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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定城并非唯一个不准在城中飞行的城池,门派一闭五年,对比元婴以上修士尤为苛刻,葭葭亦五年没有出山。
与其相比,金丹修士倒是混迹其间,颇有几分恣意,他们自也知晓那魔头不对金丹修士出手,多半是看不上金丹修士这点蝼蚁之能而已。但管他如何,凡尘有句俗语,虽说有些难听,却是实情“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便是如此说法。
不过,不管到底是何说法,葭葭带上了可掩修为的法宝,倒也算得一路无祸,不过大抵是因为走走停停的关系,昆仑的《踏雪羽飞鸿》还未廉价到用在凡尘中随意穿梭,一时间,葭葭的速度倒是慢了不少。
这一路行来,祸事也无。老狐狸兴致不减,不禁叫葭葭疑惑顿生:“前辈,你未曾见过这奢华凡尘么?”
被葭葭这吗一问,老狐狸脸色不禁有些讪讪,不过或许是这几日葭葭态度不错,让它心情不错,听她这般问道,沉默了半晌,这才长叹了一声。
“本座想当年自视甚高,又是天生九尾,自然眼中无这些凡尘之物,更何况汲汲于修炼与称霸之中,自然不去细观,而后被那些个正道修士关进了锁妖塔,便无聊透顶,再之后,借用七层那只臭鸟,我等逃了出来,没想到又中了禁制,便成了那副样子,逃命都顾不上,哪还有心情来管这些闲事?”老狐狸说到这里,不由喟叹一声,感慨不已,“说来,老夫也就碰到你,才有了这等机会,不成想,蝼蚁如凡人,也有闪光点。”
葭葭一笑,点头同意。
只听那老狐狸啧了啧嘴,又道:“凡尘如此有意思,倒不若你这丫头替本座开路,好好带着本座游耍一番,如何?”
葭葭抽了抽嘴角,一时无法说话。
她这动作,怎会逃得了老狐狸的眼睛,是以一笑,复又懒懒的趴了下来:“老夫逗你玩的。好歹也是九尾天狐,老夫便是如此惨状,也不到被你庇护的地步,放心吧!”
葭葭笑了两声,老狐狸的话中有骄傲自负,却也有几分惆怅,她不是听不出来。可她并非散修,无人多管她的闲事。昆仑修士与一个妖兽搅和在一起,总是不妥的。
这世间有立场之说,所以有些事情并不能随心所欲而行,就如老狐狸与她,搅和在一起总是不好的。
葭葭自一开始见到老狐狸便有心将它送出昆仑,如今么?这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一路走走停停,倒也一帆风顺,不过月余,便已行至嘉元城下。
在嘉元城中稍稍一休息,葭葭便出了嘉元城,直向万兽平原行去。她如今的修为在金丹期,这等修为的修士在凡尘也算畅通无阻,一时也无人来寻她的麻烦。
踏上万兽平原的大地之上,方才行了两步,便闻肩上的老狐狸一声轻叹。
“怎么了?”葭葭反问老狐狸。
老狐狸摇头轻笑,只话语之中明显有几分不解:“你说为何我会生出一番‘近乡情更怯’之感?”
葭葭一时语塞,想不到这老狐狸原来还颇有“文艺气息”,当然,她也注意到了,老狐狸方才用的是‘我’,不是老夫,更似心中直语。
“明明这万兽平原之上的锁妖塔是囚禁了老夫的地方,承载着老夫的耻辱,此番倒是生出这般感想,想想也太过憋屈了。”老狐狸叹道。
“晚辈不知。”葭葭答道,“只是前辈若是反悔,晚辈自是愿意放下前辈的。”
“哼!在你心中老夫便是那言而无信之人?”老狐狸轻蔑的瞥了她一眼,眼底闪过几丝讥嘲与恼怒,“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晚辈多想了。”葭葭笑道,态度倒是诚恳,只是心道:这老狐狸确实没什么信誉可言。
当然这话,葭葭可不会当着老狐狸的面说出来,只是肩头揣着老狐狸,一步一步向万兽平原深处行去。
然而这一路的一帆风顺,直到她踏足万兽平原的那一刻便到了头。
才行入外围,便碰上了四五个成群的金丹散修,眼见那些人等无论法宝还是穿着都有几分寒酸,被那四五个成群出现的金丹散修围住的那一刻,葭葭便猜测到定是除了什么事。
“不知几位意欲如何?”葭葭反问那四五个成群的金丹散修。
为首的修士修为在金丹后期,境界稳固,如今的世道之上,当真有几分横行的架势。
那人手提一只八尺月堰长刀,“刷”一声,直伸至葭葭面前,长刀尖对准了葭葭:“不如何?留下你指间的储物,法宝,我等自放你离去!”
说到储物之时,那修士明显顿了片刻,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近日这只委实是只肥羊,居然有储物法宝这等好物。
一般的储物法宝炼制也不能算作容易,可炼化成手环,腰带,纹佩,颈链之流的事物,但是非要个中练气高手不能炼化成戒指、耳钉一流细小的事物。而面前这金丹女修手中那只指环远看外头竟隐隐环着光圈,这才叫他们忙不迭地跳了出来,准备行那拦截之途。
如今修真界中,金丹修士横行,他们四五人一行,遇到落单的金丹修士不知凡几,总归是男子天性,多少有几番怜香惜玉之心,一般女修若非特殊情况,倒也懒得下手。
可这不然,旁的不说,就说手上那只储物戒指,就并非寻常修士所能拥有的。一行人观察了半晌,见她确实是独自一人前来,只口中神神叨叨,便猜测多半是受了刺激的哪家的修二代,独自一人跑了出来。
虽说恐惧“修二代”的身份,可到底富贵险中求,更何况那女修管那只储物戒指便价值连城,更遑论旁的事物?绝对的肥羊。
没的将肥羊白白浪费的,几人会了一下意,当下便作出了决定,修真界中虽不禁情欲,但光棍的数量还是占到了半数以上,其中便可看出多数修真界对情这一字的看重程度并不高。肥羊当前,什么怜香惜玉早忘了个精光。
“我并无什么好东西,请几位放我离去。”眼见那修二代女修不过略略一愣,便回过神来,冷静的与众人讨论“放之归去”的问题。
那几位拦路的金丹修士当下脸色一沉,几个会意间,到底也一同抢劫抢了四五年了,无形之中倒也培养出了几分默契。
这女修眼见他们光明正大的拦人,非但没有任何惧意,反而冷静自持,想来后台不小,即便是放过了她又怎么样?怕是她身后的人也会来找他们寻仇。此等情况之下,自然宁肯错杀,绝不放过。
思及此,那带头的金丹后期修士,当下高呼一声,八尺长的月堰长刀当下便直扑那女修的面门,身后四位金丹修士也当仁不让的祭出了各自的本命法宝,站定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这站位,倒是无一疏漏。葭葭感慨了一番:想来也是个中抢劫的老手。
这样想罢,眼见那月堰长刀将之眼前,脚下轻动,不过一瞬,便借那稍宽的半尺长的出口行至了离那几位不远的地方,隔着黑色面纱,影影绰绰的望了过来。
眼前女修身法诡异至极,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带头的金丹修士不禁冷汗涔涔,再傻也知道这回怕是遇到了铁板。无法,修真界中男强女弱的观念根深蒂固,即便两位修士同处金丹期,一般来说,男修的实力总是要远远高于女修的,这也是他们乍见这个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女修会掉以轻心的原因。
哪知一个回合,便高下立见。如此,带头的金丹修士眼中闪过一丝狠历,更不能让她走了,这般想来,那金丹修士手中月堰长刀直逼葭葭面门:“练家子!决不能让她走了。”
若非这等情况之下,葭葭当真想拍手叫一声“好”,那带头的金丹修士也算个人物,就方才那一记转身,确实不慢。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云开书院那群熊孩子虽说有时叫人可气,可若要真正说到实力,这五个修士之中,即便是实力最强的带头修士比起云开书院那群熊孩子也可说相差甚远。
况且这五个修士本就不对在先,而且见状不妙之下,率先出手向她袭来,更是出手毫不留情,虽然葭葭能够理解这等人一击不成,拼死一击的心情,若换了她处在这个位置,不定也会同样出手,只是对于这等本就并非善类的修士,葭葭自然没有心情作那什么善人。
思及此,也未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一手向那带头修士的方向袭去。
带头的金丹修士见她动作明明不快,素白的指尖轻点而来,放佛错柳穿花,穿梭而来,看起来悠然甚矣,似慢却快,不过眨眼便已至跟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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