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年还是怕的,只是不会死那么多人就是真的。以后许多百姓都能吃饱饭。”皇帝感叹。
“一亩地一年下来便亩产差不多两千斤,我家有三亩地,就是一年下来最少有五千斤粮,我家一共十口人,呃,谁帮我算算,我家一天能吃多少粮食?这数大复杂我算不出来。”
“每天最少能吃十三斤六两的粮。”晓儿笑容满脸道,这还是往少里算。
皇上听了这话看了晓儿一眼,这睿安县主是怎么算出来的,这都不带想的?
不仅仅皇上,提督府两位公子和黄卫都惊讶地看着晓儿,然后忙在心里算起来,看她有没有算错。
“十三斤六两,这,这都够一大家子吃上十几天了!”
“下一年不用这么省了,叔公敞开肚皮,慢慢吃。”晓儿笑道。
“要的,要的……”
这次村里大部分人都跟着种冬小麦,只有几户人家觉得不可能不被冻死,再加上人懒,便没有种,现在这几户人都围上沈承耀,让他记得给他们家留些麦种。
大家见状都纷纷围上来订麦种了。
“沈老三,我要两斤麦种。你可得记得给我留下啊!”
“我要五斤,我得帮我娘家多买两斤!”
“我咋忘了我岳父大人家呢,我也得多买三斤,承耀兄,你帮我记记。”
“对,我娘家也要,也要,你也记记……”
“去,去,去……村里的人都还没买完,你就帮娘家买!赶紧一边去!承耀兄,我要……”
“我已经多佃了五亩田,我家的麦种给我多留点啊!”
“对,我咋没想到呢,哪里还有田佃,我也得去佃,我也多要两斤麦种!”
……
村民涌上来,场面有些混乱,黄卫,提督府两位公子将皇上和两位皇子护了起来。
“上官老爷,要不咱们先回去?”
日头渐猛,皇上每天要处理的奏折也多,总不能一直看下去,便点了点头。
走回沈承耀家的路上,皇上的内心是激动的,久久不能平静。
水稻的高产,他高兴,他也激动,但是也不及这次。
这次,他亲临其境,亲眼看见百姓的欢呼,百姓的又蹦又跳,百姓的喜极而泣。
这种与民同乐的感觉,真的太震撼了!
回到屋里,皇上坐在沙发上,笑着招呼几人坐下。
“哈哈……这次升平侯又立了大功,你们觉得应该给他什么赏赐?”
几人一时没有说话,功高者,一般都是加官进爵。
升平侯现在已经贵为侯爷了,按规矩爵位上的赏赐已经是极限了。
“要不赏赐良田,府第,银子等”黄卫也是农民出身,觉得还是这些实用,要是赏些只能看不能用的,光摆在那里,有什么用,谁有时间天天去看它。
“儿臣认为,既然稻种,麦种每年都要配种而升平侯在农事上又如此出色,儿臣觉得可专设农正卿一职,让他管国家仓廪,粮种发放,劝课农桑和研究农耕之事。”上官玄逸开口道。
“农正卿?”皇上听了这话,开始考虑可行性。
升平侯虽有读过书,但是连童生也不是,要封他这一官,朝中……
“朝中大臣恐怕有异议啊!”皇帝也不是不想,只是得想个法子堵住朝中悠悠众口。
“儿臣认为在其位,谋其职,成其事!这什么官职都应该是能者居之,无能者在其位亦坏其事!”上官玄逸直言道。
“儿臣亦认为可行,农事乃国之根本,国仓无粮,国将不固,当然得能者居之。”上官玄昊也开口道。
数日相处下来,也可从沈承耀的谈吐中知道他并非胸无并点墨之人。
再说我朝为官者无数,靠关系上位者也是数不胜数。
更何况现在大司农处的官毫无建树,国家仓廪就不说了,各地有灾,张口都是向国仓要粮的,往无灾地区的粮仓调粮,十有七八说没有或存粮不多的!
“微臣也认为可行,就拿行兵打仗来说,这读得兵书多的人去打仗未必会赢,这还是得靠练得多,打得多,有经验!纸上谈兵可不行。”提督府二公子赵佑赫说道。
“这种地,光靠纸上的知识,地都没种过的人,我也觉得做不好劝课农桑之事!”赵佑威附议。
“国家仓廪何等重要,正值外忧内患之际,这掌管之人更须是忠厚老实之人,我觉得升平侯当之无愧!”
“这事你们写一份奏折,待回朝再议……”皇上想起早上送来的一堆奏折,便站起来回书房处理起来了。
这几人常伴君侧,皇上这样说,就是有戏了!
待沈承耀回来后,几人都恭喜他,弄得他一头雾水。
还是罗太医好心提醒他,皇上将会有赏。
这事沈承耀也没放心上,他以为又会是良田,金银之类的。
如果他知道是个官的话,他肯定想办法拒绝的。
本来皇上说好了待看过麦子收割后便离开。他还有事,得继续南下。
但是他批完奏折,出来散步之际。
小希儿拿着两张喜帖折成的纸飞机,一下子便飞到了皇帝的脚下。
皇上弯腰捡了起来,发现是两张请帖。
他打开看了看居然是明治杰和黎哲伟两人成亲的请帖。而且两人同时娶亲,时间就在后天。
黎哲伟和明治杰一个榜眼,一个探花,还是他亲笔御点的,这两个均是准备培养出来,以后大用的。
这是赶在上任前先将亲成了?
话说回来他都很久没参加过别人的成亲宴了。
“上官老爷,给我,新娘子!”小希儿走到皇帝身边拉了拉他的长袍指着他手中的帖子道。
“新娘子?你知道什么是新娘子吗?”
“知道,新娘子,最漂亮。”
新娘子最漂亮?也对!一个女子最漂亮不就在做新娘那天吗。
“希儿是吗?”皇帝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
“嗯。”希儿也不怕生,顺势挽住了皇帝的脖子,点了点头。
“我也想去喝喜酒,你带我去好吗?”
“好,一起看新娘子。”希儿拍着小手高兴地道。
皇帝笑了笑,“新娘子都是盖着头盖的,看不见,我们看新郎官!”
“新郎官,男的?”
“对。”
“帅吗?”不帅她可不看。
“帅?”什么形容?
“帅就看!”小希儿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姐姐说,只有帅哥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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