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儿就去查。”
“别明儿了,本宫花了那许多的银子在这宫里,想要人夜里出去一趟给本宫打听两个奴婢,又不是什么难事,去找守备处的人去,他们进出宫方便。”
小荷忙道:“恩恩,奴婢这就去。”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傍晚的时候,外头下了点零星小雨,唐十九从糖糖的小院回来,听乳娘说,糖糖心情很糟,晚饭也不肯吃就睡了。
唐十九也没细问原因,只以为是自己下午那句话伤了孩子,一直为此后悔不已。
小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有些分辨能力已经成熟,可有些还没有完全成熟,她不能够准确的分辨,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唐十九根本没有骂她的意思,她却误会了,以为唐十九是在骂她。
哎,教育孩子,真是一门学问。
唐十九虽然生育了两胎,可是霸王,还没等到可以教育的年纪,就和她分开了。
踩着湿润的青石地板,回了房,她坐着长吁短叹。
既是因为糖糖,也是因为霸王,以及最近种种。
似乎要把这辈子的气都给叹完了,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自从陆白硬闯被不由分手的打成重伤后,她生怕下一次曲天歌硬闯,也重蹈覆辙,就把那些高手都给打发走了。
留下一个看家护院的,无非是皇后的刺杀让她意识到后宫有人对她生了杀心,她要防备着点。
走到窗口,那阵动静闹的还有点大,看来可能是她院子里的人,不然哪个外闯的人,会折腾出这么大动静。
她甚至能听到,步子,沉重拖在地上的声音。
她也没多给这些人活干,怎么到夜里,把人累成这样。
明儿,不然放人家一天假?
不过这也不是她说了算的,这广陵宫有广陵宫的主事嬷嬷,这奴才们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做主,唐十九若说要给大家放一天假,她能直接请示到慕容席那去,就麻烦了。
她是个怕麻烦的人,尤其害怕和慕容席牵扯到一起的麻烦。
所以,也就不做多想,起身往床榻走去。
正要脱衣服,身后的窗猛然开了,一道黑影站在门外,吓的她一个抖擞:“谁在那。”
明明有烛火,可那人长发披散,跟只鬼一样,她根本看不清是谁。
不由的警惕,很快她就察觉异样,她这样高声喊,也没人进来,显然,广陵宫的人,都被这人解决了。
唐十九往后退,顺势摸到烛台,勉强也能充当武器。
那人就站在窗外,空气中飘着一股诡异的,阴森森的气息,唐十九是无神论者,可也架不住对方一直站在那跟打了桩一样。
“你到底是谁?”
并没有感觉到杀气,可是对方的气息却还是压的整个房间如同置身在高压环境,每一口喘息都要慢吞吞小心翼翼。
那人没动。
太被动了,可贸然上前,如果技不如人,那岂不是白白送死。
她还有糖糖,她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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