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古城,城主府。
房间中站着不少赤阳宗的强者。
而在床榻上,躺着气息虚弱全身被包扎的一个老者。
这正是两个时辰前,被陈狂一脚废了的赤阳宗长老。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目光如炬,但此刻检测着其伤势,目光逐渐阴寒。
右侧坐着杳寒言,面色也是阴寒铁青。
“城主,普长老怎么样了?”
有人开口。
老者抬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普长老已经彻底被废,神阙崩碎,成为了废人。
“少宗主,那白家商行的人让你天黑之前去磕头认错,你……噗……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被重创的普长老吐血,挣扎着开口。
已经成为了废人,现在这情况,也只能够寄希望让这位少宗主为他报仇了。
“混蛋!”
杳寒言面色阴沉,眼中寒意斗射。
“白家商行不过是个小商行,按道理来说,不会那般猖狂,寒言,那到底是什么人?”
被称为城主的老者开口,目视杳寒言问道。
他知道自己这位侄孙的性格,肯定是杳寒言在外跋扈招惹了人。
但一个白家商行远不如赤阳宗,不至于招惹赤阳宗才对。
而且对方一个青年,居然能够一招废了普长老贤师境四重,这绝对不会是一般天虚神院的学子。
“大爷爷,那两个都是天虚神院的学子,那白高兴似乎进过天虚神院,另外一个,肯定不是至尊院的,或许……也是天虚院的。”
杳寒言思索着,这要是那人是至尊院的,姬沄沄不可能不认识。
但那青年居然一招废了普长老,这也让他心中心有余悸。
这要是他去出手,怕是后果就惨了。
“看样子,你这次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城主杳昙虎低眉思索着,他活了这么久,见过的人和事都不少,对方敢自报名号,一招废了普长老,那自然有着大来历,而且怕不会是一般的来历。
“大爷爷,难道就放过那小子吗?”
杳寒言目光寒意闪烁,这是打他的脸。
让他去白家商行磕头赔罪,光是这番话传了出去,就已经是打他的脸,让他颜面尽失,以后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你这一次招惹那两人,也是为了赤阳宗,你要是真的能够得到姬家那位主族娇女的芳心,那这九州域上,也没多少你招惹不起的人。”
杳昙虎抬眸望着自己的这位侄孙,事情的经过也已经了解。
这位侄孙倒是也战道天资不错,若是能够得到那位姬家主族娇女的芳心,那对赤阳宗来说也是从此之后的靠山和凭仗。
有了这一次层关系,赤阳宗也定然可以更进一步。
“事情肯定不能够就此算数,我赤阳宗也颜面无光,不过这笔账怕是也算不清楚了,先去看看对方的身份吧。”
最后,杳昙虎这样说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出手的那青年绝对有着大来历,不太可能是白家商行的人。
虽然这是夏云古城,但要是对方是什么某个一流势力的核心天骄,或者是某个大势力的传人,最多也就是惩戒一番,赤阳宗也还真是不能够太过于怎么样。
最近夏云古城外来的势力不少,或许对方也有强者随行。
所以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讨个说法,让对方低个头,维持赤阳宗的颜面。
“嗷吼……”
“隆!”
日落之际,城主府地动山摇,巫兽坐骑咆哮,战车轰鸣,强者随行,浩浩荡荡走出。
当先一只金色巨虎巫兽上,城主杳昙虎身形亲自走出,让夏云古城沸腾。
“这是出了大事了!”
“不久前赤阳宗有长老被白家商行的人所废,城主这肯定是去白家商行的!”
人潮鼎沸,城主亲自走出,这让夏云古城震动。
无数人纷纷跟在身后前往。
这样的热闹不容错过。
夏云古城。
姬家落脚的地方。
偌大的一群僻静天庭院。
姬家有人也得到了消息。
这一次为了流云阁的拍卖会,传闻会有不少宝物出现,甚至有通天竹上的宝物流出,姬家也来了不少人,更是有着一些年轻一代,趁着这机会出来凑凑热闹。
庭院中,不少年轻人正聚在一起。
“杳昙虎这么大动作,白家商行,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口气胆识倒是不小。”
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开口,气宇非凡。
青年正是姬空万里,当初同样是至尊院的至尊,排名甚至不会在澹台浅雪,剑七等人之下,是姬家当代第一人。
因为姬无念的走出,姬空万里这才被遮住了光芒。
随后,姬空万里望着姬沄沄,问道:“沄沄,下午杳昙虎带来的侄孙,叫什么来着,不是求着你出门走走的吗,难不成发生什么事情了。”
“哥,我要出门一趟。”
姬沄沄花颜失色,转身直接离去。
“万里哥,白家商行有个叫白高兴的,是沄沄姐喜欢的人,曾让白家入赘,不过似乎白家婉拒了呢。”
一个娇女知道此事,告知了姬空万里。
“白高兴,似曾相识啊,不过谁这么大胆子,入赘我姬家,还是入赘给沄沄,居然还不愿意!”
姬空万里眉头挑了挑。
“白高兴,天虚神院的学生,曾跟在陈狂身边。”
一个姬家人杰也曾在天虚神院,知道这些事情。
“我想起来了。”
提到陈狂,姬空万里的确想起来了,对白高兴有了一些印象。
“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随后,姬空万里起身,要去看看热闹。
一群姬家得人杰天骄也顿时来了兴趣,有着姬空万里带队去看热闹,这可是不常有的。
白家商行。
白高兴回来了,带来了陈狂药单上所需要药材。
有些两样药材特别少见,白家商行还真是没有,还是白高兴去了一趟附近的流云阁分号才买到的。
“轰隆隆……”
“嗷吼……”
也在此时,外面地动山摇,有兽吼声震耳。
“看样子得停一会了。”
房间中,陈狂起身封住了药鼎,伸展了一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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