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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奉陪?”卫东眉目微拢,半晌之后,欣然点头:“好。”
“请。”秦雅一挥袖,与卫东一前一后向着藏剑峰的方向行去。
原本的七人行少了个秦雅,本就是强按捺着自己陪着伏青牛与梅七鹤在这边闲聊的,这厢秦雅离开了,就像顷刻间亮起了绿灯一般,宋无暇当下便朝伏青牛行了一礼:“弟子还需练剑,便先走一步了。”说罢,还不待伏青牛发话,便一脚踏空,跟着向藏剑峰的方向行去。
“老娘没什么好说的,也走了。”燕锦儿紧随其后,挥了挥袖子,“昆仑哪来的苍蝇?嗡嗡的,吵死人了。”她自己走还不算,偏偏要膈应上他们一番才肯离开。
不过瞬息而已,便至于尹风、李乐山、梅七鹤与伏青牛四人。至于尹风与李乐山,伏青牛闭着眼睛都知道,问他二人,定是“万事都好”,顿时兴致大减,拂了袖子散去了。
却说葭葭与叶青歌、展红泪还有段玉四人,踱着小步行至执法堂,这时候,以往常的时间来算,师尊应当还在太阿峰上,倒是莫问立在执法堂前与魏探并肩而立。乍见魏探,那一身龙飞凤舞书着“落阳峰魏探”五字的白袍当真是叫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魏真人,你……”
魏探似乎也有些不习惯,别扭的扯了扯身上的一副,微微侧身,果不其然,背后“墨宝轩”的金字招牌闪闪发光的在葭葭面前乱晃:“最近只要领了讲经任务的,人人一套,已被记录在案了,魏探也免不了要穿这等衣裳的。”
见她几人结伴前来,而且还是为自愿请罚而来,魏探与莫问对视了一眼,方要说话,目中却忽地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朝着太阿峰的方向低头行礼:“见过卫真人,见过首座。”
“展红泪罚外峰巡逻一月,叶青歌,罚巡逻内峰两月,即日起执行。”待得卫东与秦雅相继落了地,秦雅也不废话,一出口就将她二人的惩罚叙了出来,这话一出,却是让四人齐齐面色微变:想不到自己的举动竟是一点不落的被首座瞧在了眼中。
二人领罚而去,不同的是,展红泪兴高采烈,叶青歌脸色发青,段玉一看剩下几人的圈子与他没什么交集,行礼过后,便自请离去了。
见卫东与秦雅结伴前来,魏探与莫问心中都有几分不解:这位卫真人据说是个两边不靠的,怎的无缘无故会与首座行到一块儿。
葭葭却深知卫东早与秦雅合作了,虽说在外这二人看起来关系并不好,可这却是表象而已,师尊能给卫东他想要的东西,这口头之盟坚不可摧。藏神修士之中,就她目前所知,便已有卫东与伏青牛两人是站在师尊这一边的。
见卫东朝自己笑眯眯的模样,不知怎的,葭葭眼皮一跳,直觉卫东又要搅出什么幺蛾子的勾当来了。左右这位高人在她眼中就没做过一件好事。
“二位留步。”一声由远及近传来,说话间,那御剑飞行的修士已行至众人跟前,不是别人,正是昆仑五位长老之一的传功长老宋无暇。
见他前来,葭葭、魏探与莫问三人同时向宋无暇行了一礼:“弟子见过宋真人。”
“无须多礼。”宋无暇一脚踩至地面之上,似是赶得有些急,就连头发被风吹乱都来不及伸手拂去,又道,“宋某那里有座空着的道场,两位若是不嫌弃,宋某愿提供这地方。”
道场,乃是修士比武切磋的地方,却不似斗法台那般有规矩之流左右,多数情况下,道场更是为相熟的修士,切磋斗法技能、体能之流所用。
葭葭等三人虽说不明所以,可一听宋无暇这话,却不禁双目放光,几乎同时转头向秦雅看去。
三对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即使秦雅面上不显,却也注意到了,看了一眼卫东无所谓的神情,解下外头宽大的长袍,扔到了葭葭手里:“跟着罢!”
三人大喜过望,宋无暇还好,只作未见。他在传功长老一位上呆了多年,这面上维持镇定之功,不逊于任何人,便是燕锦儿到了他这里,虽说没有能反将燕锦儿一军的时候,却也能让燕锦儿无端泄了火。这修身养性的功夫自然不错,几个小辈想要跟着,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好大的排场,还要专门寻个拿袍子的。”卫东摇头啧了啧嘴,宽大的外袍确实不适合,也跟着解下了外头的长袍扔到了魏探手里:指使小辈这一招,他绝对能将原先的七分学到十分。
宋无暇的住处在藏剑峰边陲一隅,平日传功长老又行事低调:五位长老里头,若要真正分出个高低的话,秦雅自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那么宋无暇这万年老二的名头也从不旁落。五长老中,燕锦儿自不必说,尹风乃是出自明昭峰一脉,也无需多谈,值得一提的是李乐山,虽然他的本命法宝也是一把剑,剑法也使得极妙,却如葭葭一般是个真修,炼丹一途也有涉及。因此,剩余的秦雅与宋无暇却是五长老中仅有的两位剑修。他二人俱不是那等一点就着的性子,也不是那等气量狭小之辈,是以关系虽说没有好到挚友的地步,却也要更近一些。就比如宋无暇独创的一招长虹贯日,秦雅便也使得出来,而每每秦雅对剑法之上多有领悟,也会与宋无暇谈上一谈。
秦雅十几年前便步入了出窍,而宋无暇此刻元神通透,也分明离突破不远了。
“请。”众人跟在宋无暇的身后,行至茅屋前方停了下来,看着那巴掌大的茅屋,且不说别人,就说葭葭与莫问便惊愕不已,转回去看魏探,魏探动了动唇,传音于他二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容道场。”
“有容”二字取之“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据说可将千里之地,缩合成偏安小隅。
待得几人相继跨入其中,看着眼前豁然开朗的道场,葭葭等人却也不过惊呼了片刻,便被屈着一条腿,坐在道场里头蓝衫男子引去了目光。
此人背靠身后几十架兵器座,葭葭粗粗一扫,只觉几乎世间所能想到的所有兵器,都在这里被归了个全。那人一头乌发梳的一丝不苟,挺秀的鼻子微微阖动,一声又一声轻微的鼾声从鼻中传了出来。
“诸星元。”宋无暇蹙眉,脚下一动便已行至那蓝衫男子的身旁,伸手将他拎起来,向门外扔去。
众人只见那道优美的抛物线进行至一半之时,蓝衫男子忽然惊醒,“啊啊”叫了两声,翻了两个跟斗,这才巧巧落了地。
他咧嘴一笑,说话声音甚是爽朗:“宋真人何必赶人呢?弟子不过是借你这地方打个盹而已。”
然而他虽是在笑,可双眼之中却宛如一潭死水一般波澜不惊,让人望去,只触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
一听此人姓名,葭葭心中的惊讶更甚:想不到眼前这位就是他们这一届执法堂暗部之中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字一号”,此前,葭葭见过的排位最前的也不过是天字三号的莫问而已。
“你若想继续睡下去也无妨。”宋无暇不再看他,只转向秦雅与卫东:“这地方如何?”
不待他二人说话,那诸星元再次大叫了起来:“呀呀呀!首座居然要亲自出马?对手还是卫真人,这可好看了。”
“你大可极继续睡下去,”平时瞧不出来,想不到宋无暇居然也有如此嘴毒的时候,他白了一眼诸星元,“不怕死的话。”
“不睡了不睡了。”诸星元上蹿下跳,那模样当真似个猴子一般,似乎就连莫问也是一时半会儿有些不能接受这位隐藏在层层云雾之中的高手居然是如此模样,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走上一步向他行礼:“天字三号莫问见过诸真人。”
“天字六号魏探见过诸真人。”
“地字二十七号连葭葭见过诸真人。”
“不必行那套虚礼。”诸星元摆了摆手,眨了眨眼,脚下突然一动,行至葭葭面前,葭葭在他脚下一动之时,便已向后退了一步,对上了这一届执法堂暗部群修中的“老大”。
他摇头晃脑将葭葭打量了一遍,忽地转头,看向秦雅:“首座,这丫头可以升升位份了。地字二十七号却是有些埋没了她。”
秦雅看了他一眼:“不用你说本座也早已准备好了,”他说罢,掌心之处,已然现出了一块玉牌,看向葭葭,“将你手中的玉牌与本座手里这块换一换。”
“多谢师尊。”葭葭依言换了玉牌,却发现玉牌上刻画的文字已然变成了:“天字二十五号。”
“好生厚此薄彼。”诸星元啧了啧嘴,“怎的光谢师尊不谢我?”
“多谢诸真人。”葭葭心情不错,便又道了一声,这才收回了牌子,却没看到秦雅警告似的看了一眼诸星元。
是以待得葭葭再次抬头,入目的便是诸星元一脸严肃的样子,她这才恍然:原来诸真人原先上蹿下跳的只是表皮而已,但真正认真起来绝对不是她这等后辈能望其项背的。老大就是老大,果然不同凡响。
说话间,秦雅与卫东已然伸手封住了自己通身的灵力,站到了道场中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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