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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是有很多话要问的,但是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为什么要用近乎强迫的手段买药。
说不上来,陆山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反正面对那张酷似小云的面孔,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他很想看一看这个叫周雪晖的女人究竟会怎样面对!
缓步走下济仁堂的台阶,陆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走吧,冬子,有活儿了!”
“又有活儿了?”雷冬兴奋的问道。
沈阳,关东军特务机关!
“报告!”
“进来!”
“吉川阁下,今天有人打了那个电话了!”
“哦,快快的说一下,那个人都说了些什么?”吉川贞左闻言露出一抹惊喜之色道。
“那人什么也没说,就说了八个字:条件翻倍,没有下次!”
“八嘎,这是讹诈,裸的讹诈,这伙可耻的支那土匪想要干什么?”吉川贞左气的直哆嗦!
“吉川阁下,这件案子是仓冈繁大佐经手的,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
“越俎代庖是吗?”吉川贞左不由的冷笑道,“仓冈繁这个蠢货,真以为支那人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这一次不但损失了武器和弹药,还伤亡了数十名大日本帝国的勇士,简直丢尽了关东军的脸,看他如何向上面交代!”
“这件案子是机关长阁下临走之前交代的,您这么做,要是机关长责怪下来,那就不好了!”
“我得到可靠消息,支那将军已经秘密派人进入辽西,还是他身边的高级参谋,此人身怀秘密任务,估计跟河本君被劫持有关,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把河本君救出来,不管死活,不能让他落到支那将军手里,明白吗?”吉川贞左教训道。
“哈伊,卑职明白了!”
苏家屯,宪兵队驻地。
仓冈繁太郎正和凌印清等人商议如何挖出这个“南天王”这时候,关东军司令部一份电报,直接击碎了他那可报仇心切的心。
因为他的连续的指挥错误,致使数十名大日本帝国勇士玉碎,他被解除了现在的职务,案子的权力移交给吉川贞左,只给了一个高级顾问的头衔。
恼火的仓冈繁太郎决定不惜一切,他手上正好有凌印清的两百多人,加上苏家屯的一个中队的驻军。
“大佐阁下,有消息……”就在仓冈繁太郎决定自己单干之际,他的亲信副官给他带来一个令他惊喜无比的消息。
“消息确实吗?”
“可以确定!”
“好,太好了,马上集合队伍!”仓冈繁太郎惊喜之下,大叫道。
“大佐阁下,对方人数不少,是不是……”
“不必了,通知樱木少尉,就说我要送他一个天大的功劳!”仓冈繁太郎重重的说道。
片刻之后,樱木少尉就来到仓冈繁太郎的房间。
“仓冈大佐,这调兵的事情,没有上面的命令,我恐怕不能帮你!”樱木听了仓冈繁的话之后,也有些心动,可这是违反军令的事情,他也不敢轻易的下决定。
这事儿成了,功劳自然跑不掉,说不定高升有望,可要是失败了,那要承担的后果可就大了!
一个擅自调兵的罪名就足够他上军事法庭。
“放心吧,这一次我有可靠的情报,一定会抓住这些可恶的土匪,把他们碎尸万段,救出河本君的。”仓冈繁太郎看得出樱木有些意动,忙加了一把火,凭凌印清手下的乌合之众是不行的,必须有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出动才行。
“这,大佐阁下,我只能给您一个加强的小队,多了就不行了。”樱木略微迟疑了一下,仓冈繁太郎是大佐,虽然受了些处分,拿掉了一些权力,可人家毕竟是大佐,军衔比自己高,樱木也有野心,何况这事儿真的做成了,那可是一份大大的功劳,他已经心动了!
“好,多谢樱木君了!”仓冈繁太郎也知道,樱木权力有限,能够给予的支持已经是极限了,有一个加强小队的帝国勇士,对付一群土匪还不是手到擒来?
“仓冈繁大佐阁下,队伍已经集合好了!”这个时候一身西装的凌印清敲门进来禀告道。
“凌桑,你来了。”
“仓冈繁大佐,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凌印清还不知道仓冈繁太将他的队伍调过来做什么,怀疑的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凌桑,这一次你要是能够立功的话,我举荐你当沈阳警察厅的厅长。”仓冈繁太郎许诺道。
“大佐阁下说的是真的吗?”虽说他现在自封了一个“东北民众自卫军”司令的头衔,可那根本就没什么分量,这要是当上沈阳警察厅的厅长,那就不一样了,权力大多了。
仓冈繁太郎点了点头,此行若是大功告成的话,保举凌印清一个警察厅的厅长应该问题不大。
“你的队伍可靠吗?”仓冈繁太郎问了一句。
“可靠,绝对可靠,他们都是跟我从海城带出来的。”凌印清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为了保密起见,我们夜里出发。”仓冈繁太郎看了一眼樱木少尉,“樱木君,你说呢?”
“好的,没问题!”樱木点了点头。
“两位,都下去准备吧,今夜就是我们为大日本帝国建立功勋的时候了!”仓冈繁太郎有些激动的脸色潮红。
陆山与雷冬从济仁堂出来后,就直接奔泰和客栈,取走寄存的东西,直接就离开苏家屯,赶回烟龙山山寨。
济仁堂,周家后院!
书房中,周老爷子,周大小姐,父女二人相对静坐。
五千大洋的银票赫然就摆在他们父女面前的桌案上,上面白字黑字,东山省官银号官戳特别显目,上面还有中央银行和交通银行通兑的蓝印。
也就是说这张银票可以在中央和交通银行都是可以兑现的。
“闺女,你打算怎么做?”饶是老大夫见多了风浪,这一次也有些乱了方寸。
日本人的不断的威逼利诱,现在连土匪乱党也找上门来,周家不过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并不想搀和到政治中去,但是就算他们极力撇开,麻烦还是上门了。
“爹,我能怎么做,日本人现在还不会太过威逼,毕竟他们现在首要的是要占领整个东三省,而今天这个人我看不透。”周雪晖微微蹙了一下秀眉道。
“那这张药物清单?”周老爷子从银票下面抽出一张纸来,问道。
“这单生意我们不做恐怕是不行了,这上面的药量虽然不少,但若是我们去求威尔森先生的话,把价钱提高三成的话,应该可以拿下。”周雪晖冷静的说道。
“那咱们岂不是还要倒贴?”
“这单生意咱们能够不亏本就不错了。”周雪晖头疼道,她都不知道怎么跟按个威尔森说这件事。
而且心在济仁堂前后门都有日本兵,她的行动自由都收到了限制。
“爹,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我来处理!”
“闺女,日本人是豺狼,可土匪更杀人不眨眼呀,你要三思呀!”周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爹,我心理清楚,这一次都是我不好,让您受惊了!”
“闺女,别这么说,要不是当年我送你去日本国留学,也没有今天这些事。”周老爷子一声,感慨道。
“爹,这不怪你,要不是我硬要选哪个病毒学,要是我选别的学科,就不会……”周雪晖道。
“闺女,不行,咱们就……”
“爹,决不能向日本人低头,我周家一世清白,不能因为我而玷污了!”周雪晖坚决的说道。
“闺女,真难为你了!”周老爷子长叹一声,自己到老了,反而没有女儿有气节了。
“爹,这些事情就让女儿来处理吧,您就安心的在家修养几天,这些年您一个人支撑济仁堂,也累了。”
“好,我听你的。”周老爷子道,“你要是个男儿身该多好呀,可惜呀,你娘死的早,不然的话……”
周雪晖脸颊上闪过一丝黯然,娘亲是难产死的,最后发现是一男婴,一尸两命,这件事对周老爷子的打击是巨大的,后来才有了送她去日本攻读医学的事情。
如果当时有人能够给周夫人剖腹取子的话,两个人都能活下来,这就是周老爷子心中的执念!
要让自己的女儿学贯中西,治病救人,挽救更多的生命!
周雪晖也是这么做的,要不是这个时代的中国人还没有太多的人接受西医,也许此刻她的名声已经超过他的父亲了。
“老爷,小姐,不好了,那个日本大佐又来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老朱急促的声音。
“又来了?”父女俩的脸上顿时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人在哪里?”
“在药房大堂!”
“爹,你待着,我去处理!”
“闺女,你小心一些!”周老爷子紧张的点了一下头。
“知道了,爹!”
药堂大厅,仓冈繁太郎金刀大马的端坐于正中央,一把军刀杵地上,刀柄压在掌心,一副盛气凌人的摸样。
周雪晖身穿白大褂,与老朱一道,迈着沉稳的步子从后门走了进来。
“大佐阁下,又有什么事情?”
“周小姐,你说杀人凶犯跟你们济仁堂没有关系,那为什么就在半个小时前,又有一个电话从你的济仁堂打出去?”仓冈繁太郎一见周雪晖,马上就站起来凶光毕露的质问道。
半个小时前,难道是他?周雪晖心中一惊,难道日本人要找的凶手就是他?
单枪匹马进入大和旅馆,刺杀内田康哉和花谷正的抗日英雄难道就是他?
难怪他那么重的杀气!
“确实有人用过我济仁堂的电话,但那不是济仁堂的人!”周雪晖冷静的回答道。
“哦,济仁堂这两天一直都没有病人,况且,我还派了士兵前来保护,你说不是济仁堂的人,那又是谁?”仓冈繁太郎眼中凶光一闪,手一挥,在他身后的两名日本兵就要上前拿人。
“那是来买药的一个病人,刚走,你手下的士兵可以作证!”周雪晖定了定心神,镇定的说道。
“哦?”仓冈繁太郎一愣,显然这个情况他并不了解。
招来门外的士兵进来询问了一下。
“嗯,周小姐说的是实话,我手下的士兵可以作证,不过,这个病人好像是周小姐执意要带进来的,周小姐就没有一个解释吗?”
“解释,我开药店的,客人看病买药,我难道还不看不卖不成,难道要我喝西北风去?”周雪晖驳斥道。
“那么周小姐是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了?”
“没有,那人带着墨镜,说话的时候都低着头,看不清楚!”
“那得的什么病,买的什么药?”
“睡眠不好,做噩梦,我给他开了一些安眠药!”
“有处方吗?”
“这个自然!”周雪晖早就有准备,扭头对老朱道,“朱叔,去我的办公室取一下,就在桌面上。”
“你,跟着一块儿去!”仓冈繁太郎手一指身边的一个士兵道。
不一会儿,处方拿到了,白纸黑字,确实开的是安眠药,日期也是今天的。
除非早就伪造好了,否则临时是做不了手脚的。
“周小姐,别忘了你是大日本帝国培养的人才,希望你不要成为大日本帝国的敌人!”仓冈繁见抓不到周雪晖的把柄,站起身来,气恼的威胁道。
“对不起,我是中国人,不送!”周雪晖冷冰冰的看了仓冈繁太郎一样,径自就往后面去了。
“八嘎,敬酒不吃吃罚酒!”仓冈繁太郎嘴角肌肉抽动,恶狠狠的瞪了周雪晖的背影一眼,然后气冲冲的带人离开了!
这算不算跟日本人彻底决裂了,周雪晖抛开脑中的这一丝纷扰,她现在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从威尔森手里拿到这么多的药!
这个威尔森也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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