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不愿意跟我走?”
塔克拉说,然后他拿出了一样东西。占了他大半个手掌的颜色鲜亮的水果立刻吸引了树精灵的视线。他往左移,树精灵往左看,他往右移,树精灵的小脑袋也跟着转了过去。
正在给树精灵戴手套的云深:“……”
终于忍不住了的树精灵往前一扑,塔克拉趁机在他抱住苹果的时候托住他的腋下,把这个小东西一把抱过来往篮子里一放,然后抽走了云深手上的毛绒帽子往那个绿毛小脑袋上一盖。
“不用送我们了啊。”
说完他就拎着篮子跑了,这速度可谓转进如风,于是云深根本追之不及,他刚刚走到门口连塔克拉的影子都看不见了,而这时候一位遗族青年从路的另一端跑了过来。
“术师,来了十个尖耳朵的人和十三个那什么骑士,其中有三个人是不能动的,其他人好像也受了伤!”
云深有点意外地看着他,“是被我们打伤的?”
“呃……”叫做东山的遗族青年抓了抓脸,“应该不是,我们打出去的铁弹就弄倒了一棵树而已,那些人好像都没被砸到。”
云深略一思忖,“天澜有没有让你带其他的话回来?”
“这个就没有了,”东山回想了一下,然后忍不住问道,“那个,术师,那些尖耳朵的人,是您带的那个绿头发孩子的族人?”
“是啊。”云深说。
“难怪都长着那种耳朵,不过都挺好看的。”
云深只是微微一笑,“东山,他们大概多久会到?”
“大钟那根针走两个格子……”东山低头算,“差不多是十分钟?”
“我们也应该做点准备,”云深说,“我想请你帮我做两件事。”
东山高兴了起来,“那术师您就说吧!”
树精灵的脸颊生气地鼓了起来。
戴着不分指的手套,看起来就两只圆球的小手抱着好大一只苹果坐在篮子里,露在外面的只有嘟嘟的小脸,头顶的小绿毛被帽子压住了,帽檐一直盖到眉毛上,只有顶上的绒球跟着塔克拉的脚步一颤一颤,这副在别人看来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景象倒是让塔克拉心情很好。
他现在的心情只有一个字能够形容,那就是嘿嘿嘿嘿嘿嘿……
对中二青年塔克拉来说,这个初次见面就敢给他好看的小玩意真不是一般地对胃口。所谓森林的宠儿,精灵的尊贵者,过不了两年就会成长为强大的森林守护神,是普通人类一声也未必能见到一次的传奇,这些身份塔克拉是一点概念也无,即使是导致树精灵被带来这边的,据说能令一个人类挣脱寿命桎梏变得更强大的那种力量,他也没有丝毫兴趣。
反正这些东西云深又不需要。
生命的价值并不在寿命的长短,而在于一个人做了多少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这是云深的说法,如果一生能够做到有憾而无悔,又何必剥夺一个完全无辜的生命来苟延残喘?
塔克拉不确定这只绿毛的小东西是否因为感应到了云深这种态度而对他表现得特别亲近,反正云深对这只小东西倒是够关照的,想当初他不过是觉得那张嫩嫩的小脸看起来特别令人心痒难耐而去偷偷啃了一口,除了再次被喷一脸口水之外还被云深下了一堆禁令,白白看着却不能掐不能捏也不能戳,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早点把想做的事情先做了……连抛高高这种很受部族里那些破孩子欢迎的游戏都不能玩,塔克拉觉得有点寂寞。
寂寞如雪的塔克拉就这么醒目无比地拎着树精灵走过了集体宿舍,从连接两地的通道走进了玻璃温室,宽广敞亮的空间里充满了植物积极生长所特有的新鲜味道,连因为落到坏蛋手里而不高兴的树精灵都抬起了头。
“好了,你在这里等我。”塔克拉说,旁边一根立柱上横伸出不少为立体栽培而准备的木条,塔克拉伸手就把有点茫然的树精灵挂到了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过得十分吐血,休息日就是倒霉日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的概率好像大了点……虽然字数很少很少,但是厚着脸皮想想有好过没有么(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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