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的时间,谭央对顾澜之的态度依旧如初,也不知晓这姑娘心里是如何想的。
我拍了拍谭央的脑袋,她双手搂着我的腰笑呵呵的说:“时笙你陪我下去逛逛好吗?”
谭央虽小但心思通透,她猜到我和郁落落之间有点问题,所以想让我们分开冷静冷静。
我明白她的苦心道:“嗯。”
我和谭央下楼刚好遇到顾澜之,他正在酒店门口停车,看见我和谭央两个他怔了怔。
“你们专程下来接我的?”
谭央怼道:“大叔可真自恋。”
闻言顾澜之温和的笑了笑。
我笑着解释说:“我们去逛逛。”
“嗯,我先去找落落。”
顾澜之迈步进了酒店,身材高大背影挺拔,我对身侧的谭央温柔的说:“顾澜之是我年少时期所追的一抹光,太耀眼也太令人贪恋,但光始终是光,是我永远都无法靠近的……”
南京的天边夜色撩人,星光璀璨,谭央挽住我的胳膊好奇的问:“为什么无法靠近?”
我偏眼看向谭央漂亮精致又太稚嫩的面庞,轻声说道:“光是会灼伤人的,我认识他时他是一束光,郁落落认识他时……你应该知道郁落落和他之间的事,他于曾经的落落来说也是一束光,唯独你认识他……你不会像我们这般对他一见钟情,不会有崇拜胆怯的心,你面对他自然洒脱,在他面前的你是真实的你。”
谭央面色凝滞问:“怎么突然给我说他?”
“顾澜之给我说过他喜欢你。”
谭央拧眉问:“你希望我们在一起?”
“不,我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
谭央道:“时笙,他待我很温暖。”
顾澜之一向都是温暖的人。
……
从新年那晚对谭央说过喜欢之后顾澜之再也没有吐露过心声,因为他了解谭央,她若是心里不愿意他再舔着脸追着她都无济于事。
索性温水煮青蛙。
用各种借口和她见面。
总有一天会润物细无声的走进她的心。
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耗着。
因为他大她整整十四岁。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这是谭央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顾澜之绕过眼前两个对他同等重要的女人进酒店,在三楼敲门见到了一直等着他的郁落落,眼前这个精致的女孩对他也同等重要。
只是她只能是他的亲人,
他待她从来都只是亲人。
如今她结婚,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音色薄凉的喊着,“落落。”
郁落落见顾澜之到了,她弯了弯唇角问,“哥哥随我去外面的河边逛逛可以吗?”
郁落落心底是有些话想说的。
她想终结曾经这几十年的单相思。
哪怕他从未放在心里。
顾澜之点点头道:“走吧。”
两人到了河道边,并未察觉到不远处有个人正站在一颗大树旁吹着冬日的微微凉风。
河道边的两人,一个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一个是他妻子从未介绍过给他但他认识的男人,的确认识,他听过他的个人音乐会。
享誉国际的音乐大师顾澜之。
更是他妻子名义上的哥哥。
郁落落有两个哥哥,两人长的一模一样,他去南京小镇上提亲的时候见过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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