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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愣了一愣,反问钟步归:“何出此言?”
钟步归撇了撇嘴:“你精明的很,她是你的师妹,即使再厌恶,钟某觉得你也不是会将厌恶放在脸上的人,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的。而你如今的举动,着实与寻常不太一样。”
顾朗却在此刻突然出声:“走了。”
这句话虽未言明是对谁说的,可葭葭与庄子桥却心下会意,不复看钟步归一眼,转头向藏剑峰行去。
目送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云海深处,钟步归叹了口气,待要离开,却发现似乎此刻交接大典已快落幕了,不少修士接二连三自他头顶飞过,他仰头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吴法道人、秦雅,还有几个东海的修士结伴而来。不过略一思索,钟步归便行了上去,向吴法道人行了个道礼。
吴法道人微微点头,并未出口赶人,他便一同跟着,行在了他们的后头。
这几人聚在一块儿,钟步归扬了扬眉,果不其然,便听吴法道人开口问秦雅:“真人如何说?且赶紧将此次出席诛仙斗法大会的修士名单拟好,我等已然上报完毕,昆仑只真人这一块还未完成。”
却见秦雅微微蹙眉,似是沉思了片刻,以商量的口吻问了起来:“可否暂缓几日?”
“这……”不仅吴法道人,就是几个东海的修士均不约而同的愣住了,“秦真人怎的此次办事如此拖拉,这着实不似真人往日的作风。”
秦雅叹了口气,低头思忖了片刻,再抬头时却仍是一脸的坚持:“几日便好,秦某今次暂且留几位在藏剑峰做客,诸位看是否可行?”
他难得开口,一时几人也不知如何拒绝,怔忪间竟被秦雅直接拖着向藏剑峰行去。钟步归大喜,有秦雅在,虽说与顾朗比试不成,但趁机观上一观与蜀山不同的风景还是可以的。更何况昆仑一向财大气粗,昆仑群峰之上天材地宝云集,说昆仑乃王道,不仅是因他的道十分霸道,更因为此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论及资源,可堪称天下门派之冠,王者中的王者,此亦是王道由来之一。
将一行人带到藏剑峰之上,不多时,秦雅便似是有事先行离开了,直接唤了个元婴修士带他们寻住处去了。
拜别了一行人,秦雅大步向东来阁的方向行去。果不其然,才行至东来阁门口,便看到了葭葭与顾朗立在那里等着他了。
见他前来,二人齐齐上前行了一礼。礼罢葭葭便道:“得师尊传讯,弟子便来东来阁了。”
秦雅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顾朗,久之,忽然开口:“子桥呢?你怎来了?可是看出来了?”
顾朗点头:“他回去修炼了,得空便跟了过来。”
葭葭狐疑的看向二人,只觉这二人似是打哑谜一般,但见师尊神情,似是不准备解释,便消了问他一问的想法,三人一道进了主屋。
主屋里头备着两个蒲团,秦雅寻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而后示意葭葭:“你也坐下。”
葭葭应声盘腿,与秦雅相对而坐,但见秦雅字袖口之中摸出那个白玉瓶,她心知,看来师尊是要淬炼她的火灵根了。
“伸手!”
葭葭伸出右手,秦雅左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灵力缠绕,不多时,玉色的皓腕之上,一跳红色灵脉便时隐时现。立于一旁的顾朗将白玉瓶上的塞子拔了,递给了秦雅。
秦雅接过白玉瓶,想了想还是提前给葭葭打了个提醒:“有些疼,且忍着些。”
见她点了点头,他侧下白玉瓶,一黑一白两道异火便相继进入了那红色的灵脉之中。辅一接触,那灼热的滚烫感让葭葭不由的缩了缩手腕,好在秦雅指下用力,及时将她拉住,这才让那异火没有行错方向。
疼是有一点,但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秦雅见葭葭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与顾朗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看来他所料不差,葭葭通身的经脉比起寻常修士都要凝练不少,先时替芦荻凝练火灵根时,整个藏剑峰都能听到她的痛呼声,他与顾朗没有火灵根,是以不曾试过,听芦荻的痛呼声,他一开始便有些拿捏不定,这才主动出声提醒葭葭,不曾想,到了葭葭这里,竟是白担心了。
待到结束之后,葭葭只觉浑身暖洋洋的,直到秦雅松了手,她才反应过来:“师尊,结束了?”
秦雅见她眉心发亮,狐疑的蹙了蹙眉:“葭葭,你现下感觉如何?”
“浑身暖和,很是舒服。”葭葭如实回答,抿唇一笑。
却见秦雅与对视了一眼,二人看起来,皆目露讶异之色。
“可是葭葭有什么问题?”被他二人这目光看的有些发毛,葭葭开口问道。
秦雅想了想,自蒲团上站了起来:“我等送你回去。”
葭葭愣了一愣,也离开了蒲团,推门而出,行了几步,便疑惑的回头看着跟过来的两人。她着实不太明白,自己的住处离东来阁不过几步之遥,在藏剑峰上,她还能丢了不成。
“师尊,师兄,可是弟子有什么问题?”待到出了东来阁的大门,葭葭想了想,再一次回头问道。
却见秦雅与顾朗此刻正同时抬头,向天空望去,她随了他们的动作,但见其上一片晴好,看起来天气不错,没有任何异样。
秦雅仍一脸蹙眉不解的样子,想了想反问葭葭:“你最近可有感觉到什么与往常不一样的地方?任何事情都可以。”
葭葭虽是心有不解,可还是闻言低头思忖了起来,片刻之后,答道:“若当真要寻出一点不同来,大约便是弟子近日有些嗜睡,平日里,弟子通常都是一晚打坐,可现下常常打着打着便睡着了,还时常做梦。”
但见秦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几步距离,已然将葭葭送到院门口了,他挥了挥袖子:“你进去吧!”
葭葭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院子,关门之前,还探出脑袋,朝他二人露了个笑脸,这才关上了院门。
待得关上院门之后,顾朗终于忍不住转头问秦雅:“师尊,可是我的瞳术有问题?师妹头顶之上,三灵聚顶,分明是突破之象。此次吸收了阴阳两极火,更有溢出之象,照理说,应该结婴了!为何师妹却……”
“我也正为此事纳闷不已。”秦雅蹙眉,“方才便是怕她一行出东来阁,天劫便来,这才一路跟着,可观这天象……”
说到这里,秦雅突地噤了声,便是他,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的向天上望去,但见方才还一片晴好的天空,似乎是在瞬息之间,聚成了数朵劫云,黑漆漆的压于那一方小院的上空。
天象陡变,然而却没有闷雷声传来,反而是劫云越积越浓,久之,竟悉悉索索的,似是流星成雨一般,点点星芒背衬黑漆漆的天幕落了下来,落满了小院的周围。
这等景象着实美轮美奂,让人惊异咋舌。流星落地开花,生长似是一瞬间完成的,抽芽、结叶,开花,不过倏忽已半人之高,随风摇曳,不多时便缠绕住了整个小院,就是顾朗的院子也一同开了不少。
“这是何物?”此等异象虽说不够浩大,却着实有些闻所未闻,不多时,未来得及离开的修士便有不少自他峰赶来,聚于藏剑峰之上看着这被环环围绕住的一方天地。
闻讯赶来的展红泪冲破人群,待看到是葭葭的住处之时,当下大惊。不过才分别没多久,竟生出了这样的变化,她左右四顾,一眼便看到了皱眉立于此地不语的顾朗与秦雅二人。
展红泪连忙行至顾朗身边:“顾朗,葭葭出了何事?”
顾朗摇头:“不知。”
秦雅思忖再三,宽大的袖袍之下,一手动了动,一道剑气自他指尖发出,迅速缠绕上了最外层的一朵金色花朵。
“刺啦”一声,而后众人便见秦雅退后了两步,而那金色花朵与他剑气相撞之下化为一缕白烟,竟成虚无。
秦雅目光闪了闪,终是开口道:“天劫!”
方才安顿下来便见忽来异象吴法道人、钟步归并几位东海修士早已应声赶来,此刻听秦雅一声“天劫”,钟步归当下目露惊讶之色:当真不过转瞬间,观顾朗与秦雅神色凝重,看来被这些流星成花环环围绕住的人不作他想。此刻会引来天劫,看来她当真是要结婴了。钟步归神色一连变了几变,抱臂立于一旁,观起了这一场前所未有的天劫。
吴法道人等人却是忽地会意:“秦雅,原来你拖着便是这个原因!”
秦雅点头,看向自己的手心,依方才交锋的力量来看,要闯入其中,绝非易事。展红泪双目错愕的看向这一片茫茫的金色,不禁喃喃:“当真是天劫么?从来没听说不打雷的天劫啊!”
“这可能是传说中的心魔劫。”不多时,便听一道男声忽地自她耳边响起。
展红泪转身:“段玉,你可来了。”
却见段玉收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收了手中的扇子,看向那一片金色,蹙眉:“具体如何,师尊随后就到。不过依段某看来,这应当是心魔劫的一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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