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帝劫雷霆直接爆发,雷瀑滔天倾洒,铺展千百万里,震动当世。
但毕竟只是一道帝劫雷电,随即逐渐消散,归于天地。
鲲鹏海域上,雷霆炸开的中心,数十万里化作真空,一片朦胧模糊。
无数骇人目光下,逐渐出现了一道庞大的龟影和两道神环笼罩背后垂天之翼伸展般的身影。
“狂魔陈狂和盖世凶龟陈小龟没事!”
无数生灵心头发毛。
率先出现的,那是狂魔陈狂和盖世凶龟陈小龟。
“刚刚肯定是陈狂和陈小龟的攻势!”
“那可怕的雷霆,来自陈小龟或者陈狂!”
“玄流家的那混元神境不会死了吧!”
无数人心底在发颤。
陈狂和陈小龟现身。
这也证明刚刚那雷霆手段肯定是来自陈狂或者陈小龟,目标正是玄流家那混元神境强者。
刚刚那威势太可怕了,毁灭一切,真正的天崩地裂!
玄流家的神境很强,混元神境那是传说中的强者,可能够抗衡下来吗?
“那是……”
猛然间,遥遥不知道多少万里远处,一道声音忍不住低声嘶吼,声音震动虚空。
四面八方无数目光遥遥可见,在狂魔陈狂和陈小龟巨大龟躯相隔的模糊虚空之上。
刚刚那毁灭雷霆炸开的地方,随着虚空的恢复,一抹绿色神曦逐渐闪烁而出。
绿色神曦越来越耀眼,最后也光芒万丈,从虚空内铺展而开,四道神火神环光芒再度现身。
“玄流家的混元神境强者还活着!”
“我的天啊,玄流家的神境没事!”
“呼呼……”
四面八方遥遥无数万里外,不少声音禁不住低吼。
那等毁灭一切的雷电下,让人神魂颤栗的可怕雷霆,但玄流家的圣境强者抵御了下来。
混元神境恐怖无比,强悍如斯!
“混元神境,这世间真正最强者之列了!”
远处,诸圣也在发毛,心头发慌。
遥遥感觉着那等气息,圣境也要心悸不安。
鲲鹏海域上。
当那一道绿色神曦波动,陈狂和陈小龟也眉头微微一挑。
玄流家那混元神境没死,还活着。
毕竟是混元神境,还是帝裔混元神境,这世间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此刻这玄流家混元神境现身,遥遥远处的围观者难以窥探清楚,但实际上已经极为凄惨。
四道神火神环暗淡和披头散发不说,玄流家老者身上覆盖上了一件古老的铠甲,如是无数鱼鳞覆盖在周身,气息古老,绿光包裹。
这是一件绝对强大的圣灵宝器铠甲,但此刻已经千疮百孔,不时间还闪烁帝劫雷霆留下的电弧,肌体溢血,弥漫出焦味,一张脸庞也透着焦黑之色,如是被烤过一般,嘴角血流泊泊,神血凄艳。
此时,玄流家这位混元神境老者的目光更为摄人,阴沉到狰狞。
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现在的伤势有多重!
那可怕的雷霆超乎他的想象,他的一切防御似乎都无法隔绝那种毁灭气息。
别说是他此刻身上的千疮百孔的肌体了,五脏六腑筋骨肌肉还有四肢百骸,都尽数受到了影响,都遭受了雷霆重击。
而相比起肉身上的狼狈和伤势,那可怕的雷霆对神魂的伤害更大。
此刻他神魂都遭受重创。
可以说,此刻他受到的伤势,怕是这辈子也已经难以恢复了。
特别是神魂上的重创,到了他这等地步,就算是无数圣药也已经无法修复。
他这辈子再难以更进一步,甚至会就加速衰败。
这种雷霆太可怕了,一切的防御都都没用。
这玄流家的混元神境老者自然不知道。
这可是一道帝劫雷霆。
任何劫雷,根本无法靠外力多抵御。
要不然的话,这么多渡劫的人,多准备一些重宝抵御下雷劫就好,那就轻松多了。
“竖子啊!”
想到自己身上此刻的伤势,神魂都重创,这辈子再难以更进一步,甚至会加速衰败,这位玄流家的混元神境神祖彻底暴怒了,状若发狂,撕心裂肺,目光杀意凛然。
加上血流泊泊的的嘴角抽搐和焦黑的脸庞扭曲,此刻老者的脸庞已经狰狞到了极致,眼球都冒出血丝来。
“大哥,这王八蛋命还挺硬,这都死不了!”
陈小龟开口,倒是轻松了一些。
它不难看出来,此刻这玄流家的混元神境已经彻底重创。
陈小龟也没有在着急出手。
这老王八蛋刚刚这都没死,也更是代表着实力可怕。
混元神境不容小觑,兔子急了还咬人,真要是逼急了,到时候这老家伙要是自爆的话,都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这老东西,若是万一奋不顾身跑到星云门去自爆,那可怕就是大祸了。
“这老王八蛋,今天必死无疑!”
陈狂当空而立,两道格外璀璨的神环代表着双道圣神境,背后鲲鹏之翼黑白神光交替,宛若神魔,睥睨一切!
“竖子,孽畜,今天你们都要死,你们死了之后,整个星云门都要被毁灭!”
玄流家这位混元神境老者咬牙切齿,血淋淋的齿缝中弥漫出寒意,
“隆!”
与之同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骨。
一根诡异的骨,极其古老,但浮现秘纹。
随着这一根骨唤出,顿时光芒万丈。
“隆!”
这片天地无端一颤,整个鲲鹏海域都在蓦然间发出一阵阵诡异的颤响。
无声无息间,以这玄流家混元神境老者为中心,天上地下都变成了水域,绿色神光淹没穹天。
而整此时此刻,这片天地间间那一根骨最为耀眼,光芒万丈。
玄流家的这位混元神境老者催动这一根骨,帝裔气息彻底释放,气息和天地共鸣。
“隆隆!”
这片天地虚空掀起万重巨浪滔天,大鱼跃出,蛟龙盘踞,气息滔滔,电闪雷鸣。
“请先祖帝蕴,灭杀这竖子和孽畜!”
一声厉喝,这位玄流家混元神境老者已经状若疯狂。
“噗……”
今天不灭了这陈狂和这只小乌龟,他心不甘,难消心头之恨,张嘴一口精血喷薄在这一根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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