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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的嘀咕自然不会让卫东知道。葭葭看着卫东一板一眼的发起了心魔誓:“昆仑卫东以心魔起誓:从今往后不得自己或假借他人之手伤害于昆仑弟子连葭葭,在此地拼死也要护得连葭葭周全,并且里头的东西也需分她一份。若违此誓,我卫东不仅将为心魔所困,终身不得进阶,死于天下群修的围攻之下。而且若违此誓,还将会被有龙阳之癖的修士抓去,日夜折磨,声名一败涂地。”他说罢,这才转看向葭葭,“可满意了?”
葭葭一时挑不出什么错处来,于是点了点头,走到那洞口之前,掌心聚雷。才不过刚刚出手,葭葭便察觉到这一次,好似与上一次动用补天劫手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目中惊愕一闪而过,是因为许久没有用了么,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不待她细想,天空如泼墨一般,方才还月圆如斗,繁星满天,顷刻间便黯淡了下来,狂风大作。
饶是早闻补天劫手不同凡响,但是这到底与自己亲眼所见是有一定差别的。即便是路长生这样的元婴修士,看到此等能引发天象变动的神通还是咋舌不已。其实不单单是他惊讶,路泽与卫东亦然。他二人算是能有幸亲眼所见补天劫手出世的幸运儿,然而,现在的补天劫手与当时的完全不同,声势浩大了一倍不止。
二人对视了一眼,心道:难道这补天劫手还能成长不成?其实不止他三人惊讶,就连葭葭本人都是不敢置信。说起来因补天劫手那弊端,她已然许久没用了。是以乍见如此声势,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身体恍如原本蜷缩在一起的骨骼在这一刻尽数放开了一般,这是一种极为微妙的感觉,而且身体之中自掌心处开始传出的一股酥麻不但未曾伤害于她,而且还令她全身上下似是重获自由一般,惬意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她从未有一次使用补天劫手使用的如此舒服的。
一点也没有瞒着玄灵,葭葭将此时的感受说与玄灵听了之后,但听玄灵许久不回话,她也不再等下去,转而出手向那洞口袭去。
青紫色的电光交加,这一击之力气势如虹,周围的地面放佛被这大力震得将要塌下去一般,几人若非以灵力支撑,恐怕站都站不稳了。
“好生可怕的力量!”路泽不禁长叹一声,“可惜非我门派中人。”
刺眼的强光让围观的几人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不过短短一瞬,待到重新睁开双眼之时,却见葭葭安静的站在一旁,而那原本封印住洞口的至邪之物只留下黑漆漆的一点似烂泥一般的事物,放佛失了灵气一般,落了一地,冒着青烟。而一旁原本几人以为会睡过去的葭葭却睁大双眼,满脸错愕的模样。
半晌之后,卫东沉脸向葭葭看去:“你不该睡着了么?”
葭葭面上也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可是我并不困啊,不仅如此,似乎精神还好得很。”
卫东闻言,面上更冷,他看了葭葭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诳他发出那样的心魔誓?葭葭干笑了两声,她自己都纳闷着呢,不过既已如此,她也不欲解释了。左右如何解释,卫东估计还是不会相信的,不仅如此,反而会更加警惕她。算了,她连葭葭修行至今又不是靠着卫东修行起来的,门派高人,不管是不是看好她的,想来都不会与她的修行有太大关系,修行靠自身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想清楚之后,葭葭也不言语了,只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
路长生似乎是也未料到这样的状况,偷偷看了会儿葭葭,又看了会儿卫东,而路泽则是光明正大的目光逡巡于两人之间。他二人心中同时起疑:这样的两人搭伙外出历练,到底是谁安排的这个组合?这想法当真是太过奇特了。
不过,路泽很快便恢复过来,干咳了两声:“如此更好,我等进去吧!”他说罢,一脚当先进入里头,卫东不发一言的越过路长生走在了路泽身后,再之后便是路长生与葭葭。
“本座与卫东二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张地图,指向便是这里,然而天公不喜,百年前将我二人拦在了外头,”路泽边走边感慨了起来,“今次能进入其中,大家小心了,只因里头,便是我二人都未曾进来过。”
洞内潮湿阴冷,那厚厚的苔藓一看便是许久无人驻足,神州大地历经几十万年的风风雨雨,容易发现的洞府之流早已被人抢了个一干二净。如这种毫无前人采撷过痕迹的洞府也算少有。葭葭警惕的看向四周,却听沉寂已久的玄灵在此时突然出声了:“老夫想了许久,或许是因着如花曾经占你身体的关系,你的身体得到了凝练,体质堪比元婴期。这就叫祸福相依。”他顿了顿,又道,“补天劫手的载体因此更加广阔,这也是为何声势比起先前更为浩大的原因。虽说这只是猜测,但老夫想应当八九不离十。你的补天劫手会随着你修为的增长愈发厉害,果真是个好东西。”
葭葭闻言方才叹了一声,便只觉得指环里头不太对劲:虽说她未与小白建立契约关系。可此刻,呆在指环里头的小白烦躁不安的情绪还是通过指环传到了她的身上。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从未听说过哪种灵兽有那样的功能。葭葭心中更为坚信小白的品种一定非常奇特。
实在太过闹腾了,再闹下去,指环里非被它掀翻天不可。葭葭想了想,将小白拉了出来,因一早便感觉到了它的躁动,才将小白拉出来,葭葭便死死的抱着它。
奈何它出来之后却没有如她原先想的那般乱窜,反而因着她力道过猛,被勒得紧了,发出“呜呜”的叫声。
这叫声一出,走在最前头的路泽便脚下一顿,回过头来,说道:“丫头,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把它收了。咦?”
原先路泽并非没有见过这只灵兽,但是未曾动用过通析眼,只是一扫而过。如今,这却是第一回,路泽方才未来得及撤去的通析眼一点不差的向小白看了过来,他目光闪了闪,眉峰早已在不知何时间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灵兽?为何本座看不出来?”
葭葭手中动作微顿,而后回道:“我也不知,这灵兽却是白泽寄养在我这里的。”
“昆仑神兽白泽?”路泽顿时起了兴致,向葭葭伸出了手,“给本座看上一看,可……”“好”之一字还未说出,便听路泽压抑着痛意叫了一声。
葭葭呆了一呆,看向那罪魁祸首——小白,却见它突然一口不偏不倚的咬在了路泽的手上。
若非情况不对,葭葭当真想赞一声:“这牙口当真不是盖的。”能无视藏神期的路泽自身的护体灵力,咬在体质堪比铜筋铁骨的路泽手上,居然还能咬出血来。果真是白泽出手,必是精品啊!
虽说小白不是她的灵兽,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况,葭葭是逃不了一个“连坐”的罪名了,她尴尬的出声询问路泽:“路真人,您还好吧!”
“没,没事。”路泽痛的抽气声不断,却还记得自己的高人风范,不欲与葭葭这个丫头一般见识。
“看好你的灵兽,莫让它随便咬人。”卫东黑着脸,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回春术,暂且止住了路泽的伤口。待得路泽自己包扎起来之时,他回头瞪了一眼小白,却见那圆毛畜生正朝着自己龇牙咧嘴,磨牙声在这洞府里头不断回响。
“你怎么能随便咬人呢?”葭葭叹了一声,却见小白轻叫了一声,在她怀里换了个姿势,两只爪子搭拉在她的手臂之上,难为它在她怀里,不用支撑还能坐直身子,威风凛凛的看着前方,一对黑葡萄在四周来回扫视。
当真是自从跟了她,小白难得有如此积极的时候。葭葭一方面感慨,另一方面却又提心吊胆,能叫它如此积极的,葭葭印象之中还未曾见过。
待得路泽包扎完毕,却仍有些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小白,却见那圆毛威风凛凛盯着自己磨牙,他心中一颤:前路不明,现在还是莫要得罪这个小东西了。
“这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灵兽连老夫都看不透,可见不是一般的品种,”小白一个简简单单那的动作,就连玄灵都出言警告起了葭葭,“前路很可能会有一只与它比肩的灵兽。你这只灵兽虽说性子温润,不伤人,”方才小白咬路泽那一口被玄灵自动忽略了,“但是时至今日,却无一人能看透它的身前,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你要小心了,实在不行就躲进来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或者没人注意,你也可将如花放出来,反正她这样子,又没肉体,等闲事物是伤不了她的。”
“但若是伤了,如花应当也就差不多了。”葭葭接口道,“看看再说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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