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忙道:“是是是,昨日也是雷雨太大,城外的净慈庵遭了闪电,整个庵劈成了两半,死伤了不少尼姑呢,这几年来,都没这样大的雨了。”
他话里听得出,是想要表达雨大不关我们的事,唐十九听得懂,不过现在脑子里更想追究的,却是别的:“净慈庵遭雷劈了?”
碧桃在一边,也惊呼一声:“该不是奴婢昨天看到的那道雷电吧,就奴婢叫您赶紧进屋那道雷电。”
唐十九记得。
她看向刘管家:“你确定净慈庵遭雷劈了,损失惨重,有人员伤亡。”
“奴才确定,怎的,难道庵堂里,有王妃您认识的人?”
“我认识的人倒没有,不过……”算了,你下去吧。
唐十九摆摆手,刘管家跪安。
碧桃八卦的凑过来:“小姐,刚刚不过什么啊?”
净慈庵,汴沉鱼出家的庵堂,唐十九淡笑一声:“别多管闲事了,去弄点早饭吧。——对了,不用那么素,我想吃点肉,摊个鸡蛋饼。”
“哦。”
碧桃下去,唐十九起身走到门外,看着净慈庵的方向。
一大早就出去了,只带了陆白,连马车都不用,自己骑马前去,他应该,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吧。
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却很快拂去:“哎,我操个什么心,不过还是祈祷那个汴小姐别死了,不然恐怕曲天歌闲散王爷都不愿意做,直接做个殉情的死王爷了。”
看向那个方向,曲天歌对汴沉鱼的在意,唐十九亲眼见识过。
试想下,如果曲天歌当时争储成功,汴沉鱼现在应该就是太子妃,和曲天歌一起共享荣耀。
只是造化弄人啊,老皇帝猜忌多疑,曲天歌在群臣之中出众的领导能力,变成了老皇帝眼里最扎眼的刺和威胁,他折断了这根刺,也折断了刺上本该长出来的爱情玫瑰。
共享荣耀,汴沉鱼是没这个福气了。
不过,也不该她唐十九这么倒霉吧,共享荣耀轮不着她,共享屈辱倒是有她。
想到晋王宣王在汤池里是怎么羞辱自己和曲天歌的,唐十九就不觉冷笑了一声。
回了屋,心情也阴了几分,碧桃送饭过来,还想问问她匕首的事情,看她脸色就不敢问了。
唐十九吃了饭,回屋重新画画。
画了一上午,画了五张,越到后面越潦草,因为手腕太疼了,而且也画的乏味了,这地方怎么就没有复印机这玩意。
揉了揉脖子手腕,她走到窗口看风景,放松眼睛。
门外,传来刘管家的声音,唐十九皱了眉,不等碧桃来喊,自己先出去了:“刘管家,什么事?”
“王妃,是福大人派人来,说是什么杜鹃的有了下落,请王妃方便,过去提刑司一趟。”
唐十九一上午画的乏味又烦躁,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振奋,用画桶卷了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作的几张画,兴冲冲往外去。
碧桃要跟上被她打发了,那地方,尸体来往是常事,但凡叫碧桃看到一具,她都大概要活活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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