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秦王府,碧桃似乎早她一步回来了,东西已经收拾妥当,看到唐十九带着伤领口沾染着血迹回来,吓的脸色煞白。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唐十九拂开她的手:“没什么事,碧桃,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马车上“体力消耗”过度,她现在饿的慌。
碧桃担心她伤口,又怕她饿着,确定她确实没事,告退去了厨房。
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趟,这一日,也是过的折腾。
接下去的事情,已然是晋王自己的事了。
曲天歌给她倒了杯水,她大眼一眨,几分顽劣,几分妩媚:“小子,还挺会来事的吗,如果再有一把瓜子,再给个故事,那就好了。”
曲天歌无奈轻笑。
却也是愿意,如此宠着她。
在她面前坐下,他和她说起了平西的事情。
这平西的金矿,发现之后,当地官员本想密不奏报,派了许多矿工去挖,奈何那个矿山机关重重,许多矿工有去无回。
加之后来挖出了几块皇室螭龙纹的金片玉石,这已然不是金矿这样简单,于是当地官员再不敢擅自做主,上报了朝廷。
皇帝派了曲天歌去处理此事,曲天歌此行,带了徐莫庭一同前往。
这重重机关,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为精巧,便是徐莫庭,也差点葬身其中,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进了矿洞,却不想里头的机关,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徐莫庭负伤,休息了三天,所以此次平西之行,才耽搁了这么多天。
唐十九听的心惊肉跳的,不过得知徐莫庭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放心下来。
“那你们挖到了什么?”
“金银珠宝。”
唐十九倒是不意外,本来就说了,是个金矿,而且外头还发现了好多珍贵的珠玉宝石。
只是:“怎么会发现螭龙纹的物件?那龙纹可是只有皇室能用的,难不成,是你们哪个先人埋下的?”
曲天歌摇头:“里头除了金银玉石,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说不好是谁留下的,不过东西确实出自皇室,而且看上头纹路,都是有些年岁的,怕是当时,你我都还没出生,东西都搬去了宫里,接下去的事情,父皇让我不用插手了。”
唐十九喝口水,把水杯放到一边:“也好,你也忙了好一阵了。”
沉默片刻,有件事情,纵然不想提,却也梗在心里,不可能挥去:“你,其实也还是没得休息的,你和汴沉鱼的事情,父皇,怎么说?”
“父皇只字未提。”
“汴沉鱼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
唐十九心底发涩,曲天歌也不再作声。
汴沉鱼,是她们之间,挥散不去的阴云。
碧桃拿着一大盘热腾腾的面包进来,一看屋内情景,似有些不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王爷,小姐。”
“进来吧,吃点东西吗?”她捏了个面包,努力将所有的涩然情绪都藏好。
曲天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十九。”
碧桃见状,放下了面包回避了出去。
唐十九眼圈微微泛了红,却努力维持着风度:“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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