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除高峰和夜魁之外的人都被吓住,熊塔很是得意,将厚实的宛如哑铃的胸肌再次挺起几分,向夜魁质问。
夜魁嘴角掀起一丝不屑,扫过熊塔那强壮到畸形的肌肉,很平淡的问道:
“你们丢了多少粮筐?”
此话一出,熊塔的胸口顿时憋了气,抓着脑袋扭头看向身后,却发现身后的战士同样傻眼的看着他。
熊塔皱眉苦思,试探的伸出一根手指,觉得不对,又弹起一根手指,做出V字型,一口咬住说道:
“八十筐……”
“我的天啊……。”
马叉直接吓得瘫倒在地上,他们总共只捡到四十筐粮食,对方张嘴就要八十筐,就算他们把肚子划开,找出早上没消化的粮食也凑不齐啊?
“哦?你确定只有八十筐?”
夜魁笑了,眼神拨动着危险的光芒,熊塔凶悍而粗狂的脸也笑了,再次弹起一根指头,大声说道:
“还有八十筐……。”
话音刚落,一声卡擦,三根指头反关节弯出四十五度角,熊塔嘴巴骤然张开到极限,不等惨叫声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只老拳便狠狠地砸在他的鼻子上,顿时将他砸的倒飞了出去,飞出去的刹那,高峰一眼看到,熊塔的鼻子眼睛完全被砸平了。
熊塔飞出的瞬间,高峰和夜魁宛如两道狂风扑进那上百个荒人中间,就听一声声惨叫,一个个荒人战士在夜魁的拳头下飞了出去,而另一边,一个个荒人战士触点般滚到在地上。
夜魁的战斗风格是大开大合,每一拳力道十足,将一个个强壮的战士像稻草人一般砸飞出去,而高峰的手法则是短暂而快捷,贴身寸打,双手快如闪电的击打在荒人战士身上的各个要害,可能不会致命,但挨上一下,便会失去战斗力,比起普通人还要不如。
这是高峰的擒拿短打融合咏春,前世在军中最擅长的手段,用显锋伽罗的身体素质,在加上三星锥提升的效果,没有人能挡住他一个回合,在荒人战士眼中,只是一个眨眼,高峰便击倒十米之外的同伴,不等他怒吼着冲过去,又是一个眨眼,高峰便到了他身后,而他全身剧痛的倒在地上惨叫。
上百荒人战士在两道人形风暴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不说两人都是显锋伽罗,单单高峰一人,就曾经在不使用能力的状态下打趴下过百多人。
夜魁将第三十一个荒人战士砸飞了出去,转身再次挥拳,准备砸飞第三十二个,哪知道挥拳之后,手腕子啪地被人抓住,才发现是高峰抓住自己,放眼看去,来找事儿的荒人战士全都歪倒在地上惨叫不止。
夜魁收回了拳头,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他的速度已经算快了,没想到只来得及收拾三分之一的对手,剩下的全被高峰包圆,在没有动用能力的较量中,他又输了一筹,心中自然更加郁闷。
“哦……,夜头领无敌,高头领无敌……。”
马叉激动的跳起来,在半空挥舞拳头,激动的尖声高叫起来,下一刻,欢呼声在这里冲天而起,而那几十个荒人战士却扼腕后悔没有跟上去,要不然也能摊上几分功绩,不像现在这么尴尬。
熊塔被收拾之后,事情并不算完结,熊塔所在的连连山部落可不只这么一百多个部落勇士,所以高峰等人也不算抢了连连山的排名,双方都在暗自戒备,防备对方再次出手,高峰是不想惹事儿,免得耽误自己的正事儿,连连山则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排名,至于被马叉捡到的粮食是打死也不敢要了。
连连山部落的试探也不是没有其他好处,原本眼红马叉队伍的其他队伍全都打消了抢夺的主意,就算马叉队伍的荒人战士数量不多,就高峰和夜魁两个人,就比得上两个庇护者了,虽然没有能力,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奈何的。
马叉欢喜的满脸开花,在队伍中忙前忙后,而高峰则将自己先前的猜测对夜魁说了,不管怎么说,夜魁也是荒人的一份子,听完高峰的推断,夜魁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双拳紧握,骨节噼啪作响。
“不过这和我们没有关系,等你帮我完成任务之后,我会想办法安置你的部落,不敢说过的多么自在,吃饱没有问题……。”
高峰看着夜魁,给出了郑重的许诺……。
两个人收拾上百个荒人战士在营地中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浪,除了一些有心人之外,并没有太多人关注,毕竟只是发生在五等队列中的殴斗,在五等列队的荒人中,高峰和夜魔可能很厉害,但在其他列队中的人来说,就不算什么。
但谁都没有想到,高峰与夜魁的动作惊动了大营中的杀星。
一队浑身都散发着浓烈血腥味道的血崽子从宽敞的驻地中走了出来,十个人一色打扮,除了手中的武器不同之外,其他的尽皆相同,猩红如血的皮帽子,刀痕无数的皮甲,坚固如铁的人高木盾,还有凶狠漠然的视线。
这群血崽子走出驻地的一刻,散落在周围无所事事的强壮荒人战士全都安静下来,连呼吸都为止放缓,盯着十个人却走出庞大气势的血崽子离开的队形。
直到等这十个血崽子离开之后,先前优先的荒人战士们才重新恢复了喧哗。
离开了驻地的血崽子直直向高峰所在的营地边缘走去,沿途凡是看到他们的荒人全都惊吓的鸡飞狗跳,凡是挡在他们前方的人全都手脚并用的爬开,而那些拼凑的帐篷也被快速拆除,只为了给血崽子留出笔直的通道。
血崽子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四处张望,只是盯着前方排列着整齐的队形行走,很多人惊讶的发现,十个血崽子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一起抬腿,一起落脚,一起挥动手臂,迈出一样的步伐,就像一个人分成十份,按照同一个思维行动。
一地鸡毛中,血崽子到了马叉的队伍前方,这一次,所有的老弱全都吓得一哄而散,纷纷向边缘跑去,偌大的营地没有人敢继续留下来,唯有马叉和得钱还记得通知高峰和夜魁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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