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霜用力想要扯开封鄞的手,却只是徒劳,“你又发什么疯!”
谁知封鄞冷笑一声,“发疯?”便将阮娘往后一拉,推到在桌边,“诸位,这个女人送你们享享乐如何。”
雁飞霜当即就白了脸,边上几人亦是尴尬,他们之前不是没有一起玩过女人,可封鄞对雁飞霜的态度摆在这儿,谁敢动啊。
“阮娘,你喜欢给脸不要脸是吧?爷今儿就把你发卖去妓院,不喜欢跟爷亲热是吧?日后有的是大把恩客同你享乐。”
雁飞霜不可思议看着封鄞,突然觉得他突破了自己对人渣的认知,她才觉得活着其实那么重要,就被告知活着也是那么的艰难。
雁飞霜环顾四周,两岸青山耸立,江畔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画舫边上本来围满了小船,可因为彦青的到来,开了一条口子,而封鄞的打手都是北边京城带来的,不一定人人熟悉水性,如果她拼一把呢,是不是能像岸边的人那样,充满生机。
“怎么,怕了?”
封鄞嘲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雁飞霜闭紧双眼酝酿一番,突然用尽全力推开封鄞,掀翻大圆桌子拦住众人,翻上船栏,一跃而下。
‘扑通!’
“阮娘!!”
‘扑通!’
雁飞霜努力挣扎着,但她显然高估自己了,许久不曾运动,江水那么深,阻力又大,一下水她的腿就抽筋了。
看着水里越来越近的封鄞,一种邪恶的想法在大脑中滋生,雁飞霜突然勾起一抹冷笑,放弃挣扎,往江底沉去。
我其实不想死了,可是如果死能带上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眼神如雪般冰冷,装作气绝的模样,暗中放手,任凭身子缓缓沉入水中,也不愿再去挣扎。
雁飞霜把最后一股气憋在腹中,在男人伸手的时候,猛地扯住他的臂膀,用力的向下拖拽。
一个瘦弱的姑娘家,怎得生的如此大的力气,活像是讨命的水鬼一般,让人难以脱身。
“阮娘!”封鄞唤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放开自己,若是再这般下去,恐怕二人皆是要葬身湖底了。
殊不知,雁飞霜早已恨他入骨,若是可以让他同死,就算是拼上了自己的命又如何?
她不管不顾的拉扯着他的衣袖,二人一起往湖底沉入。
周遭的湖水冰冷刺骨,雁飞霜的力气也是慢慢散去,再也不能挣扎,昏沉之中,她像是瞧见封鄞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奋力的向岸边而去。
本想要说什么,可呛水的痛苦让她筋疲力竭,只得晕了过去。
众人在船上看着凶险的一幕,皆是惊的话都说不出来,叫封鄞费尽心力,拼死将人救下,不由得在心中暗道,这小娘子居然对封鄞如此重要,怕也是一个奇人。
待封鄞抱着雁飞霜上岸,一群丫鬟仆人便将二人团团围住,送回了府邸之中。
垂眸看向了昏睡女子,封鄞咬紧齿关,好啊,她刚才是想要杀死自己吧?
次日。
雁飞霜在昏睡之中醒来,她的头依旧是疼的厉害,耳中轰隆作响,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劫难。
她这是死了吗?雁飞霜艰难的抬起眸子,印入眼帘的是青瓦黄烛,古色古香的红木桌椅,看来,她又回到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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