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飞只觉得穆浊连身上飘来的体香有着一种令他迷醉的感觉,差一点,他就要情不自禁地楼上穆浊连的腰肢。
莫名感到如此的吸引和诱惑又岂是陆鸣飞一人,穆浊连同样变得呼吸急促,难以自持,就等着陆鸣飞再有任何动作便会奋不顾身地扑入他的怀中,昨日之事再经历一番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关键时刻,陆鸣飞脑中突然浮现出虞映雪的倩影,总算是令他恢复了一些理智,急忙退开了几步,有些不好意思地痴痴说道:“我......我......”
想要解释什么,却根本不知该从何开口。
穆浊连看似面色平淡,但心中早已是百转交集,就在陆鸣飞停下了进一步的举动之时,却让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一股强烈莫名的失望感觉,更是没来由地生出怨恨之心。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肚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之前一幕多少变得有些尴尬,但陆鸣飞很快惊呼了一声,立刻将那尴尬的局面打破。
只见陆鸣飞满是惊骇地低下头去,不解地看着自己身前,立即又将衣袍拉开了许多,露出了自己的小腹。
肚子竟然变成了圆鼓鼓的模样,如同有了身孕一般。
穆浊连看到如此情景同样吓的目瞪口呆,甚至忍不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一夜过后,这样的情况不也是应该是我才对么?”
陆鸣飞将自己的肚子看了又看,捏了又捏,实在看不出任何缘故,同时也没发现任何异常,无奈之下只好将疑惑暂时丢到一旁。
就在二人都为那突然大出来的肚子感到好奇的同时,陆鸣飞又意外的差距到自己的修为竟然莫名其妙又进了一步,终于一举突破到凝神境界,惊喜之余,他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接连几次大的境界突破,居然同是发生在莫名其妙之间。
陆鸣飞又询问了孔凌霜的消息,穆浊连回来之时就再没见过对方出现,自然不清楚孔凌霜的下落,也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大致说了陆鸣飞当时的情况,却将二人之间所发生之事暂时隐瞒。
又在山洞中逗留了一小阵,陆鸣飞也已经恢复如初,二人便继续上路,朝着那未知的方向走去。
京城颍都,皇宫中的地下石室之中,一条长约百米,粗壮无比的根须蜿蜒盘旋,数百颗夜明珠镶嵌在那根须之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地下石室照亮。远远看去,便如同一头蛰伏沉睡的巨龙一般,正是大晋皇朝龙脉所在。
在那根须的尽头,付采言侧躺在上,浑身上下被无数细小的根须包裹,如同与那巨大根须生长在一起。
前方的石门传出一声厚重的响声,随后便见凤轩皇后提着一只巨大的木盒缓缓向着石室中走来,苍微尾随其后。
“皇后何必这么客气,我一个人在这里早就习惯了,国事繁忙,不用每天都来看我,有苍微道友时而陪我说说话足矣。”
付采言见二人到来,面容和煦地打了一声招呼,凤轩皇后却没说什么,随手从木盒之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碳炉,又将盛满清泉的水壶放在其上便开始烹茶。
“我特意让人从南方的山中采摘的雨前剑峰,乃是先生家乡的香茗。”
凤轩皇后一边说着,手掌一翻红光一闪已将那碳炉点燃,紧接着将一排精美的茶具摆放开来。
付采言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说道:“怎能劳皇后大驾?”
凤轩皇后道:“这里哪有什么皇后,祁亦瑶在先生面前毕竟还是晚辈,再说了,将来你我可是亲家,先生何必这般客气。”
一旁的苍微顿时有些惶恐,急忙说道:“如此算来,付先生切不可再以道友称呼小道,我与鸣飞本就是师兄弟相称,在皇后这里已是小了一辈,皇后在先生面前又以晚辈自居,那和先生相比便小了足足两辈。”
付采言哑然失笑,凤轩皇后也已经斟满了一杯香茗,小心翼翼地递到了付采言的面前。
付采言轻啜一口,露出感慨的神色,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如今南边仍处战乱之中,喝上一口这剑峰香茗着实不容易了。”
随着付采言的一声感叹,凤轩皇后脸上也多出了几分忧虑之色,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叹。
“皇后怕是对陆兄弟南荒之行仍有些放心不下吧?”
凤轩皇后不由反问道:“我又怎能放心的下?”
付采言淡淡一笑说道:“陆兄弟乃是多福之人,此次南行顶多是有惊无险经历些风浪罢了,皇后放宽心便是,即便你那凤翼可遮天蔽日,但他们若是永远都躲在凤翼之下不经风雨,又如何能够成长?”
凤轩皇后怎会不懂付采言所说的道理,身为付采言的弟子,虞映雪便是从小就不断经历着各种风浪和严酷的训练,才能有今日的成就。
不过想到陆鸣飞,凤轩皇后心底终究还是有些不忍,苦笑一声说道:“与南翔阁交手,又岂是寻常的风浪可比,南翔阁三大法王无一不是狠辣阴毒之人,更何况还有危远峰,他的手段付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倒是好,早早将你的弟子支开,那可是我的亲儿子。”
这一句抱怨顿时当付采言也有些无言以对,只是苦笑摇头不已,算了算时日,付采言自言自语说道:“皇后说的哪里话,按日子算,映雪也应该到了南荒了。”
三人又闲聊了一阵,凤轩皇后随口又询问了一些付采言来到这龙脉之中修炼的进展情况,心中同时有些疑惑,于是好奇问道:“若是有朝一日,付先生真能够再进一步,突破到真仙后期,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人了,但不知真仙之境后面是否还有更为高深的境界?”
凤轩皇后的语气很是恭敬,配合着她原本就看似青春靓丽的外形,就如同一个对凡事都充满好奇的小姑娘一般,付采言甚至分不清面前的是自己的弟子虞映雪还是大晋的凤轩皇后。
“这个问题付某怕是也没法回答。”
付采言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修行之上本无止境,按道理说真仙之上应该还有其他境界,不过具体是何种情况,恐怕是要等我真能到达真仙后期方能体会,至于此种境界该如何称呼,那都是由人为之,皇后不妨为它起个名字。”
凤轩皇后脸上不由多出几分好奇,又有些感慨地说道:“按先生所说,先生想要完全恢复起码还要七八十年,我也不知还能不能等到那时,看看真仙之外又是何种境界。”
付采言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当初说八十年也是为了让大家安心罢了,其实连我自己也没什么把握,不过进入龙脉之中,的确是对我的修炼和恢复裨益极多,至于究竟何时能够再度突破,恐怕不是时间能够左右,还需要一定的机缘,修炼之上越到后期心境越是重要,按皇后的资质天赋,早在当年便已是天下出类拔萃之辈,未必逊色于付某,若是能够放下仇恨,解开心结,恐怕也该迈入真仙的行列了。”
听了付采言简单的一席话,却让凤轩皇后陷入沉默之中,思索了许多细节,她也意识到与付采言之间的差距绝非只在修为之上,对方之所以有着如此成就,更是因为心性早已如无波古井,即便是面对南越亡国之事却依旧无介于怀,波澜不惊。
只是想要有付采言一般的修行又谈何容易,每每想起身在南风城的陆鸣飞,依旧让她牵肠挂肚难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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