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靖婉也很奇怪,自己儿子吧,一旦嚎起来,那绝对的惊天动地,居然能安安静静的待在他老子身边一个时辰,简直就是奇迹,明明是屁大点的孩子,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饿了会嚎,因此让靖婉一度以为,这孩子是不是跟她一样“生而知之”?然而,在仔细的观察之后,好像除了在他老子面前会表现出异样之外,别的时候好像都符合一个婴儿该有的模样。
李鸿渊起身,伸手握住靖婉的手,“走吧,该用膳了。”
靖婉脚下微用力,没有跟着走,直直的瞧着李鸿渊。
李鸿渊一挑眉,“婉婉这是不满意我跟儿子相处得还是太少了?那行,但凡有时间,我都将他带在身边。”瞧了一眼旁边小太子的奶娘,“将太子带上……”
经晚心肝一颤,让他们父子多处处,培养培养感情,这绝对是最错误的想法,这一点在别人身上或许适用,在活阎王身上绝对不适用,继续下去,自己儿子岂不是要成为随时随地都瑟瑟发抖的小鹌鹑,别说成为优秀合格的储君,甚至都要怀疑他能不能健康长大了,别是他老子给他的心理阴影太大,出现了心理障碍就麻烦了。“阿渊,我们都一上午没见了,午膳时间,就不用带着儿子了吧?快走快走,处理了一上午的事情,早就饿了。”不用李鸿渊拉,急匆匆的拉着他走。
所以说,为了儿子能健康成长,靖婉秒怂。
李鸿渊闲闲的跟在她身后,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婉婉,瞧着儿子是不舍得我,这才一离开就哭得那么伤心,要不还是把他带上吧。”
他那是伤心吗?分明是憋太久了,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发泄了。丁点大的小娃娃,不让哭才是最残酷的吧。
“阿渊这是有了儿子,就不要我了?小孩子嘛,哭一哭有什么打紧,哪个孩子不是哭到大的。”靖婉面上又是撒娇又是无所谓,心里却是宽面条,为了儿子,说着违心的话,而且连形象都不要了。
偏生,李鸿渊看上去又好像什么都没做,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他是个好爹,所以,连跟他理论两句都无从说起。
这一刻,紧握感是真心的觉得,这男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婉婉说的也有道理,男孩儿却是不能太娇惯。为夫现在的时间,也的确应该花在婉婉身上才是。”
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是他算计好的,偏偏看起来像是她贴上去的,手痒,想抽人。
算了,就算是真的抽他,后面也不知道会被他演变成什么场面。
用午膳的时候,李鸿渊还是主动的关注了一下上午的事情,毕竟是靖婉第一次独立处理政务,不关心国家大事,也应该关心一下自己媳妇儿。
靖婉也大致的说了,确实是没什么问题。
然后,靖婉突然想起了什么,“阿渊,儿子的名字,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取?”
这都封了太子了,居然还没有名字,对于这一点,靖婉也是吐槽不已,原本,册封的宝册上就该有名字了,皇家玉牒上更改有的,册封前,臣子都一再的询问过他,结果都被搪塞过去,按照他的说法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慢慢来,慢慢想。可是,堂堂太子殿下没名字,还没上玉牒,怎么想怎么奇怪好吧。
李鸿渊侧头瞧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不要又想敷衍我,赶紧的,给个准话,要不然……原本的名字呢?”靖婉后面含糊的说道。
别人或许不明白靖婉的意思,但是李鸿渊自然明白,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你们不都说他是天降麟儿么,就叫天麟好了。”
叫他不要敷衍,他倒是没敷衍了,但是,听这名字,又是另外一个大敷衍好么?靖婉气结。气过之后,靖婉又泄了气,天麟就天麟吧,虽然在她听来,或许有那么点……嗯,怎么说来着,俗气?甭管俗气还是不俗气,按照他的说法来解释,好像寓意还不错的样子,糊弄糊弄外人还是不成问题的,总好过自己儿子一直没有名字的尴尬。
李天麟,李天麟,多叫两次,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在自家夫君的前世里,儿子也是这个名字吗?靖婉有点好奇,不过,看某人对儿子的问题完全兴趣缺缺,靖婉还是选择默默的闭嘴,那什么,这才是他对儿子真正的态度吧。就这样保持下去吧,日后也别装什么慈父吓儿子了。
李鸿渊雷打不动的抱着靖婉午睡,起来之后,靖婉就准备继续去处理事情,而李鸿渊就给没睡醒似的,坐在那里,懒洋洋的,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人的身份好像对调了。
靖婉侧头看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话,突然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转过身,微微眯起眼眸,身上的气场全开,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弯腰,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对于她突来的动作,李鸿渊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趣味。
“乖,下午就一个人待着,不要去找别的男人了,小男人也不可以。”带着点戏谑诱哄的调调,真的有那么点皇帝对待宠妃的味道,但是,知道话里的内容,一个不好就容易让人误解好不好。
“行啊,朕一定乖乖的,等皇后回来临幸。”李鸿渊好整以暇的应道。
这宠妃虽然不是十足的气场,却也没个宠妃样。
靖婉笑着又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才转身离开。
不紧不慢的步履,挺直的腰背,甚是气定神闲,也格外的……威严。
李鸿渊瞧着她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微微侧头笑了一下,自家媳妇儿还真是越来越适应,母仪天下这个角色了,同时还在向是帝王气势转变,嗯,等到什么时候带着她一起上朝的时候,臣子们眼中就是两个皇帝了。
御书房中,朝臣已经等着了。
靖婉也不废话,直接说了攻打章国的事情,这不是询问,更不是商讨,直接就是圣旨,主帅也已经确定,朝臣需要做的,就是剩下的事情,而靖婉本身,在这件事情上也表现的相当的强势,透着不容置疑。
李鸿渊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就算不知道所有的详情,也知道李鸿渊愿意让他们知道的那部分,所以,对于攻打章国,没人有意见,在他们眼中,跟李鸿渊一样,那就是个弹丸之地,不过是趁着启元开国之初,无暇他顾,后来又表现得足够的聪明,才没有搭理他,现在既然生出了“不臣之心”,那的确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靖婉坐在上首,听着他们将余下的事情基本上确定好,只是对一个小国发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无需再三商讨,郑重了又郑重,靖婉当场就着人拟了圣旨,面色从容的用了玉玺。
直到这一刻,朝臣才恍惚,有些事情,真的是已经不可更改。
贺识海接到圣旨,当然高兴,那表情真的像个如愿以偿的毛头小子,咧着嘴,怎么看都觉得相当的不靠谱,让他老子等人只想抽他。不过,就算是要抽,也要等关上家门之后再抽。
事实上,贺家的人倒是不怎么担心他的小命,反而是担心他兴奋过头,一不注意,在章国做出大屠杀的事情来,所以说,还得另外派人跟着才行,贺振威思前想后,又与家人商讨,最后进宫请见,希望将长子也派出去,好歹是贺识海的兄长,必要的时候,他说的话总比别人管用一些,而且,贺振威自认为长子稳重,也不会对自己幼弟不及弱冠就领兵的事情产生不满情绪,上下一心,才能更好的为国效力。
因为李鸿渊看重贺识海,靖婉其实对贺家人的详细的了解过,因此,尽管没见过人,靖婉也大致知道那位贺家大公子是什么脾性,于是,没做什么考虑,就同意了。
当然,这事儿靖婉回头询问了一下李鸿渊,主要是确定一下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李鸿渊倒是给与了认可,事实上,贺识海现在还没完全的调教出来,有一个人在旁边镇着一下也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日后才好委以重任。
几日之后,李鸿渊终于又在前朝露面,看上去精神分明好得很,哪里有半点身体抱恙的模样,好吧,其实大家都知道,所谓抱恙根本就是借口,就没听说哪个御医入过宫——包括应正视进入御医院的龚九,不过,这种事,也没必要拿到明面上来说了,他是皇帝,而且事关他自己的身体,所以,一切自然都是他说了算。而且,只要出现就成,如果再因为一句话就撂挑子,他们会哭的。
皇后仍然跟着出现在御书房,他们已经学会了习惯。
次日,升早朝,文武百官都安静的站着,然后,在听到“皇上、皇后驾到——”的时候,有部分人表情险些裂了,而有部分则是有些茫然,一度怀疑自己听不错了,前者显然就是那些前些日子有资格进出御书房的人,而后者,则是那些对之前的事情茫然无知的,李鸿渊中间断了两次早朝,他们还真以为李鸿渊龙体抱恙呢,反正国事暂时有几位大佬顶着,倒也没担心,因为一切都正常运行,没见什么岔子。
李鸿渊携了靖婉坐在龙椅上,两个人坐,都足够的宽松。
在靖婉的认知里,龙椅本来就很宽大,所以,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抬起头后的臣子们,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视乎终于明白了新换的龙椅为什么变宽了,现在瞧着,两个人坐,巧合合适,所以说,皇上在登基前就要“预谋”的?都做到这般程度,叫他们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比起靖婉周正的坐姿,李鸿渊就显得随意了很多,让某些臣子们再一次的觉得,皇后真的比皇上更有帝王样,想想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捂脸,内心悲痛沉吟,他们真心是替这样的皇上羞愧啊,可惜啊,作为正主儿,别说羞愧了,他比谁都坦然。
“怎么,又成哑巴了?如此这般,朕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换一批朝臣,整天看到你们这暮气沉沉的脸,朕都要跟着老上十岁。”李鸿渊面无表情,直接开嘲。
靖婉看到臣子们欲裂未裂的面部表情,显然是忍得很辛苦,再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默默的说了一句,你们真是辛苦了。不过,站在靠前的大佬们,这会儿倒是完全的缓过来了,他们不站出来对皇后出现在朝堂上有所表示,后面的官员在不知情况的时候,自然也不敢轻易当出头鸟。
然后,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说的是恩科的事情,原本的科考时间应该在三月底,今次李鸿渊登基,开了恩科,时间上比较的紧凑,就推迟到四月底,也很快了,科考原本是吏部管辖范围,现在划到礼部,无形中将礼部的权利放大,这位新礼部尚书自然是非常的重视,不能出任何的纰漏,尽管想要一手包揽,但是还是不敢赌,所以,在考官的问题上,奏请李鸿渊。
“以往如何就如何,这种事,还需要朕来过问?什么事情朕都是处理了,还要你们来做什么?”
一言不合又开大招,无差别的攻击。
某些人很想让元启帝拍拍胸胸,让他问问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良心就不会痛吗?且不说大部分的事情,已经是内阁跟六部处理了,前面这段时间,先是撂挑子五天,后面的事情,那全都是皇后娘娘处理的,什么叫都是你处理的,你就是摆设!
可惜啊,这些话都不能说出来。
这样的情况靖婉心里也想吐槽,所以,她自觉,多多少少应该是能了解朝臣们心中所想的,长此以往下去,这些人心里憋得慌了,说不定演化出一个吐槽狂,想想,一个个都一本正经的,心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那画面……好吧,还是一本正经。
李鸿渊再次相当不负责任的将事情给谁丢了回去。
接下来贺识海带兵出征,恩科顺利进行,而李鸿渊前世并没有加开这一场恩科,所以,最后的情况不明,倒也在最后殿试的时候,打起了几分精神,看看有没有让他中意的人才,人才越多,他才能越逍遥不是。戾王嗜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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