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不好往下定论:“太医来过了怎么说?”
“刚开始说是风寒,按着风寒开了方子,哪想到吃了非但不奏效,这身子骨还越来越虚弱了,十九啊,娘这病要紧吗?”
看来倒还听怕死的。
可是也要不要紧,唐十九还真不不敢下定论,主要是芈如罗的脉相太过于诡异了。
“你这不是风寒。”
她唯一能回答的也就是这个。
“那是什么病呢?可又治疗的药。”
“这个不好说,如果按照您和爹说的,病情恶化的这么快,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芈如罗似乎有些吓坏了,一直说不出话来。
唐义天爱妻心切:“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十九?”
这还真不能,因为就算是要下药,不也要对症下药,而芈如罗的脉相来看,明明就不是什么风寒之症,也不是脉相的虚相上所听到的食欲不振引发的气血不足。
唐十九依旧觉得,芈如罗体内那股操控着脉搏胡乱跳动的东西,是乱掉了的真气。
可是芈如罗看上去很怕死,如果真会武功,真的走火入魔了什么的,到这时候了怎么就不肯承认。
“爹,暂时我不能定论这是什么病。”
“那病情呢,不能控制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芈如罗皱了眉,显见的有些不悦和不耐烦了。
想来要不是唐十九的身份摆在这,她肯定和以前那样,早就不给唐十九好脸色看了。
唐义天倒算理智:“如罗,你先好好休息,十九,你和爹来。”
唐十九跟着唐义天出去,曲天歌一直在门外等着。
唐义天和曲天歌请了安后,把唐十九拉到了无人处:“你娘生病之前,家里连续两天出现过一只黑猫,都说黑猫不吉利,你看……”
唐十九也是醉了,唐义天这人的形象真的让人完全联想不到,这个人是如此的迷信。
她甫一出生,唐义天就请了道士来给她算命看面相,害了她整个童年和青春。
后来,又迷恋炼丹,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长生不老药,把自己炼的差点汞中毒。
之后又在家里收留了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还任由那道士把堂堂肃穆威严的大将军府,当成菜市场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现在自己的妻子病了,找不到病因,居然又开始想到那种方面去。
唐十九也是服气。
“爹是想说,娘的病是邪祟入侵了?”
他很是顾忌,不敢说完的话,唐十九替了他说。
他闻言忙点头,说完还神神叨叨颇为敬畏的压低了声音:“你说是吗?”
“呵呵,爹不是养了个道士在家里,做场法事呗。”
“别提了。”唐义天摆摆手,“叫那疯道士骗了这许多年,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道士,我是白白信了他这么多年。”
“爹怎么知道他不是道士?”
“他有妻子女儿,最多只能算个居士,只是个居士,又什么道行,坑蒙拐骗一个混子而已,爹自己还是个居士呢。”
唐十九有这世界的记忆,自然也知道,这世界的道士分为出家的和不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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