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沐浴以后,叫冬青出去。问着冰瑶,如今外面如何了?她现在很少,或者说不怎么直接听外面的消息了。准确来说,不愿意多听郑王府跟赵王府争斗的事。温婉怕影响心绪,更怕被冰瑶看出破绽出来。因为这些东西,他是不能插手的。一旦插手了,后果不堪设想。
冰瑶倒也没隐瞒,实话实说“郑王爷如今的处境不是很好。郑王妃的嫡亲弟弟郭通,因为牵连到一件案子中,皇上将郑王爷训斥了一顿。三王子与止亲王府的燕祁绍打架,也被御史弹劾郑王爷教子无方。哦,还有王爷身边有一个下属,叫玉飞扬的。传闻中毒了,命悬一线,好在后来有郑王爷送去的灵药,给救了回来。”
温婉晕了,妻弟的案子,关舅舅什么事。又不是他儿子,他哪里能管得找。没事找事的皇帝外公。温婉问着,还有呢!
冰瑶想了想“还有,郑王府名下的产业,有奴才行凶,也被御史弹劾。另外,皇上将威远候世子的嫡妹赐给赵王为侧妃,另外还赏赐了两位美人;不过也赐了兵部左侍郎的嫡次女给郑王为侧妃。”
哦,娶小老婆的事,就不要告诉她了吧!咳,瞧这乱七八糟的,舅舅最近的日子,跟她想象的还要差些。
温婉想着,赐给赵王的侧妃是侯府的嫡女。赐给郑王舅舅的,是兵部侍郎的嫡女。搞权衡还是搞什么。皇帝外公这是在做什么?兵部尚书是宁王爷的岳父。兵部现在其实只能算一半在赵王的手里。并没有如外面所说完全掌控住,如今好好的,又把人家的左臂右膀的嫡次女给郑王舅舅为侧妃。温婉可是知道,郑王妃的父亲。之前也是只是一位从三品的官员。算是温婉知道所有皇子妃里面,出身最低的。
温婉想着,看来,皇帝外公不想让赵王掌控兵部了。如此一来,赵王的手伸得确实是太长的。呵呵,朝廷这可够热闹的。
温婉摇头,皇帝外公到底是在下什么棋啊?真是,算了,还是别想了。皇帝外公做的事,让人想不明白。
冰瑶见着温婉好象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纳闷。怎么可以这样平静,还以为会多问两句呢?
温婉其实是真不在意,而不是伪装的。反正只是被弹劾,再有他舅子被罢官跟舅舅又没什么关系。如果说郑王身体不舒服或者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她肯定就会跑回去了。可是这会。都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她也不放在心上。
冰瑶又接着说“最近京城里风头最盛的,当属思月郡主了。自从郡主在温泉庄子上养病以后,思月郡主得盛宠。思月郡主玲珑剔透。乖巧可人,很会讨皇上的喜欢。估计最近郑王的打压也与之脱不了干系。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说,储君之位定是赵王爷无疑。”
温婉摆了摆手,让她别再说了。皇帝外公可不是昏君。按照温婉的说法,皇帝外公那是一只千年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被思月那点小伎俩给骗过。而且还让她参与说舅舅的坏话,就对舅舅不好。那也太小瞧皇帝外公了。
当然,温婉对皇帝真是看不懂。上次她都跟皇帝明确表示了,思月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还有谋杀她的事情,估计皇帝也得了消息。为什么还会对思月那么宠爱呢?他可不相信皇帝会不知道。难道,就因为要宠着赵王,所以对思月的一系列行为都无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立了赵王为储君,也不需要搞得朝廷现在斗争的这么激烈的。还把郑王舅舅拖下水去。
之前他就觉得怪异,如果真是心里打定主意要立赵王为储君。该是要好好磨练他才是,不能让他这么嚣张才对。为什么又对他那么好,差不多事事顺着他。
可是经历了东正微这事以后。温婉算是看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应该都在皇帝外公的掌控之中。皇帝外公压着这事,就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面上的纵容并不意味着认可。而对郑王舅舅这么苛刻。让他处境这么艰难,未尝就不是为了磨练他。就温婉所知道如今的朝廷,内忧外患。接这个棒的,如果没有足够的魄力,燕家的天下,就有危险。
冰瑶看着温婉确实不在意,也没接着再问。不知道自己这会该是什么表情。还以为郡主有啥想法什么的。哪里知道,人家啥想法都没。当然,就是有啥想法,也不会让你知道的。
温婉挥挥手让她出去。看着她的背影,温婉心里嘀咕。夏瑶是皇帝外公给的人,平日里也不是多话的人,这会为什么突然这么多话。莫非,是皇帝外公让她传的话。可是传这些话给她做什么?就算舅舅这会日子过得不顺心,她能干什么,除了增加担忧还能干什么。难道她还能帮着郑王舅舅说好话。要自己说好话,皇帝外公,真是让人想不透。皇帝外公到底在下什么样的一盘棋。算了,那盘棋,哪里是她看得懂的。既然看不懂,那就不关注就是了。反正温婉知道,虽然如今郑王舅舅处境不好,但是,有了之前的事情,她猜测着,郑王舅舅与赵王的几率,还是一样大的。
她担心也没有用,因为帮不忙。她自己现在正处在放风时间,就不搀和这些复杂的事情了如今呢,不管朝事只管比试。
温婉摇头不让自己多想了。过好自己剩下不多的滋润日子,想那么多也没用,温婉歇息了一会,又跑去练马了。
三天后,京学堂的校练场,很多人聚齐在那里等候着温婉这位主角出场。反正温婉一到那里,看到那么多的人,摇头。因为他还是第一次见着那么多人。温婉嘀咕着,这到场率,估计创京学堂以来最高。
“你这……”罗守勋看着温婉牵出小墨,傻了。他是识货的人。这马一看就是宝马,比他的马不知道好多少倍。而且比赛的规矩是可以带自家的马,没有规定说不能。这会,麻烦了。这个黑小子,也太狡猾了,竟然连御赐的千里马都牵出来了。
他不知道,这是温婉早就算计好了的。
“怕了,怕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冬青挑衅地看着罗守勋。
“谁怕谁是王八。”立即跨马而上,
热身。温婉也跨马而上,在场地转圈圈。热身。差不多时间了,都到了起跑线上了。温婉看着罗守勋就在旁边,对着他得意地一笑,再望着夫子,一马鞭猛力抽了下去。马儿奔跑起来。罗守勋正想说他犯规。裁判的‘开始’声音落下。
也就是说,温婉抢跑,而且还是不犯规的抢跑。罗守勋对于温婉的不要脸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他一直以为士子应该就是高洁的。没想到,竟然也这么狡诈。
“弗溪,加油;弗溪,加油……”燕祁轩嗓子都喊哑了。身边的跟班也全都在那大声地叫着。呐喊助威。
“罗守勋,加油;罗守勋。加油。”罗守勋那边的人也不甘示弱,大声地叫着。两边人都扯着嗓子在叫。
马啸嘶鸣,马蹄哒哒,呐喊声震天。校练场上热闹非凡。
温婉骑着马飞速奔驰在场地,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阵风,呼呼地浮略而过。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那种感觉,非常棒。
“加油,加油……”周围围观的人,好多人嗓子都叫哑了。因为两个人并驾,差不多不分前后。
“弗溪一定能赢。弗溪加油……”燕祁轩也是喊得嗓子都没声音,但仍然大声地叫着。下面的一群跟班也是一样卖力地叫着。
比赛以跑十圈为准,结果。温婉以超过一个马嘴巴的优势赢得了这场比赛。到了终点,温婉兴奋地张开双手。笑得非常开心。真的,没想到,这么畅快淋漓的。这种感觉,真的,超好,超棒。
罗守勋本来想说不公平,因为他认为他跟温婉应该是平局。但是夫子却是判定他输了。所以,他虽然知道温婉胜之不武,但却没任何办法反驳。可以自带家里的马比赛,这是规矩,没有违背规矩。就是抢跑,夫子一句话都没说。要有本事,那就自己带更好的马匹了。要自己精明,也去抢跑夫子不说,那也是本事。而且夫子是学院里公认的,也是他请来的,夫子说黑小子赢了自然是他赢了。他无话辩驳。
“弗溪,你真是太厉害了。弗溪,你太厉害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大。”燕祁轩走过来,给了温婉一个大大的拥抱。
“下一场,比试场地,武馆。”夫子叫着。温婉歇息了一会,被众人簇拥着明星一般簇拥进了比试馆里。京学堂的设施是很齐全的。
“夫子,这一轮,我弃权。”温婉可不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呆会赢的概率比较小,还会惹来一身疼痛,不划算。
“不可弃权,否则就判你比赛输。”夫子很干脆地拒绝。
温婉睁大着眼睛,不带这样的。不打还不成了。温婉很恼怒,这不知道变通的老学究,活该比人家海家学院差的海了去了。老顽固。
温婉垂头丧气地跟着一行人来带比试馆场地。在上场之前,跑到一地去,让冬青在外守着,在膝盖及胸前后绑了铁板。这样,被踢得时候就不会很疼了。暂时能抵挡一下。
上了比试区域,看着那比试区域跟擂台似的,不由地想起了上辈子最流行的一个游戏,拳击。莫非这会,自己也要过一下拳击的瘾。温婉看向了罗守勋那大块头,看来想要笼络这个粗野的家伙,自己得发挥不怕死的精神了。
两人互相点了个头,再紧紧盯着对方。最先是罗守勋扑了上去,温婉反击。温婉看着罗守勋那臭不要脸的,都忘记说好的要让他二十招的事。温婉见着他重重的一拳拳一脚脚下来,温婉无奈只得以绑了铁板的地方去防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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