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会弹吉他,不过也就三脚猫点功夫。
看着这面琴,她忽然一笑,抱起琴架成琵琶的样子,开始狂奏。
真是狂奏啊,狂野的刚睡下的曲天歌皱起了眉。
她还意犹未尽,抱着琵琶学着摇滚歌手疯狂甩头,一面大唱:“三天三夜,三更半夜,啦啦啦啦啦啦。”
歌词忘了,可是就那么唱吧,他对她冷暴力,她就对他噪音攻击。
“三天三夜,三更半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门口站着的陆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别人唱歌要钱,王妃唱歌是要命啊。
曲天歌倒真能沉得住气,居然没过来拎她。
可能是这首歌不够劲爆,唐十九换了一曲:“想要怒放的生命,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该死歌词都忘了,真是穿来太久了。
她哒哒哒哒个不休,那边倒是依旧沉得住气。
唐十九嗓子都快冒烟了,终于颓然放弃。
您的攻击力为渣,对方不受干扰。
放下琴,不糟蹋了,是面好琴,下次汴沉鱼来要是看到琴弦被自己拨成这样,该心疼了吧。
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动作柔和,出来的调也带着温柔。
她胡乱又拨弄了两下,轻轻哼唱起来:“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唱了一句,又哑然失笑,调不成调,曲不成曲,不搭。
她安静的坐下,不闹了。
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窗外的秋蝉鸣唱,唐十九躺在椅子上,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曲天歌从里间出来,她已经睡熟了。
他走到古琴边,上好的古琴,却叫她糟蹋的松了弦。
他席地而坐,将古琴放在膝盖上,调着琴弦。
调了许久,换了两根弦,这千金难求的琴弦,也只有她当玩具。
一根根拨弄,试听,直到每个音阶都达到了最好的状态,他看向熟睡中的他,指尖轻轻落下一串音符,恰是她刚刚哼唱的调子。
唐十九睡的很安慰,兴许是因为昨夜太紧绷了没睡好。
到最后,她索性将双腿蜷在了躺椅上,翻了个身,像只猫一样,将自己团了起来。
曲天歌继续抚琴,弹了两曲古曲,唐十九睡梦中,竟然听的弯起了嘴角。
他始终坐在地上,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她的睡颜。
遮住半边的胎记,她的美清丽脱俗,不加修饰,唇不点而赤,眉不染而黑,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一般灵动。
他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淡淡都是芬芳,却已经辨不出是他点的那一炉沉香,还是她身上淡淡的汗香。
唐十九转醒,已是午饭时间。
曲天歌让陆白送了午饭进来,唐十九很认命,知道天不黑她都别想出去,于是乖乖吃饭,不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吃过午饭,他又对她冷暴力,不理不睬,自顾自看书,处理一些文件。
唐十九一个人开始对弈,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下的相当乐呵。
曲天歌偶尔看过来,她咬着棋子皱着眉头煞有介事,好像下了一盘极为厮杀的棋局。
曲天歌眼角看到那棋盘,黑白子错落有致,却又毫无规律,至少他看不出她到底在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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