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的逃到了后院,我追了出来,拿起了磨豆子的磨盘,砸在了他后脑上,他当时就躺下不动了。我上去探他鼻息,吓的魂飞魄散,人死了。
外头敲了四更故,还有一个时辰,我的伙计们就会来上工,我害怕不已,可是心里同时又有种解脱,想到了自己曾经在脑海中盘算过的计划。
他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于是,我安下心来,打算处理掉他的尸体,可是后巷有人起来了,他身材也不小,我拖着那么大个尸体出去,肯定会招惹耳目,我尝试着把尸体先搬运上阁楼,但是血迹染了整个地面,我怕他的血,从阁楼地板落下来,被人发现。
后来,我终于想到个办法,把他肢解了,血放干净,后院有口井,在人来之前,足够我把血迹都冲刷干净,至于放干了血的尸体,则堆去二楼,等到第二天晚上下工,作坊里没人的时候,再拉出来处理。
于是,我将他砍成了碎块,找了几个布袋子,把放完血,洗干净的尸块放进其中,背上了阁楼。第二天三更后,第一班伙计下工,第二班还没来上工钱,我把藏尸袋运送了下来,被想运送出去,可是出后门的时候,闻到了巷尾一股恶臭味,想到那地方常年散发着这股烂臭的味道,而且堆满了杂物,没有人会去,所以避远就近,方便行事,把尸体丢去了那。
我没想到,尸体最后会被发现。
我更没想到,事情都过去两个月,我已经庆幸自己安全了,你们却会查到我。”
这里,唐十九就要送给他一句老话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起来吧。”
张田木讷的做了片刻,认命的站起了身,不过临走之前,有个请求:“我可以去看下我的妻子吗?”
这请求,不算过分。
唐十九同意了:“好。”
跟着张田到了张宅,院子里两个女人,一个坐在椅子里,一个坐在小板凳上,正在折豆角。
阳光下,两人有说有笑,看到张田进来,两个女人同时笑着招呼他:“说你呢,就回来了。”
“大嫂,谢谢你又过来陪琪琪。”
“谢什么,一个院子里住着,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蓝黑布衫的女人,笑的大大咧咧。
唐十九透过半开的门往里看,张田蹲在他夫人的椅子边上,那么深情的看着那个瘫痪的女人。
“琪琪,今天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我……”
“怎么了?”
“琪琪,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我知道。”
“你知道?”
“你有别的女人了是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张田,娶她过门吧,我愿意让出我的位置,我已经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了,我不能让你断了香火。”
“琪琪,呜呜……”
屋内是一阵低沉压抑的哭泣,畸形的恋情,将好好一个家,毁成了这样。
回转头,宣王眉头紧皱,一脸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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