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厉珩轻轻将许安宁抱起,抱到浴室。用温度适中的水温柔的清洗干净她的身体,然后将她擦干,又抱回床上。
这一夜,许安宁实在太累了。
她体力不支,最终昏了过去,连他为她清洗的动作,都没有惊醒她。
阎厉珩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趁着天光尚未大亮,拥住她,又睡了过去。
他的体力也已经到极限了。
不知过了多久,阎厉珩缓缓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此时,已经是上午了。
阎厉珩朝怀里看去,那个可爱的小女人呼吸均匀,还在沉睡。双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在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他凝视着她,眼神里充满无限的温柔,同时,望着她疲惫的样子,又很是心疼。
阎厉珩俯身,轻轻吻了吻她。
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是时候去处理另外一件事了。
那个给自己下药的女人,应该付出代价。
阎厉珩替许安宁盖好被子,轻轻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掏出手机,给阎一打了个电话。
这里是酒店,没办法找寻特别的房间,阎一索性直接将米盈雪绑在自己的房间里,捆在了椅子上。防止她逃跑,自己亲自看守。
一个捆绑的姿势不能休息,米盈雪又累又怕,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清早的时候,阎一叫来温语柔帮忙,强制给米盈雪灌了一些水进去。他知道少爷待会儿一定会问话,需要保持这个女人的清醒。
果然不久之后,就接到了阎厉珩的电话。
阎一马上出去迎接自家少爷。
阎厉珩走进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场跟昨晚完全不一样。再次恢复了那个杀伐决断、狠厉无情的角色。沉着面色,眸光冰冷。
温语柔已经知道昨晚是谁来了,现在看到阎厉珩,再想起昨晚自己是如何被拒绝的,内心没由来的涌上一阵酸涩。
她垂下眸子,不敢看他,只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阎厉珩也没有说什么,就仿佛昨晚她的提议,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不想他记得昨晚自己那份难堪,他真的不记得,又免不了有些失落。
温语柔心情复杂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米盈雪看到阎厉珩进来,心情与温语柔截然不同。她没有难堪与尴尬,只有害怕和恐惧。
关于阎厉珩的传闻她不是没听说过,如今自己给他下药还没有得手,害他经历痛苦,他到底会怎么样对自己?
想到这里,米盈雪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把她嘴上的东西拿下来。”
阎厉珩坐到米盈雪对面,深邃的双眸中迸射出两道寒光,利剑一般,直刺在米盈雪身上。
米盈雪连头都不敢抬。
阎一应了一句,上前扯掉了米盈雪嘴里的毛巾。
“说,这件事是谁指使你做的。”
阎厉珩需要知道,米盈雪背后还有没有幕后黑手。
“没、没……没人指使我。”
米盈雪哆哆嗦嗦。
“为什么那么做。”
阎厉珩的语气冰冷,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悉数冻结起来。
米盈雪低着头,不敢回答。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阎厉珩缓缓说着,朝阎一招了招手。
阎一上前一步,一把扯住米盈雪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
“少爷问你话,你最好快点回答!”
这种架势,一直身为千金小姐的米盈雪哪里见过,阎一这一个动作,就吓的她快要哭出来了。
但她不甘心。
昨晚她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得知是许安宁大老远赶了过来,今天一见到仿佛没事人一样的阎厉珩,顿时明白过来。
那种药分明没有解药,自己这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原本那种待遇是属于她的,可她现在却被捆绑在椅子上,还被一个下人这样对待,这让她怎么甘心!
再说,难不成阎厉珩真的能拿她怎么样?顶多吓唬吓唬就算了,自己可是米氏财团的千金!
想到这里,米盈雪开口说道:“为什么这么对我!那药没有解药的,你昨晚跟那个姓许的女人一起过得吧!她应该来感谢我!”
阎厉珩皱了皱眉。
米盈雪继续说道:“我明明比那个贱人更会伺候人!她有什么好!南楚林都告诉我了!那个女人被人囚禁绑架,肯定被糟蹋了不知多少遍,不知多少人上过,肯定都松……”
“嘭!——”
米盈雪后半句话没说完,忽然感觉一道寒光朝自己迸射过来,下一瞬,只感觉到胸口一阵钝痛。
是阎厉珩猛地起身出脚,将她连人带椅子,踢翻在地。
这一脚的力道十足,瞬间压迫到胸腔引起短暂的窒息,米盈雪倒在地上剧烈的咳了起来。
“咳咳咳……”
在米盈雪的咳嗽声里,一旁的温语柔听到这一切,顿时感到诧异。
原来许安宁身上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她之前倒是知道这件事,也没往那方面多想,如今听到米盈雪的话,才意识到,囚禁会发生什么当然是可想而知的!对比昨晚阎厉珩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的行为,没想到那个女人却……
这根本不公平啊!
如果她对他真的有爱,不是应该誓死不从的吗!
连古代传说里都有那么多贞洁烈女,难道那个女人做不到?!
温语柔顿时觉得,许安宁也许不怎么爱阎厉珩,只是贪图他的社会地位和财富而已,她也根本配不上阎厉珩。
想到这里,温语柔偷偷看向一旁的阎厉珩,心底又涌上一抹别样的情绪。
是同情。
又同情又爱慕的心思,在她的内心深处翻涌、交织。
此时的阎厉珩,并不知道一旁的温语柔想了这么多的事。
他神情冷厉,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米盈雪,转而对一旁的阎一说:“这个女人的嘴巴太脏,你帮她清理清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温语柔想了想,连忙跟上。
阎一则将地上的米盈雪连人带椅子拽了起来,朝一旁的手下挥了挥手。
“你的嘴巴确实太脏了,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只能奉少爷的指示,让你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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