响心情。
“有事?”
见她走到面前,慕浅直接开口,先入为主。
“我问你,你把墨景琛拐哪儿去了?”
乔薇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墨景琛,心急如焚,终究是忍不住找上门来。
“墨景琛?谁?”
提及那个名字,慕浅只觉得心口微微一震,有一种被蚂蚁啃啮的痛感一闪即逝,不是很清晰,甚至她都没察觉到。
薄夜也没想到乔薇会在如此敏感的时期过来找慕浅。
当即挡在慕浅的面前,冷眸俯视着她,“自己的男人自己看好,别像一只拴住链子的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除了慕浅,薄夜对任何人都没有足够的耐心。
“你……你骂我?”
乔薇气的双拳紧握,睚眦目裂,“薄夜,你没长眼吗,慕浅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居然还会爱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是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