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大刀砍下,却就在离目标陈狂不足半尺距离之际生生停滞,再也无法寸进半分。
这青狼门的弟子目光顿时大变,根本没有看见眼前的青年出手,就被扣住了手腕,浑身战气禁锢,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随后这青狼门弟子手中的刀,直接到了陈狂手中。
没人看清动作,这青狼门弟子的脑袋已经掉下了脖子。
滚落在地的脑袋上,双瞳还在不断的紧缩,涌出极度的恐惧之色。
四周的青狼门弟子,饶是一个个心狠手辣之辈,此时看着同伴滚落的头颅,也禁不住毛骨悚然!
"点子扎手,一起上,乱刀砍死他!"
但很快有人回神,人多势众,恶向胆边生,大喝着齐齐出手。
"今天需要流血,才能够消我心中之怒!"
平静的话语自陈狂口中说出,目光陡然凌厉森然。
陈狂出手了,不进反退,没有太多的花哨,脚掌下战气掠动,手中刀光如电。
"咻咻咻咻……"
一道道刀光掠出,伴随着鲜血飙射,不断有头颅滚落。
此刻陈狂心中的悲痛,心中的杀意,心中的怒火,正需要鲜血来平息。
没有什么剧烈的交战对撞,也没有战气轰鸣。
陈狂此刻不是在对决,只是在杀人。
杀意自陈狂周身奔袭,心中压抑了太多的杀意,此刻需要释放。
尽管修为坠境,但这些青狼门的弟子,又怎么会是陈狂的对手。
一个个在普通人眼中凶神恶煞的青狼门弟子,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在真正的杀神陈狂面前,这些青狼门弟子又算是什么?
陈狂对这些青狼门的弟子而言,如虎入羊群罢了。
"不好,快逃,快逃啊!"
"救命啊,救命啊!"
"逃,快逃啊!"
很快,青狼门的弟子惨叫哀嚎,再也绷不住,开始哭爹喊娘,仓惶而逃!
但这些青狼门的弟子很快发现,自己体内战气凝固,无形中身子颤栗瘫软,根本无力逃脱。
像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可怕气息,封锁了整个小巷。
他们根本无法挣脱,只感觉到灵魂悸动,背脊发凉!
"嗤啦……"
陈狂发丝舞动,大开杀戒,杀意奔袭。
所过之处,一个个青狼门弟子头颅滚落,血雾喷薄。
鲜血染红了坑洼不平的巷道,断臂残尸铺满了小巷。
两百个青狼门弟子鲜血飙射,头颅滚落。
鲜血如是血雨般飞溅而开,断臂残尸堆满小巷。
能够坐上今天的位置,成为青狼门的门主,青狼这一辈子也自认为自己心狠手辣,什么样的场面自己都见过了。
但现在眼前的一幕,青狼汗毛倒竖,毛骨悚然,浑身骨头都在发抖。
那一个青年如是从地狱走出,一路所过,都化作血海炼狱。
整个小巷此刻都像是一个黑洞吞噬一切,那一个青年周身就是黑洞的中央。
青狼很想逃,但此刻体内只感觉到有着寒意刺入骨髓,冰冻灵魂,双腿打颤。
冰寒彻骨的恐惧从灵魂深处涌出,根本无法动弹。
眼前这个青年,如是最为可怕的凶兽。
青狼脸庞上一条条隆起的筋肉不断地抽搐着,汗毛倒竖,面庞毫无血色,只剩下双瞳在紧缩,两腿不住的打颤。
紧缩的双瞳中,青狼见到那一个青年一手扣在他的头颅上。
青狼很想挣扎,反抗,很想逃命,却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
灵微境六重的修为,此刻青狼却是战气凝固,血液结冰,嘴唇哆嗦。
很快,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让青狼如是遭受这世间最恐怖的的折磨。
那种剧痛,比起青狼这辈子所见过的任何痛苦和惨状,还要来的恐怖的多。
但现在,青狼发现自己连惨叫都喊不出声来,喉舌都在恐怖之下结住。
这种恐怖,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折磨!
像是一瞬间,又像是一万年。
青狼嘴中流血,但来自灵魂深处的折磨终于消失了。
"回答我,你想死,还是想活?"
这样的一道声音落进了青狼的耳中,冰凉寒冷,如是从地狱深处传出般。
"大人,我想活,想活。"
恐惧下的本能的选择,青狼双腿颤抖着一软,顿时跪在了陈狂脚下。
牙齿打颤,青狼一颗心晃荡不安,全身发抖!
"这里收拾干净,明天一早来跟我娘磕头认错,顺便我有事情安排你做,你的灵魂内我布置了手段,你也可以试一试能不能够逃出玄澜府!"
陈狂转身离去,断臂残尸铺满小巷,血染巷道,却不沾一丝血迹。
"小人不敢逃,定然不敢逃,多谢大人饶命,多谢大人饶命。"
青狼头也不敢抬,一直磕头。
陈狂没有杀了青狼,是因为在青狼的脑海灵魂搜索中发现了背后指使青狼门的人。
要赶母亲和陈富贵离开玄澜府,背后的指使者,如陈狂心中预料的那般,果然是吴家的家主吴溟峰,也是吴雨晴她爹。
这些年,吴家对外甚至对顾娴氏和陈富贵有所接济,显得有情有义。
但没人知道,陈狂是被吴家抛尸万丈悬崖,顾娴氏是被吴家打断了双腿。
吴雨晴去年已经和战神山的亲传弟子订婚,吴家不想万一还有闲言闲语,所以找到了青狼门,让青狼暗中出面,将顾娴氏和陈富贵赶出玄澜府。
青狼心狠手辣,但瞧着瘸腿的顾娴氏和一个下人陈富贵,等于是孤儿寡母,因此动了一丝丝的恻隐之心,吩咐门下将顾娴氏和陈富贵赶出玄澜府就好,尽量别太过。
要不然的话,青狼门数次上门驱赶,顾娴氏和陈富贵也坚持不到现在。
也正因为这一丝恻隐之心,让青狼暂时捡回来一条命。
当然,这也是因为陈狂临时改变了注意,目前也需要一个使唤的人。
破旧的院门外,陈狂身上气息尽数收敛,恢复如常,身上不沾一丝血迹,推门而进,又轻轻关上了院门。
远远的听到院门合拢的声音,青狼这才确定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呼呼……"
微微抬眸,青狼面色惨白,心中一片冰凉。
刚刚发生的一切,此刻青狼还犹如只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实在太过于恐惧。
这种已经到了极致的恐惧,和刚刚灵魂深处那种世间最可怕的折磨,死已经并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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