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光揉揉她头顶,笑着对她说:“是我叫你接的,你怕什么”
子时怎么能不怕怕的唇色都发白了,抬头看着他,表情可怜的像只小狗。盛承光捏捏她脸,声音不自觉的柔了许多:“没事的。你先去睡吧,我去给她回个电话,一会儿就过来。”
他手指捏在她脸上,子时总算心里安定了些,一声不吭的乖乖爬床上去了。
盛承光走到离主卧最远的书房,关上门,给盛明华女士回电。
“你好,姑妈。”电话接通后,他温柔的问候。
盛明华女士数十年如一日的暴脾气,今天却仿佛格外的压抑,没有像以往那样吼得地动山摇,只是仍然听得出来气的不轻:“盛承光你疯了吧你是发疯了吧”
盛承光靠在书桌后的椅子里,手指揉着额,语气却带着笑:“亲爱的姑妈,需要等你冷静一些我们再继续谈话吗”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和那个谁搞在一起了你让我怎么冷静盛承光你最好是疯了不然我就要疯了我们两个当中必须有一个人进疯人院”
盛承光慢悠悠的吟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盛、承、光”
“抱歉,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些。”盛承光轻叹了口气,“姑妈,我以为你是来跟我谈谢嘉云的事。”
谢嘉树被他一个电话激的从新疆扑了回来,错过了谢氏新疆分公司今年最重要的签约现场,此行几乎前功尽弃,丝毫没有扭转他在众人眼中的纨绔子弟形象,这让谢嘉云气的简直要吐血。
为了转移视线与公报私仇,盛承光估摸着她也该把事情捅出来了。
盛明华也确实是从谢家那边得到的消息。其实她对谢嘉云一向不看好,盛承光提出解除婚约倒是不在她的意料之外,甚至盛承光爱上了一个人也是情喇中,只是盛承光爱上的这个人“你明知道她是谁的女儿盛承光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
盛承光终于被问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已经想过千百回了,此时对着盛明华,他没有隐瞒:“起先就是因为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她的存在令你痛苦了这么多年,害得齐光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我那时候想:我不能放过她。”
“现在呢”盛明华一向节奏明快。
盛承光顿了顿,声音更低,像是在梦里:“现在我更不能放过她了。”
隔了千万里路,盛承光听到他亲爱的姑妈深深深呼吸的声音:“承光你弄假成真了是不是”
盛承光,轻轻的“嗯”了一声。
盛明华脱口而出,低声爆了个粗口。
盛承光却觉得心情轻松了一些,笑起来:“姑妈,我非常抱歉。”
“你滚蛋抱歉有用吗”
“应该没有。”盛承光闭上眼睛,一只手在额上缓缓揉着,“所以我决定回盛氏。”
盛明华正要火力全开,听到他最后那句话顿时愣了,“你说什么”
“我不回美国了,留在盛氏协助你,直到齐光能够接手盛氏为止。与谢家解除婚约带来的麻烦,我会一力承担。”盛承光给出早就想好的条件。
“好”盛明华果然痛快的答应了,但是又说:“只要你肯接手盛氏,解除婚约的事情可以谈。但是那个谁不行,没得谈我不能答应你和她在一起,绝不”
“为什么呢”盛承光柔声问:“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
“你就当是为了我”盛明华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盛承光,你对我意味着什么你几乎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可你现在做了什么我的婚姻失败了,我的齐光生病了,这一切是因为什么现在你告诉我你爱上了谁盛承光”
最后那句“盛承光”,简直像个耳光一样扇在盛承光脸上,响亮无比。
虽早已料到她会措辞激烈,此刻他还是觉得格外艰难。
就在这时,盛承光听到电话那头远远的有人说:“明华,你怎么了和谁打电话这么生气”
是赵怀章的声音,盛承光眼中神色一冷。
那边盛明华女士的语气却立刻压了下来,匆匆的说:“不说了那件事绝对没得商量。我先挂了,再见,承光。”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盛承光拿着挂断的电话在书房里坐了很久。
更深露重,即便屋子里温暖如春,他心头依然隐隐发寒。
姑妈的态度和想象中一样激烈,对他造成的影响却比想象中的更大。
此刻他深觉抱歉。
当初他的父母过世时,他们这一支只剩下当时还不满二十岁的姑妈和尚在襁褓的他,家族长辈出面施压,要领养他,顺便操持父母留给他的盛家,危急关头是盛明华女士姿态强悍的站了出来,放弃了她心爱的服装设计,为他留住了父母留下的一切。
她曾为他全力以赴,盛承光无法对这样的一个人狠心。
在书房坐到遍体生寒,盛承光回到房间里,床上的人躲在被子里裹成一团,明显还没睡着。
他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伸手去扒她被子,子时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掀开了被子就双手捂住眼睛。
“怎么啦”盛承光声音格外柔的问。
她不说话,盛承光摸着她头发,低声对她说:“我姑妈最近可能会过来一趟,如果你很害怕见她的话,我送你去别的地方住一阵,等处理好了我再去接你。”
子时慢慢的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
她抬头,盛承光正低头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相会,一时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子时声音微微的发着颤,说:“我不想去别的地方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过年吗”
盛承光愣住了。
这是愿意和他并肩面对的意思吗
就她那点胆子,居然也敢与他并肩面对。
盛承光喉头动了动,忽然伸手遮住了她眼睛。
子时很乖,被他遮住了也不挣扎,静静躺在他身侧。良久他的手挪开,子时看他的眼睛明亮的像夜里的火光。
“过来”他微笑着说。
子时顺着他手上的力道爬起来,蹭到他胸口抱住他。
两人静静相拥,盛承光在她额上细碎的温柔吻着,声音低低沉沉的好听极了:“除了年夜饭,过年还要做些什么”
子时在他的爱抚里舒服的眯着眼睛,像只吃饱了的猫,这时费力聚起精神想了想说:“还要放焰火”
“”
盛承光沉默了。
盛总嫌焰火吵、嫌脏,还嫌那东西弄不好会有危险。
子时偷偷的笑,为了不让他尴尬又雀跃的说:“对啦还有压岁钱呐”
这个盛承光知道,“压岁钱好像是长辈给晚辈的吧”
“那个嘛如果大整整一轮的话其实可以算长辈了吧”
抱着她的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翻身压了上去,子时当然跑不掉,被他压着欺负。“你要叫我什么呢小乖乖”他含着她耳垂,热乎乎的气息直往她耳朵里钻,“叔叔哥哥”
子时把手指咬在嘴里,制止自己娇吟出声。
“叫哥哥吧,和齐光一样。”盛承光径自决定,然后从她两腿间挤进去,不甚温柔的一下子顶到最里面,享受的叹了口气,语气很开心的说:“小乖,哥哥教你做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嘴里提起齐光,却正做着这种事,即便是盛总的头号脑残粉也忍不了了:“变、变态啊”
年真的来了。
除夕那天,盛明华女士的专机抵达g市。
盛承光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这几天他一直嘱咐子时不要害怕,可等到盛明华真的站到眼前时,惊呆了的人却变成了他
“你”盛承光震惊万分的看着她的肚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盛明华女士明艳动人的脸上气色不是很好,此时双手撑着腰后,眉头皱的极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篮球那么大的肚子,她尴尬又不快的说:“你要让高龄产妇在门口站多久”
盛承光深吸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扶她,“快进来进来小心点”
把高龄产妇扶到沙发里坐好,随行的私家护士蹲下给她脱鞋这么大年纪了,又是这么大的月份,实在不应该坐飞机,看这一双脚都肿的,男鞋都嫌紧了。
盛承光看着那双青筋浮起的肿脚,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紧的喘不上气。
“人呢”盛明华闭目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精神,她睁开眼睛问。
盛承光尚且回不过神,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她问的是谁,顿时心上那只手长出了长长的尖利指甲,十根全部刺进了他心脏。
奇怪的是,他在这个时刻竟然想起了谢嘉云当初他无情拒绝、她黯然落泪,原来就是这种绝望的心境啊。
是:明明两个人之间很好很好,但是,不可以。
“出去了。”盛承光整个心口都麻了,只能简短的发声说。
是出去买焰火了他虽然确实嫌焰火脏、吵、危险,但还是答应她可以买一些小的放着玩。告诉她的时候她开心的欢呼雀跃,他从皮夹里抽了钱给她,拍拍她头,她就像从家长手里领了零花钱去买零食的小孩子,换鞋的时候都蹦蹦跳跳的。
不能想,盛承光告诉自己:盛承光,我命令你,别再想了。
盛明华怒气冲冲的看了他一眼,手重重一拍沙发,正要开口说什么,盛承光却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勾起嘴角,看起来像是在笑。
“我知道了,我会和她分手。你别生气,你好好的平安、健康的把孩子生下来。”
盛明华女士的怒气值正要一路飙高,顿时卡住了,神情怪异的愣在那里看着侄子。
盛承光只是笑,笑着蹲下来,在地毯上放了个靠垫给她踩着脚,仰头问她:“这样好些吗”
盛明华其实非常疼爱这个侄子,也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此刻他这样云淡风轻的表情,她反而心头极为不忍,“承光啊”她叹了一声。
盛承光拍拍她膝盖,“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吃过午饭,请姑父来一趟接她。”
ps:谢嘉树同学这个时候还在念书,工商管理硕士,他和破折号是同岁的,如果前文有写错的地方,我在纸书版本会更正。
有人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霸王票,我告诉他们其实这都是一个人干的,他的名字叫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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