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祁父一样的反应,祁母皱着眉头,上午?你逃课了?
是啊。
思如没否认,她幽幽的看着她,说道,我有什么办法,留在学校的话,说不定你找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在后山的臭水池里,漂浮在一堆散着恶臭的水草树叶中间,冰冷的月光下,祁小蓝惨白惨白的脸还保留着死时的恐惧。
再说,我没钱了。
生活费总是被强制性的贡献出来,正在长身体的祁小蓝没午饭吃,营养不良,又精神遭遇巨大的威胁,更弱不禁风。
祁母眉头蹙起,前几天不是才给过你钱吗?怎么又没了。看向思如的眼神有些打量,你是不是出去上
现在的小孩都叛逆,又爱玩戏,祁小蓝成绩下滑得像滑铁卢,滑翔一般,实在太令人怀疑了,如果不是游戏,那就是恋爱了。
祁母脑仁很疼,她的生活一团乱麻,小蓝,你能不能省点心。
思如:
呸。
省什么心,老子五好青年一枚,一句话不问就把锅扣她身上。很纳闷,祁小蓝是个什么样的人,祁父祁母不知道?
跟亲生女儿相比,他们更相信那些外人的说三道四胡乱猜测。
祁小蓝真可怜。
她在学校被欺负得无还手之力,最应该保护她的两个人却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无可自拔,呵,祁父跟小情儿火热着,祁母心里只有祁父,这样看来,祁小蓝是孤立无援的。
无人做主,大姐一伙儿更肆无忌惮,祁小蓝每天都过得很苦。
简直生不如死。
妈妈,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人,我死了你都无所谓。
她清秀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目光澄澈,定定的看着祁母。
祁母一愣,才反应过来她是被质问了,顿时一脸恼怒,你乱说什么,他是你爸爸,祁小蓝你变这样,我真失望。
思如低下头,哦。没再说话。
客厅里陷入沉默中,空气仿佛一瞬间就凝滞了,祁母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身体,她刚才的话好像是有些说得重了。
抿了抿嘴,小蓝,你刚才说你爸爸今天回来了,什么时候?
思如抬眸看了她一眼,说道,上午。就没声了。
正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思如从沙上站起,是外卖到了。
一荤一素一汤,两份米饭。祁母看着桌子上装在方便饭盒里的食物,眼神有些恍惚,她已经有很多天不曾做饭了。
这个家没有祁父,她做饭还有什么意思,活着都没意思了。
女儿,赠品。
外卖的饭菜并不可口,思如却把一大盒饭吃光了,她太饿了。
喝了一大杯水,靠在椅子上,轻轻的抚摸着胃部,好饱呀。
啊!
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祁母一声尖叫,那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还有愤怒。
因为心情不好,再加上外卖菜色不佳,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去房间里休息了,躺在宽大的床上,床头墙上还挂着她跟祁父当初结婚的照片,她穿着白色的婚纱,一脸幸福的靠在祁父的怀里,祁父温文尔雅。
恍如隔世。
祁母愣愣的看着,突然瞳孔一缩,床头柜上是一个拆开的某计生用品的包装袋,鼻息间,仿佛还能闻到甜腻的气味。
是祁父喜欢的水果味。
怎么会,她已经很久没有跟祁父躺在一张床上交流感情了。
这
猛然想到思如说他回来过,祁母眼里不敢相信,疯了似的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在屋子里开启了地毯式的扫荡搜索。
地板,衣柜,甚至床底下。
她收获还挺大的,最后在床上找到了几根酒红色的长卷,而厕所的垃圾桶里,几团用过的纸巾揉在一起,静静的躺着,仿佛在诉说着之前在这房间里生过的不可描述。
并没有现某被用过的交流感情的神器,祁父是有原则的渣男,虽然把小情儿带回来寻找刺激了,但不会留下那玩意儿来恶心祁母。他出轨是真,却还没到撕破脸皮的程度。
至少现在家里还保持着一种表面上的和谐,没把离婚拿到明面上来说。
祁母想用温柔来把祁父勾回来,可她却不知道,只要有钱,温柔是可以买到的,祁父带人回来这事把祁母刺到了。
她不敢相信。
拿着那几根头冲出去,朝坐在椅子上一脸享受回味的思如大吼道,你说你爸回来了,他是不是还带人回来了?
是的呀。
思如顿了下,就笑眯眯的说道,她转头看着祁母,是个女的。
祁母:
她当然知道是女的了,呵,目测还是个妩媚妖娆的贱人呢。
你看到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那是深呼吸一口气,也反应过来有些话不该跟思如说。
小蓝还是个孩子,虽然她心里老公最重要,但也很在乎女儿,大人的事不该牵连到孩子。
思如眨了下眼睛,很无辜,我不知道那是谁,她跟那个人在你们房间里谈事情,我很累,就回房去休息了,等睡醒了,你就回来了。
谈事情?
呵,怎么可能。祁母气得浑身抖,他怎么敢,怎么敢呀。
顿时悲从中来。
思如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妈,他已经不爱你了,这样也没意思,你跟他离婚吧。
离婚并非人生的结束,兴许是重生,生命本就短暂且不易,把好不容易的一辈子耗在一个渣男身上,太不值得了。
就算不能实现社会价值,至少也要过得幸福,顺心合意呀。
祁小蓝是希望祁母能走出去的,她虽然对祁母失望,但真的很爱妈妈。
天性吧。
祁母现祁父出轨后,一直很痛苦,祁小蓝曾几次说过离婚的话,但祁母不肯,她表现得十分抗拒,言辞很激烈。
小蓝,妈妈不能让你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会被人看不起的。
这是她的原话。
但祁小蓝知道她只是舍不得祁父,舍不得把祁父让给另一个女人。
自己,只是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