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如今他们的关系应当有所改进了。”葭葭叹了一声,忽地眼珠一转,“当年燕真人元神分裂,照说那应当是极度危险的,若是,我是说若是燕真人不在了,那天机殿由谁来执掌?”葭葭也知晓自己这话是不能乱说的,是以也只对着如花与玄灵问了一问。展红泪和段玉虽是被燕真人带在身边教导,但是说到底,燕真人的大弟子是魏探,并不是他们。而魏探,葭葭知道他的本命武器是判官笔、擅长养蜂,执法堂那些传讯蜂便是由他养着的,除此之外,还有活卷宗的称号,便是当年在执法堂中排位也是十分靠前的,师尊也对他十分依仗。
葭葭想了想,不管是判官笔还是一手好的养蜂手段或者活卷宗的美誉,这些都足够为魏探添光增彩了,是以她从未往深处想。
若魏探是燕锦儿的弟子,那么卜算之事呢?诡道呢?燕锦儿擅长的阵法呢,他学到了多少。
葭葭突然有些怔然,只觉得这个素日里时常见到的同僚就似是隐在云雾深处的人一般,想看清楚他就如同抽丝剥茧一般,剥了一层还有一层,怎么也看不穿。
她低头想事,那头的诸星元和莫问又说了不少秦雅令得秦止打脸的事,直道在秦止眼里,秦雅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逆子,总叫他打脸。
二人说的正是兴头之上,又一次得了莫问的点头称是,诸星元目光一转,转到了葭葭身上:“也不是不能替你查一下卷宗,只是年代久远,恐怕不好查。而且那时候执法堂的修士可以说几乎与我等毫无交集,说句难听的话,卷宗上的事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不若寻个当年的修士问上一问的好。”
“伏真人看我都是那样的表情的。”葭葭模仿伏青牛作了个斜眼看天的表情,“他估摸着不会搭理我的。”
诸星元闻言倒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连连点头称是:“你倒是模仿的不错。”见葭葭一脸郁闷的样子,诸星元心情不错,便难得得安慰她,“不过你不要放在心上,伏真人不是针对你一个人。”
葭葭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诸星元又接着道:“他是觉得所有的女修都不行。就算樊天修到了藏神,伏青牛看她也是这副样子。”
葭葭暂且把心中所想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不无惊奇的问道:“那倒是有意思了,樊天的个性能忍?”
“当然不能。”诸星元笑了出来,“她与伏真人互相看不顺眼,听闻一贯如此。倒是秒真人,大抵是功法属性几近于佛修,倒是更偏好静坐,没有与谁走的特别近,但也不得罪人。”
不过也因此,妙无花所了解的事情大抵不多,不然,葭葭若是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倒是可以去寻妙无花,总比寻伏青牛要好得多了。
不等葭葭说话,诸星元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倒是樊天,这些年除了出任务,倒是安安静静的很,性子变了不少。大抵也是明白了,如今她在昆仑到底是师祖级的人物了,可不是当年肆意妄为的时候了。如今昆仑在她头上的秒真人懒得多管她,若非有些事不得已要他出手,他大抵只会管管云开书院的事情。伏青牛与她不对付,至于陈华轩和庞宁与她关系也不过点头之交,比他小一辈的秦雅、宋无暇两个剑修不耐烦搭理她,至于卫东么?呵呵,卫东管门派的事情还来不及,哪里来的工夫管她?当年任着她肆意妄为的那批修士也陨落的差不多了,自是不能让她随意撒野了。”
“如这般封闭昆仑也不知道要封闭到什么时候?”葭葭看了一眼诸星元,皱眉,“还有两个月就要到诛仙大比了吧,我之前是答应了子桥的,如今看情况是要食言了,子桥前些日子还特意来寻我,只要我安全为重,他自会好好努力,叫我等他的好消息。”不管怎么说,食言总是葭葭不愿意看到的事。
诸星元看了葭葭一眼,却有几分不以为然:“庄子桥虽是小辈,却稳重的很,你当年参加诛仙大比还不到百岁,他如今可比你当年大了不少,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你当年参加时不过刚进元婴,他如今已是元婴后期,便是你不去,伏青牛也会去的。秦雅、顾朗这一行人,除了你之外,他个个都紧张的紧。所以你完全没有紧张的必要。”
葭葭一时语塞,只愣愣的看着诸星元,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半晌,才摇了摇头:“不一样,子桥希望我去,大抵也是希望得到我们的承认,如今,因为仕魔剑的事情,我们无法离开昆仑,总是有些遗憾的。”
诸星元看了葭葭一眼么,眼珠转了转,若有所思的开口道:“其实仕魔剑的事情也并非毫无办法。”
葭葭闻言,双目一亮,她倒是忘了这位昆仑首席智囊了,论理诸星元早该有了应对之法才是。
诸星元“嘿嘿”笑了两声,不知怎么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猥琐的意味:“弄把假的仕魔剑呗,若是那把剑出来了,自然就能引走他人的注意,我们自也可以出入昆仑了。”
葭葭还当诸星元想了什么好主意呢!听他这么一说,却是有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追寻仕魔剑的修士修为非比寻常,眼力也非常人可比。要瞒过他们,一把假的仕魔剑怎么可能骗得过?”
若是随意寻把假剑就成,他们怎么会被禁足这么久?更是连明定城都不能去。
诸星元不以为意:“只要做到以假乱真就成。而所谓以假乱真,首先仕魔剑出世引动雷劫,自要非一般的神兵利刃,其次这神兵利刃定要剑势不凡,带几分煞气。要做到这一点虽说有些难度,却也并非不可能,一个铸造宗师给他些时间未必不能铸成。所以这也并非一个必死之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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