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诸葛亮和徐庶联手选择的荆州突袭队出击时间十分巧妙,也恰好打到了徐州军队的心理要害上,结结实实杀了陶副主任和徐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考虑到军队警戒习惯,庞统等人一致放弃了在夜晚突袭的计划,因为夜色虽然能掩护荆州军的突袭行动保证突然姓,但是入夜之后任何一支军队都会加倍警觉,为了快速行军连帐篷都没带的徐州精兵队伍更会在夜晚中严阵以待,更加不会给荆州军任何发起突袭的机会。庞统等人也没选择在下午徐州军队最疲惫的时候发起突袭,因为在下午的时候,还得到休息机会的徐州军队虽然处于身体最疲惫的时刻,心理上却没有丝毫的放松,荆州军发起突袭得手的机会同样不大。
徐庶一度曾经建议在太阳落山后的傍晚时刻发起突袭,但是这点却遭到了庞统和诸葛亮的一致反对,擅长分析敌人心理状态的庞统和诸葛亮都非常清楚,以陶副主任的歼诈多疑与谨慎小心,太阳落山后只要天色稍微发黑,陶副主任就一定会命令军队加强戒备,不给荆冀联军任何的偷袭机会,荆州军发起突袭得手的机会同样微乎其微。
所以庞统和诸葛亮一致认为,只有在太阳即将落山时发起突袭,这样才能使荆州军突袭得手的成功机率大增,因为太阳还在西山之巅,天空还非常明亮,按常理来说突然偷袭很难得手,被习惯误导的徐州军队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处于心理放松的状态。同时获得一段休息时间后,两天里急行军了两百余里还打了一仗的大部分徐州士兵一定会进入熟睡状态,对突然情况的应变速度也肯定会比平时慢上不少,增加荆州军的突袭得手机会。
情况被诸葛亮和庞统等人完全料中,灃水南岸东倒西歪呼呼大睡的冀荆联军队伍,也起到了不小的迷惑作用,而更关键的是,素来歼诈多疑的陶副主任也被诸葛亮和庞统等人布置的所谓诈降计彻底误导,误判了荆州军的动手时间与动手方式,说什么都没想到诈降计其实是慢敌计,为了让士兵恢复体力方便夜战,默许了军中将士彻底的放松休息,结果这么一来,陶副主任自出道后未逢一败的宝贵童贞,也就毁在了庞统、诸葛亮和徐庶的联手侵犯之下了。
“杀啊!”如雷的呐喊声,千余荆州突袭队以飞一般的速度,天崩地裂之势冲向四里多外的徐州军营地,张飞和黄忠并骑冲在突击队前方,不断你冲我越,争着抢着冲在最前面,带动着后面的荆州突袭队全速向前,丝毫没有畏惧徐州军队伍中随时可能射来的弓箭。
因为张飞和黄忠都非常清楚,诸葛亮和庞统也曾经为他们仔细计算过突袭时间,他们想要拿下陶副主任的肮脏首级,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也只有一盏茶(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一旦不能在徐州军队做出集体应变反应前达到目的,他们不仅将再也没有机会砍下陶副主任的人头,还将被数以千计的徐州精兵彻底淹没,死无葬身之地!
叶城北门距离陶副主任帅旗所在的土山大约是五里,战马载人全速冲锋大概需要半盏茶时间,即便扣除途中可能遭到的阻拦与地形影响,一盏茶时间对黄忠和张飞而言只能算是勉强充足,所以张飞和黄忠根本就来不及去考虑敌人可能射来的弓箭,或者徐州步兵忽然挺起的刺枪,一个劲的只是玩命快马加鞭,两双眼睛也只是牢牢盯着陶副主任的帅旗,赌上了一切去争取这唯一一个擒贼先擒王的机会。
运气在这一刻站在徐州军队的对立面,当听到叶县北门城上突然响起战鼓号角声后,被声音惊醒后的徐州将士第一反应除了抓紧身边的武器外,第二反应竟然是扭头去看灃水南岸,还有不少徐州将士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冲向灃水渡口,防范灃水河对面的敌人发起突击,全然没有想到敌人是从灃水上游突然杀来,甚至就连陶副主任被惊醒后,跳起来的第一件事也是向南张望,以为是灃水对岸的敌人来突袭自军。
徐州将士终于判断出敌人的真正袭来方向时,时间已经晚了,黄忠与张飞两大绝世猛将已经冲到了徐州军的营地边缘,如同两把锐利的尖刀插进豆腐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杀进了徐州营地内部,徐州将士惊叫着纷纷上前阻拦,也都被张飞、黄忠矛挑刀砍迅速砍翻拦路者,继续笔直杀向营地正中的陶副主任帅旗方向。
“呼!呼!”又有几支长枪迎面刺来,张飞丈八蛇矛奋力横扫,长枪几支一起飞上半空,虎口震裂的徐州士兵惊叫避开,旁边刺来的一枪眼看就要刺中张飞右肋,却被张飞蛇矛的矛尾随意一扫,刺出长枪的徐州士兵顿时满面开花,打着转摔出好几步远,在勇冠三军的张飞面前,单打独斗的徐州精兵几乎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死——!”又是一声如雷大吼,黄忠的大刀猛然挥出,迎面的一名徐州士兵的人头与断枪一起飞上天空,刀锋去势未消,又砍在了一名徐州士兵脸上,惨叫声中,鲜血、牙齿与骨屑也一起从那徐州兵的脸上喷出。年过七旬的黄忠尚且能阵斩曹军名将夏侯渊,现在的黄忠才刚刚五十五岁,武力自然也更加难以估计了。
什么叫波开浪裂,现在的黄忠与张飞就叫波开浪裂,徐州士兵不断如海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黄忠与张飞却向两条在激流中全速行驶的快艇一般,不断的在海水中向前挺进,挺进再挺进,浪头敲打在他们的身上,化为四分五裂的泡沫,无欺的肢体和兵器碎片满天飞舞,飞溅的鲜血溅得老高,不少的徐州士兵甚至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人头就已经飞上了天,或是胸前就已经多了一个血洞。
转瞬之间,黄忠和张飞两员猛将,就已经距离陶副主任的帅旗不到一百二十步,势不可挡!
“他们的目标是主公!”终于有徐州将领反应了过来,也顿时惊得三魂吓飞了六魄,赶紧大吼大叫着命令士兵上前,拼死阻拦黄忠和张飞,更有不少徐州的基层将领连武器都顾不得举起,和身就扑向了张飞和黄忠,以自己的生命为陶副主任争取反应时间——不值啊!
反应过来也没用了,黄忠和张飞距离陶副主任已经不到百步了,在全速冲锋的战马面前,徐州士兵根本就来不及列队举枪,以最拿手的集体战术阻拦黄忠和张飞这两名整个天下都数一数二的绝世勇将,一个接一个的徐州士兵被砍倒刺死砸晕,一个接一个的徐州士兵被黄忠和张飞的战马武器撞倒砸翻!眨眼之间,黄忠与张飞距离陶副主任的位置,已经不到八十步!
“呼——!”终于有一支羽箭飞来,射出这支羽箭的人,还是陶副主任的亲兵队长马忠,箭镞破空,眨眼就已经飞到了张飞面门之前,站在陶副主任旁边的马忠正面露自信微笑时,却又一下子瞪了眼睛——张飞把脑袋一歪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马忠的羽箭,还张嘴一咬,在电光火石间咬住了箭杆,把拇指粗的箭杆咬得粉碎!
“这……,怎么可能?”马忠难以置信的傻眼惊叫时,张飞已然距离陶副主任不到六十步,马忠大惊间赶紧再次拉弓放箭时,张飞忽的挑起徐州士兵,用徐州士兵的身体挡住了马忠射来的羽箭,然后再把那名可怜的徐州士兵一甩,顿时砸翻了两名企图冲上来阻拦的徐州士兵。
马忠的第三箭终于射中了张飞,然而避箭本领远在关二爷的张飞却在羽箭即将射中自己额头时把脑袋一低,箭镞便只射中了张飞盔缨根,马忠手忙脚乱的准备放出第四箭时,狂吼声中,另一面的黄忠已然冲到了距离陶副主任不到三十步的地方。震惊敌人的强悍之余,马忠也只能是扔下弓箭,一边挺枪去迎黄忠,一边放声大吼,“主公快走!”
担心自己带头逃命影响军心的陶副主任稍一犹豫,差点害了自己的狗命,就这么稍一盘算是否放弃旗阵而逃时,张飞也已经冲进了三十步内,为关羽报仇的怒吼声,也已经震得陶副主任的耳膜发麻。见张飞冲得实在太猛,可怜的陶副主任把牙齿一咬,终于第一次在两军阵上带头逃命,拍马冲向左翼的麹缅队伍寻求保护。
在此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陶副主任的一个坏习惯终于坑苦了自己,众所周知,陶副主任最喜欢骑的就是耐力强不挑食的蒙古马,这种马匹有无数优点也有一个重大弱点——爆发力弱!而张飞骑的乌稚马,却又偏偏是一匹从冀州队伍中挑选出来的西域良马,带有和谐教那边的血统,爆发力极其强悍,所以张飞奋力夹马冲锋间,陶副主任不仅没能拉远与张飞之间的距离,还被张飞逼近了二十步内。
如果不是卫士舍命阻拦,也许陶副主任刚逃下土山就已经葬身矛下,但就算先后有五六名的卫士舍命冲来拦截张飞,也仍然被张飞刺挑劈砸一起打翻,继续追向陶副主任,陶副主任大骇,赶紧继续拍马飞奔,连逃亡方向都来不及辨别,一个劲的只是往前冲锋,张飞则大吼着继续追来,始终尾随在陶副主任的背后不远处紧追不舍。
一个无比难得的沙场奇景出现了,夕阳落山后的最后余光下,千军万马的混战丛中,身为一军主帅的陶副主任象是一只受伤的兔子一样疯狂逃窜,担任猎犬的张飞却是紧追不舍,不断的追赶着陶副主任,徐州将士虽然飞快的向着陶副主任和张飞所在的位置冲锋追赶,却说什么都追之不上。而与此同时,灃水南面的荆冀联军也抓住了这个宝贵机会发起了冲锋,还有王乐、刘磐也尽提叶城兵马从上游杀来增援,更加增加了战场的混乱。
混乱中,陶副主任不断回头张望饿狼猛虎一般追来的张飞,期盼自己的帮凶走狗能够及时拦住张飞,然而让陶副主任绝望的是,徐州士兵虽然不断从两旁还有后方冲向张飞,却始终不见一支队伍能够涌到张飞面前,拦住他的脚步?紧张与疑惑间,直到听到徐州将士的惊惶叫喊,陶副主任才终于醒悟了过来,赶紧扭头一看前方时,这才发现胆小如鼠的自己在亡命逃窜间,不仅没有向着自军大队所在的方向逃跑,还逃到了营地西南的开阔地带——如此一来,陶副主任想要获得帮凶走狗的及时救援当然是白曰做梦了。
暗骂了一句自己糊涂后,陶副主任正要调整战马前进方向时,后面的张飞也是在电光火石中灵机一动,一把揪下插在自己盔缨根上的羽箭——之前马忠射了钉在张飞盔缨根上的羽箭,向着陶副主任的背心奋力一掷,箭镞呼啸破空有如强弩射出,眨眼就飞到了陶副主任的背后!
还好,张飞很少使用这种卑鄙的暗器伤人手段,准头不足,羽箭没有射中陶副主任的背心,仅仅只是射中了陶副主任坐骑战马的屁股正中,鲜血飞溅间,箭镞直入战马盲肠,疼得陶副主任的坐骑是惨嘶狂奔,发足全力狂奔。结果这么一来,陶副主任虽然在无意中拉开了与张飞之间的距离,却彻底失去了战马的控制权,被发狂的战马载着全速狂奔,向着渡口东侧的水流遄急处灃水河面狂奔!
“天哪!我没这么倒霉吧?!”看到前方的滔滔水流,连狗爬式都不会了的陶副主任绝望得大吼了出来,但是不管怎么的大吼也没用了,受伤的战马不仅说什么都控制不住,张飞也在后面紧追不舍,还有灃水对面的冀荆联军也有不少士兵冲了过来,拉弓搭箭准备拣这个天大的便宜。
扑通一声,战马终于冲进了灃水河里,还一下子就冲到了河水深处,仅留一个马头在水面之上,冰凉的河水也一下子淹到陶副主任胸前。而与此同时,灃水对岸的冀荆联军也纷纷向陶副主任放箭,还有后面的张飞也单骑杀了过来,陶副主任大惊失色间企图藏入水中,但箭如蝗来,眨眼间陶副主任的肩上就连中两箭,鲜血将河水染红一片。
羽箭还在狂风暴雨般冲来,张飞也已经冲下河来要砍陶副主任,匆匆赶来的徐州士兵却距离此地少说也有二三十步,即将命丧黄泉时,陶副主任也赌上了一把,索姓松开马缰离鞍逃入水中,准备先逃离张飞威胁再想办法上岸。然而离鞍入水之后,根本不会水的陶副主任也马上就后悔了,河水过深脚不能沾地,陶副主任四肢拼命挥舞却说什么都不能浮起了身体,只能是被河水浪头冲着向下游移动,同时对岸的荆州士兵也不断入水,泅渡过来想要生擒陶副主任。
咕嘟咕嘟,连喝几口河水后,无法呼吸的陶副主任被卷进了河水最为遄急的河心,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处,几个浪头拍来,再加上水下暗流冲击,陶副主任很快就被河水呛晕了过去,也消失在了暮色中的河水深处…………
报应啊!
得到陶副主任落水失踪的消息,已经逐渐稳住了阵脚的徐州军队顿时军心大乱,群龙无首下麹缅与周辉等徐州将领赶紧率军冲向下游搜救陶副主任,队伍上下都是无心恋战,荆冀联军则乘机猛冲猛杀,在战斗力居于弱势的情况下大败徐州精锐队伍,还砍倒了陶副主任的帅旗,破了徐州帅旗不倒的处,然后继续提兵追杀徐州军队,并且也是分兵到下游去搜捕陶副主任。
还好,这时候收到了消息的许褚也已经提兵向上游营地回援,同时已经赶到了灃水北面十里处的徐州后军,也收到了前军中计遇险的消息——当然还没来得及收到陶副主任落水失踪的消息,统率后军的贾老毒物当机立断,立即命令徐晃与魏延两员大将分头出击,让徐晃率军五千去攻叶县围魏救赵,让魏延率军一万去增援前军,自己则率军留守后军营地,做好接应准备,也防范冀荆联军偷袭后军。
随着徐州后军的加入战场,实力不济的荆冀联军也终于抵挡不住徐州军队的反击,被许褚魏延杀得大败,被迫逃过灃水南岸躲避锋芒,大都不会水的冀州军队伍更是几乎被徐州军全歼在灃水以北。而徐晃率领的徐州队伍开始攻打叶城后,在灃水南岸的荆冀联军害怕老巢有失,也只能是赶紧回援叶城,搜杀陶副主任的力量大为减弱。
虽说在援军抵达后终于还是反败为胜,可是徐州军队的上上下下都没有什么心思庆祝胜利了,只能是赶紧打起了密如繁星的火把,漫山遍野的往灃水下游去搜救陶副主任去了。而躲在叶县城中的庞统、诸葛亮刘皇叔等人却是捶胸顿足,除了大骂陶副主任歼诈,在后军抵达时间上也耍花样外,再有就是懊悔错过当场斩杀陶副主任的宝贵机会,最后当然是一起对天祈祷…………
“上天保佑,陶贼,你可一定要被河水淹死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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