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〇七章初到瑞丽市场好小
所谓的五行宝鼎,说白了就是五尊宝鼎五种颜色,刚拿出来,几个人就给那精美却又带有荒莽般古拙意境的宝鼎给吸引住了。
五尊宝鼎,分为栗皮黑、茄子紫、经纸黄、翡翠绿、石板青五色,样式各异,花纹各自不同,但无比都精美绝伦,虽然只是托于掌上大小,却丝毫也不会给人当成玩物,作为礼器的古朴厚重,却丝毫也不减。
“好东西,这是哪里出产的?以后我们需要走人情的时候,也可作为选择呀!”李保田一眼就看上手掌心这个小东西了,同时也知道,这五尊宝鼎,其实是送给自己一个人的,只是屋中猝然多了四个,于是就给自己五个人给平分了,不过他也没觉得太过可惜,工艺品而已,即便是精致贵重,还不及他和那四个战友的感情呢。
“是啊,这颜色上得也太正了,就像是从里到外都是一种颜色一般!”虽然不是玩收藏的,但这几个人的眼力也不一般,其中的一个,一下子就看出奇异之处了,毕竟不是镀上去的颜色,因此深蕴其中的古韵,是和那些靠浸色和染色等手段弄上去的大为不同。
“呵呵,这五尊铜鼎,其实是我经营的一个小厂子铸造生产的,颜色呢,是在熔炼原料的时候,加入了特殊工艺需要的配料之后,形成的原料本色,也就是说,这五尊宝鼎,从里到位都是一样的颜色”,谭越为他们解释道。
“哦?你还有一家这样的厂子么?不错,很不错!”其实这四个人之所以给叫来陪客,不过是为的李保田的情谊罢了,对于谭越,骨子里并没有怎么看重,这样的年岁,能有什么大成就呢,不过是靠着家里的余荫罢了。可现在这年轻人说有这样一个厂子,不禁对谭越高看了几分。
“岂止是不错呀,我是没和你们说,这小兄弟可不是简单人物,做出的成绩也惊人的很呢,前些天在美国,可是掀起了老大的风波,不过是碍于纪律,不允许传扬罢了,行了,大家入席,告诉服务员,可以上菜了”,因为关系不同,因此李保田知道的事情要比他们四个人多一些,但有关谭越的事情,是上边下了封口令的,所以李保田只是含混的说了一下而已。
谭越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适应酒桌子上这种角色了,推杯换盏的,很快就和这几个人搅得十分亲热了。
一顿酒饭,一场接触,之后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便算是认识了,当然,这也只是说李保田带来陪客的那四个人罢了,对于李保田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毕竟是肖强介绍过,谭越留下了事后有事会搅扰的由头,李保田也答应到时一定会相帮,一场欢聚便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瑞丽,九州宾馆。
“哥,刚才你洗澡的时候家里那边来电话了,说货物已经送到家了!”谭越刚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谭震就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是么,妈妈说什么了?”来的时候可没说要赌石,但现在自己却弄了三百多块毛料回去,老妈肯定会唠叨几句的。
“是说了,不过我说咱是靠赌石赌涨赚的钱买得之后,妈妈就不说什么了,不过,最后还是叮咛,要咱俩不要太过贪心,小心陷进去。”谭震说道。
“我就知道会这样,要是来的时候先说的话,那肯定是走不成,但现在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喽!”谭越笑了起来,对付唠叨又执拗的老娘,就得用先斩后奏的方法!
说笑着,谭越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要了一辆车,个两个下楼上车,就直奔赌石市场而去。
虽然已经历经多年,但瑞丽的赌石市场还很不规范,他们这次要去的就是出租司机推荐的众多市场中的一个,当哥俩在这个号称玉城实业的公司门口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个好像是某企业后院的地方,竟然十一哥熙熙攘攘的玉石翡翠交易市场,一个小小的院落里,竟然聚集着上千人在里边,而那些摊贩,就像是农民赶集一般,一个个桌子大小的摊案上,不是摆放着各种色泽艳丽的翡翠饰品就是摆放着形态各异大小不同的毛料。
“这也……这也太简陋了吧?连腾冲的那个市场都不如!”谭震看了,不经惊起的叫道。
“地方越大,事情就越不好处理,所以到了瑞丽,还不如腾冲那边敢于大明大摆的呢,去吧,外边看着小,到了里边,也就不会觉得太小了!”出租司机赶忙解释道,他可是本地人,知道这种来赌石的客人都是一住好多天的,要是自己的服务到位,兴许这些天就把自己的车给包起来,那可比在宾馆排队稳当多了。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这里也是刚开门不久,谭越和谭震进来之后,便直奔毛料交易区,在宝石毛料交易区,参观者就更多了,但其中的几位仍是拿着手电筒,双手和眼神在石头上游走。
谭越看到,在一块黑色的石头前,围着一大群人,石头的表面,开了4个小小的口子,在强光手电筒光线的照射下,开口内透着绿色。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蹲在这块毛料的跟前,用强光手电不断的变化角度进行鉴看,谭越看到,这块石头,已经报价到两百万了,连往跟前凑都没有,赶忙将目光转到别的毛料上。
“从开口看,的确是上等的黑皮玉,但6个平面只有一个面上开了口,40厘米的厚度,里面是什么材质,着实难以拿准。”在谭越哥俩的身后,那个男人正和自己的伙伴商量着,谭越倒是没能看出来,这个衣着十分简朴的人,竟然毫不在意那两百万的报价,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呀。
这时候谭震忽然碰看了谭越一下,谭越回头一看,谭震正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摊案让他看呢,就见那个摊案后边,一个神情十分老道的小男孩坐在后边,小家伙虽然穿得有些陈旧,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的,再加上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透出一股聪明灵秀的小模样,让人看上去只觉可爱,不过,小家伙可能是感冒了,鼻孔里还挂着长短两条清鼻涕,可怜兮兮的,却是分外有趣,见谭震指向他,顿时兴奋起来了,呼噜一声,将两条清鼻涕给吸了进去,用还带着奶味的声音张罗着:“两位老板大哥,过来看看,正宗的帕敢老坑料子!过来瞅瞅嘞!”
略带点本地腔儿的普通话,难道这小家伙自己真就是个摊贩?这也忒儿戏了吧!谭越不禁一笑,索性到他那儿看看就是了。
两人来到小家伙的跟前,蹲下来,就在他的矮桌上看了起来,谭越拿起了一块圆滑的,比拳头略大的一块黑乌沙,仔细的看了起来,小家伙倒是懂得,在顾客看料子的时候自己是不准多说话的,双手拢在袖筒里,坐下来,哧溜哧溜的吸着越来越长的鼻涕条儿,谭越都忍不住要笑起来了。
“两位,是看毛料的?”谭越刚放下那块黑乌沙,要拿旁边的一块菱形毛料呢,却听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谭越一扭头,一个三十来岁,又矮又胖的家伙在看着自己。
小家伙原本就有些恼意了,见这人还不识趣的跟自己的客人搭讪,不禁叫了起来:“马六子!一边去,人家两位老板大哥是在我家看料子呢,你在后边多什么嘴!”
矮胖子大怒,不禁点着这个小家伙呵斥道:“靠,你个小崽子闹腾什么?你这料子还不都是你那个倒霉的老子赌石赌回来的么?可你老子都倒霉好几年了,赔得都快死了,那你家的料子能出绿么?”
“怎么不能?”小家伙明显很是气愤,但却还有些底气不足的成分。
“能么?能的话你们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两位老板,我跟你们说哈,这小子的老子叫王占文,赌石也有些年头了,刚开始是赚了不少,可自打他娶了一个漂亮媳妇之后就走上下坡路喽!十来年的功夫儿,从盛到衰,大好的家业就给赌进去了,你说,这样的运道罩着,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料子能出绿么?”矮胖子对谭越说道。
“怎么不能?我爸……这是我爸以前赌回来的,出事之后就没开!那时候……那时候我爸还没走背字呢,怎么就不能出绿了!”小孩子当即就不服气的大叫起来。
争执中,谭越却听出了事情的缘由,原来小家伙的父亲在几年前的最后一搏中,将家里的积蓄给彻底赌输掉后,因为借酒浇愁,最后骑摩托撞到了电线杆上,造成脊椎重伤,已经不能动弹了,要不是头脑还清醒,能喂着吃饭,那就跟植物人差不多。
不过,即便是这样,但小家伙的母亲却对丈夫不离不弃,一直都悉心照顾着丈夫,至于这些起先几年间赌回来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解开的毛料,现在却成了小家伙一家三口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小家伙,就你自己在这里看着摊案?那我要买毛料你能做主么?”谭越却是不管身后男子说什么,笑着对快要急哭了的小家伙说道,左右自己都是买来打掩护,要是有可能,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嘿?我说哥们儿,你这是跟你自己个儿的钱较劲呀,我可是把他家的破烂事儿跟你都说清楚了,怎么你还要从这儿买呀?感情我说老半天,都是对牛弹琴了?”矮胖汉子见谭越还在继续意图从这个摊案上购买毛料,不禁气恼的叫了起来。
“呵呵,我也觉得新鲜呢,人家母子已经够可怜了,这几块毛料都成了救命稻草,你又是为什么和这对可怜的母子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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