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霜看向阮老爹,只见他不住的摇头,死也不肯签那卖身契,可封家下人的刀生生架在他脖子上,雁飞霜生怕他扭过一点就会被划破喉咙。
“二老既不愿拿女儿抵…”封鄞说着,看了眼持刀者,“那便拿命来还吧。”
持刀者闻言,手上的大刀更近了一分。
雁飞霜的呼吸瞬间滞住了,她想叫封鄞住手,可她被卸了下巴发不出声音,她也不躲了,赶忙抓住封鄞的,求他住手。
封鄞唇畔始终挂着冷笑,不为所动,甚至示意持刀者动手。
雁飞霜心里一下子便漏了半拍,她翻下床想去挡,却因为长期禁食腿脚瘫软摔倒在地,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瞬间涌来。
签下吧,她们斗不过的……
雁飞霜疯狂用眼神示意阮老爹,见阮老爹不为所动,她只能强撑起身子爬起来,自己摁下了手印。
“哈哈哈哈……”封鄞大笑着,半蹲下身子与雁飞霜平齐,伸手替她把下巴接了回去,“还不快服侍阮姑娘洗漱更衣进食。”
雁飞霜闭紧眼睛,拼命安慰自己,总会有办法的,封鄞会有厌倦的一天,而她也总能找到漏洞逃走的。
……
这一夏热的出奇,雁飞霜没有任何胃口,随意喝了两口汤便坐在檐廊下发呆。
不一会儿院门外热闹起来,大丫鬟繁春往外探了探头,眉头皱的死紧,转头吩咐小丫鬟:“这作死的又来干嘛,说我们姑娘歇下了,让她回吧。”
只是她才吩咐完,院门便被推开了。
“瞧您说的,人不好好坐这儿吗?几时歇下了?”
来人正是怜月,身后跟了个气势嚣张的丫鬟,正是那日拦着雁飞霜不让她走的,还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并不像丫鬟,雁飞霜也不曾见过。
怜月自被雁飞霜削去大半头发,便再没见过封鄞,对她自是恨得牙痒痒,如今知道雁飞霜被养在了烛笼院,特意带人来看看。
瞧,再高傲的女人,如今不也被关在笼子里飞不起来。
雁飞霜冷冷看她一眼,“另外那半头发你也不想要了吗?”
怜月一滞,冷笑一声,拉出身后几个女人,“瞧姑娘说的,我不过是听说姑娘也被爷收入房中,特意带几个姐妹过来拜访,大家都是爷的女人,相互认识认识,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雁飞霜面色一白,顿时觉得胃里几番翻涌。!这些都是封鄞的女人,更确切的说,这些都是封鄞睡过的女人,而她们自己,除了封鄞,也有可能跟更多人有过行为,更何况那些人也绝对不止一个女人。
而封鄞跟她从来没有过任何防护措施。
她很有可能会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这些病在这个年代几乎是无药可治,会让她比死了更难受,更屈辱千倍万倍。
只一瞬间,雁飞霜就觉得自己全身瘙痒,恶心想吐,除了洗澡什么都不想。
“滚。”她指着门外,对怜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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