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白捡一样的房价,让他巴不得把底裤都给当了拿来买房。
然而,他所带的那点银子,早几日全投到房产上了,如今手里空空,问芦笙借遭了白眼,问陆白借陆白那娘子居然管那么紧,这么一趟远门只给他带了点一百多两银子,倒是能买个不错的宅子了,可这么点银子实在不好意思借啊,最后只拿了二十多两,盘算着再凑点,买下他前几日看上的那个庄园。
那庄园,前几日挂三千两,他瞧着是喜欢,盘算着倒手也能赚个几千两,可没银子心痒痒也就只能收手了,可哪里想到,五日的功夫不到,这宅子居然掉价到了八百两,就这的,还没人要。
早晨他又去看,乖乖,掉到六百两了。
这是什么概念,这概念就是,等到北齐一太平,这皇城根下城市中心五进五出带花园假山荷花池这么一房子,他翻手随便卖卖,这赚的都能够他和芦笙吃个下半辈子不愁了。
当然,他本来也不愁,就是这天上白掉钱的事情,不是财奴,都给人激起了财奴心了。
还有五百多两,他想去找曲天歌凑凑,可他哪里敢和曲天歌开这个口啊,于是,就撺掇糖糖,买了一对蛐蛐儿送给了糖糖,趴在地上陪她玩。
“糖糖。”
“恩。”
糖糖大眼睛专注的看着瓦罐里的蛐蛐,稻草拨弄着小蛐蛐,应的漫不经心。
“你看,风叔叔给你买的这对蛐蛐可爱吗?”
糖糖点点头。
“那你看……你娘肯定教过你,拿了别人的礼物,就要还别人一点什么吧?”
糖糖点点头,又忽然抬起头,一本正经:“可这不是你给我赔罪的吗?你上次差点毒死我。”
一句话,风离痕嘴角抽搐。
这丫头,提这岔子,直接把天给聊死了,他还好意思说什么,他都差给小丫头跪下来,哭着恳求她忘记这茬,原谅他了。
转念,却忽然又想到个好出路:“是是是,这是给你赔罪的,另外,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比蛐蛐好玩吗?”
“当然,那份礼物,可大了。”风离痕夸张的比了下手,又指着瓦罐里的蛐蛐,“够你买上几千条蛐蛐了。”
没想到,糖糖不为所动,反倒露出一阵恶心的表情,抖了抖小身子:“那我不要了,怪恐怖的,几千条蛐蛐,能把我给压死。”
额。
好吧,她还小,这理解能力恐怕没这么强,风离痕很有耐心的,展露出慈父般的笑容:“我这就是打个比方,你不想买蛐蛐,你可以买所有你喜欢的东西。”
“可以买大蛐蛐吗?”
怎么说到底,还是喜欢蛐蛐。
风离痕于是道:“可以啊,你要买多少大蛐蛐都可以。”
糖糖欢喜的跳起来:“行,那我要,拿来。”
摊开手,风离痕慈父般的微笑,瞬间变得老奸巨猾:“嘿嘿,是这样的,糖糖啊,这个礼物呢,还要你出点力。”
糖糖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恩恩,我力气可大呢,只要能买大蛐蛐,我出多少力气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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