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无语,宜州是没有什么世子妃,就不许京都的世子妃来吗?
官兵懒得搭理紫苏,世子妃,这三个字可不是谁都能用的,至少也是郡王府的了。
酒楼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之地,寻常女子都不会轻易进来,何况是世子妃了。
胆敢冒充世子妃,胆子不小。
见两桌子晕倒的暗卫和刺客,眉头皱紧,道,“定是一伙的,全部带走!”
说着,有官兵就过来抓人。
沈玥皱眉,道,“先等等。”
官兵就看着她了,想看她耍什么花样。
沈玥走到秦齐身边,从袖子里掏出银针,扎了几针,将秦齐扎醒。
秦齐醒过来,还有些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少东家一脸尴尬,他想帮煊亲王世子妃,居然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啊。
官兵还以为沈玥要做什么呢,居然把人弄清了,想趁着秦齐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先将人绑了,免得横生事端。
官兵要过来抓沈玥,秦齐眸光一冷,一脚将官兵踹飞了。
他从怀里掏出令牌,亮给那些官兵看。
金灿灿的令牌,上面写着煊亲王三个字,吓的那些官兵扑通一声跪下来。
虽然远离京都,但煊亲王几个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而且,没有人敢假冒煊亲王府的人。
“滚出去!”秦齐冷道。
官兵们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掌柜的把门关上,然后震惊的看着自家少东家。
少东家居然认得煊亲王府世子妃,这怎么可能呢?
沈玥看着男子道,“你惹什么事了,他们要抓你?”
男子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先前离京去治手腕,本想筹钱给世子妃送去,谁想宜州送信给我,说府里出了事,我没敢耽搁,就赶回宜州了,我刚回宜州,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到此出什么事了。”
府里被查封了,进不去,他就直接来酒楼询问管事的。
结果管事的就催他赶紧走,他随后去找他,怕被人认出来,还给了他快面具戴上。
只是就是巧了,他遇到了沈玥。
沈玥医治过他,又是煊亲王府世子妃,被人挟持了,他不能坐视不理,何况这间酒楼是他的,要做什么也方便,要是出了酒楼,想救沈玥就难比登天了,这才铤而走险。
只是没想到官兵来的这样快,来不及逃了。
赵少爷看着掌柜的,掌柜的这才道,“说是长公主丢了块玉佩,是少爷你偷的。”
赵少爷脸一哏,气急败坏道,“我偷的?我几时偷过长公主的玉佩了?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况且我也不缺一两块玉佩,这是污蔑!”
沈玥扶额,那玉佩就在你手里,你说自己没有偷,说服力不强啊。
沈玥望着他,问道,“你之前送我的那块玉佩,是怎么来的?”
赵少爷压根就没把两块玉佩联想到一起去,见沈玥问起来,他就更尴尬了,他以为沈玥担心那块玉佩也来路不明,赶紧道,“是我一朋友托小厮转交给我的,他之前欠我两千两银子,就拿玉佩抵债了。”
这解释,倒也合理,然后问道,“那玉佩又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赵少爷摇头道,“这我倒是没问。”
掌柜的就道,“要不叫小厮把周少爷找来问问?”
小伙计就把小厮叫来了,一听自家少爷打听玉佩的来历,小厮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少爷,是我骗了你,那玉佩不是周少爷给的……。”
赵少爷脸黑成了锅底,他问道,“那玉佩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如实说来!”
小厮不敢隐瞒,忙道,“少爷还记得那天我跟着你去上灵寺上香的时候,我们去山后看风景,我肚子不适去方便,在树林里,我瞧见一对狗男女在那里***我一时气不过,就把他们的衣裳拿去扔了,那玉佩我看着喜欢,少爷你又是喜欢玉的人,我一时贪婪,就把玉佩给留下了……。”
跟着赵少爷身边,他也有几分眼力,那玉佩是个好东西。
他揣在怀里不安,正好周少爷还钱,赵少爷不在,就交给他了。
他一琢磨,就把玉佩和银票做了交换,银票随便花没事。
赵少爷气的面红耳赤,不敢看沈玥。
那玉佩是**之人的,是肮脏之物,他怎么能抵押给世子妃呢,没得脏了世子妃的手。
赵少爷向沈玥道歉。
而沈玥心里却惊涛骇浪。
赵少爷都不知道玉佩是寿安公主的,小厮就更不知道了,小厮说玉佩是**之人的,他气不过才偷的,玉佩又是寿安公主贴身之物,那……
稳住心神,沈玥问小厮道,“你确定那两人是在*******不是纯粹的打、野、战?
小厮点头如捣蒜,“肯定是***我虽然离的远,但听得很清楚,那男的和那女的说你和我相好,要是你那死鬼相公知道了,不会从棺材里爬起来找我算账吧?”
那女的明摆着就是个寡妇,不是**是什么?
这么寡廉鲜耻,偷他们衣服都算是轻的了,应该浸猪笼,受人唾骂才对。
小厮义愤填膺,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沈玥大松一口气。
还好,不是寿安公主。
寿安公主的驸马还健在。
皇室出了这样的丑闻,估计知情的人都要被灭口。
赵少爷惭愧,他望着沈玥道,“我一定去京都,将那块玉佩换回来。”
沈玥笑道,“不用了,我一会儿和官兵说清楚,你给我的那块玉佩应该就是寿安公主丢失的那块,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
沈玥语气温和,还有些如释重负。
应该是有人偷了寿安公主的玉佩,然后辗转到了小厮手里。
沈玥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她一说完,小厮,赵少爷,甚至掌柜的脸色齐齐一变,惨白无血。
他们这样子,看的紫苏眼皮直跳,见沈玥转身,紫苏拽她的袖子,道,“世子妃,不对劲。”
沈玥看着紫苏,紫苏示意她看赵少爷几个。
赵少爷扑通一声跪下,求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求世子妃救救我们。”
沈玥心头一震,忙道,“起来说话。”
赵少爷没有动,他面如死灰。
沈玥心惶惶不安,“小厮口中说的人,不会是……?”
赵少爷只道,“去年,寿安公主府出过一次丧,没人知道丧事是给谁办的,但那之前,驸马病重,丧事之后,公主府就没有再频繁请过大夫了。”
虽然没有明说,显然,大家都怀疑那丧事是给驸马办的。
只是寿安公主府没有明确说话,大家也不敢胡乱猜测,毕竟驸马死了,朝廷不可能不派人来过问一下的。
现在小厮偷了玉佩,官兵又查封了赵家,还要抓他,绝非寻常。
要知道,赵家在宜州是大户,和官府关系素来就好,如果不是寿安公主的吩咐,赵家不可能会被查封。
而且寿安公主喜欢去上灵寺进香。
小厮说的那次,他还瞧见寿安公主那奢华坠满珍珠的轿子。
这一切,能说是巧合吗?
现在知道寿安公主这么大一秘密,赵家满门都要死。
小厮想剁手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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