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吉隆坡回到泰国,我们四个先来到阿赞巴登的住所看望他,又来到芭堤雅方刚的家,方刚只有一把房门钥匙,临走的时候给了马玲,于是就去敲门。可没人开,费大宝说会不会是马姐出去办事了。
方刚掏出手机给马玲打电话,边打边发牢骚:“还说身体很不舒服,感觉想要死掉,不舒服还跑出去”这时,小杨贴着门,对我们说屋里有手机在响。我和费大宝都把耳朵贴在门上,果然没错。方刚挂断电话,里面的手机铃声也跟着消失,再打又响,说明马玲的手机还在家里。
“这女人真是糊涂,怎么出门连手机也不带。”方刚有些生气,出了公寓,我们在斜对面的一间冰饮店坐下,特意挑了靠窗的位置,以便能观察到马玲回来。等了两个小时,也没见马玲回来。
方刚有些警觉:“她是个心细的人,出去这么久怎么可能不带手机难道是遇到什么急事但就算有突发事件,她也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她记得我的号码,也记得你的。”我觉得不太对劲,用眼神和方刚交流了一下,费大宝说会不会遇到什么坏人。
小杨焦急地说:“先想办法把门锁打开,进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吧”从冰饮店出来,方刚在附近找到一家卖锁具的杂货店,把店老板带回来撬开门锁。进了房间,居然看到马玲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脸色惨白,眼睛半睁着,嘴角有很多白沫。
“食物中毒吗”费大宝说,我们都很惊愕。方刚立刻用手去探她的鼻息,好在还有,又低声呼唤马玲的名字,她只能微微转动眼珠,连嘴唇都没动。方刚马上抱起马玲,费大宝帮着托她的头部,两人冲出公寓,小杨也跟了出去,还叫我快跟着。
我让她先跟方刚和大宝去医院,随后就到。在屋里四下检查,收拾得很整洁,茶几上放着两个塑料袋,印着超市的标识,里面都是一些零食,旁边放着玻璃杯,里面有半杯类似果汁的东西,天气炎热,已经有些发霉。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塑料袋里有购物收据,除了零食牛奶和啤酒之外,还显示买了两桶果汁。
打开冰箱,里面果然有有两大桶纯果汁,其中一桶比较轻,应该就是喝的这个,另外还有几罐啤酒。因为这段时间,我和方刚都结过仇家,尤其是熊导游事件还没完全解决,所以我们都很警觉。我觉得恐怕不是食物中毒这么简单,就打开一瓶矿泉水,将里面的水倒出去,再把那半杯果汁装在瓶中。
拎着那半桶果汁,我关了冰箱门刚要走,又想起一件事来,就又打开冰箱,仔细检查那几罐啤酒。先拿起摆在最外侧的一罐,罐口完整,随手看了看罐底,却见罐底有个类似热融胶的白色小块,粘在罐底的铝皮上。用手抠了抠,粘得很牢。
这是什么意思我把这罐啤酒带上,走出公寓给小杨打电话,得知他们三人已经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我也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载客摩托车。
在医院里,看到医生和护士正在紧张地抢救马玲,方刚站在旁边,费大宝和小杨看到我来,就过来汇报,说还不知道结果。我招手把方刚叫出来,给他看了这罐啤酒的底部。方刚仔细看着,费大宝说:“这明显是有人用针刺过,为了朝里面灌注东西的”
“什么意思”方刚瞪着眼睛问。
费大宝挠了挠脑袋:“我也是听朋友说的,他们在酒吧看到喜欢的女孩,又怕泡不到手,就从淘宝上买那种特殊的工具。一套两个,其中一个外形就像那种装隐形眼镜的小圆盒,能拧开,里面可以装迷药,拧紧后贴在易拉罐底部用力一按,探出来的针就把罐底的铝皮刺破,里面装的液体迷药就流进去了。另一个是像万能胶水似的软膏,里面是固体胶,挤出来很快就干,用它把罐底的小孔堵牢。因为平时很少有人特意把易拉罐翻过来看底部,所以很隐蔽。”
方刚拿着易拉罐的底部认真看着,手都在颤抖。我和小杨互相看看,心里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取下五毒油项链递给方刚,他拿着进了抢救室,我从心眼里不希望是那种结果,不到十秒钟,方刚快步出来,将项链扔给我:“马上给阿赞巴登打电话。”
听了这话,我心说不好,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食物中毒。在大宝和小杨的追问下,我立刻掏出手机拨通阿赞巴登的号码,拜托他用最快速度来芭堤雅的xxx医院一趟,方刚的女朋友被人暗算,情况危急。
大概一个小时后,阿赞巴登来到医院,以这个速度,看来他是叫的出租车。进了病房,方刚把医生和护士往外赶,医生不同意,方刚大叫:“滚出去”
所有人都出了病房,只留下我们六个人。方刚反锁病房的门,阿赞巴登看了看我手里展示的易拉罐底部,他拉开拉环,将骨珠缠在手掌,竟然喝起那罐啤酒来。我心想他这是渴了马上就觉得当然不是,这多半也是在感应里面有什么异常。
喝了几口下去,阿赞巴登开始念诵经咒,声音很低。他换了很多种经咒,最后在念诵某个经咒的时候停住,走到病床前,把手按在马玲的头顶,又继续念诵。十几分钟过去,马玲毫无反应。阿赞巴登掏出小刀割破左手中指,将鲜血不停地涂在骨珠上,然后又含了两大口啤酒,把骨珠抬在眼前,能看到他的口在动,只是嘴里有液体,无法张口。
我连忙开门出去,对站在门外议论的护士说马上给我找个纸杯,要装满清水。拿来后我又锁好门,递给阿赞巴登。几分钟后,阿赞巴登将嘴里的啤酒吐在纸杯中,轻轻晃了晃,让方刚捏开马玲的嘴,把水倒进去。
在这过程中,阿赞巴登始终在念诵经咒。我们这些外行都能看出他加持得很费力,因为阿赞巴登经常会停顿,好像卡壳。他的法力不弱,后来又掌握了极阴控灵术和鬼王心咒,与登康的差距就更小了,在泰国也排得上号。可二十分钟过去,马玲仍然像死人一样,眼睛也闭着。
“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至少有反应。”阿赞巴登说。方刚连忙问这会是什么情况,阿赞巴登说,从喝下混有不明物体的啤酒来感应,这种下降的法门虽然高深,但也不至于连鬼王心咒和极阴控灵术都解不开。看来应该是症状发作时间太长而没有及时解开,所以很难救治。
小杨连忙问:“那还有谁能够解得开啊”
阿赞巴登回答道:“这种情况必须要法术极高深的阿赞才可以。”费大宝说登康师父带他老父亲去国外看病,剩下的只有于先生和鬼王了吧。
方刚在屋里走来走去,让我试着联系于先生。我心想虽然他没有手机,但为了救人,怎么也得打这个电话。于是我再次拨通于先生小区那间小卖店的公用电话,还是那位老太太接的,我说明来意,老太太说:“哎呀,老于的侄子又生病了可他不在赣州,前些天他在南昌的叔叔去世,老于去南昌奔丧,都七八天了也没回来。”
真是不巧我连忙问是否知道于叔亲戚的联系方式,老太太苦笑:“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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