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聋了,蹲下。”
小悠腿肚子开始打颤,唐十九看着不重,可是她也很瘦小,背她,怎么可能。
然而,也不得不从。
蹲下身,她稳住下盘。
唐十九搭了胳膊上去:“背好了,如果把本公主给摔了碰了,本公主就把你你卖到青楼里去。”
小悠颤动了一下身子,背上忽然一沉,她咬关紧咬,想到若然不从将会迎来的命运,反抗都不敢反抗一下,只有咬着牙,死死坚持着,背住唐十九。
唐十九悠闲的挂在小悠的后背上,是不是回头看一下提着水桶走的满头大汗,脸颊通红秀竹,今儿这顿教训,只是开场白而已。
以后,既然那想让她做她们的公主,她们这皮,可要绷紧了。
回到客栈,小悠几乎趴在地上,而秀竹的一双手,也已经疼的没了直觉,唐十九自顾自回了房,转头不忘再奴役两人一把:“对了,这一桶子鱼是我打算送给大皇子的,你们轮流交班,好生伺候着,如果鱼死了,就要你们两个好看。”
进了房,关上房门,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太爽了,当公主也不错嘛。
看着两个人被自己欺负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这仇也算得得报了。
只是,静下心来,却不得不想想前途和未来。
早晨的时候,她曾动过落跑的念头,然而,在路过程大人房间的时候,听他在和下属聊天,说的是慕容席的身体,似乎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她记挂着慕容席,他是她的师傅,朋友,也是曲天歌的盟友,可以想见,慕容席如果真有什么不测,北齐的政权必定就落到了慕容敏手中。
慕容敏的性子,以前在大梁就有所耳闻,躁进好战,向来主张和大梁兵戎相见以雪耻多年前在嘉峪关的败绩。
如果他掌权了,一旦发动战争,曲天歌的太子之位尚未稳定,对他是诸多不利的。
唐十九出于任何一点,都想去北齐的都城,汴京看一看情况。
主意打定,她也就打消了落跑的念头,更何况,这是北齐疆土,她只身一人,想要落跑,恐怕也是不易,怕是没跑出这个海边小镇,就已经被程大人的人给找了回来。
到时候,对方肯定会对她严加看守,想要逃走就更不可能。
与其活在人家的监视之中,不如过过公主的瘾头,权当北齐多日游了,一路上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还可以颐指气使的使唤人,日子不要太舒服。
唯一怕的,就是到了汴京,会被人认出来。
为此,唐十九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
第三日的早晨,唐十九就用丝帕蒙住了脸颊。
谎称吃海鲜过敏,长了红疙瘩。
程大人又要请大夫,她没准。
万一要是看出来她现在怀着孕,那就没的玩了。
发了疹子的她,在程大人的劝说下,终于答应启程,去汴京再找好的大夫。
一路舟车劳顿,到了北齐都城汴京,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汴京,气候宜人,虽是夏日,却并不闷热,空气之中,带着一点潮湿,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雨水,曾听慕容席说起过他的家乡,多雨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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