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夏芳菲看到顾秋回来,急问结果。
顾秋摇头,“你别灰心,我帮你去想办法。”
夏芳菲咬咬牙,“实在不行,我去银行抵押贷款。”
芳菲公司在投入制药厂的时候,已经贷了不少款,要不也不用急于求人。眼下白氏集团出事,可谓是祸不单行。
怎么办呢?
夏芳菲坐下来,寻思对策。
顾秋说,“我走了,钱的事,你不要担心。”
“你去哪?”
“回达州!”
顾秋说完,就已经离开。“你不送你舅舅啦?”
“不送了,这个守财奴。”
顾秋坐着车子回达州,夏芳菲一个人在办公室会着发呆。白若兰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手机一直关机。
形势很不明朗,夏芳菲叹了口气,犯愁了。
助理敲门进来,“夏总,客人那边,要不要去招呼一下?”
夏芳菲这才记起,顾秋舅舅还在酒店里住着。虽然人家没有答应,至少他还是亲自过来了。又是顾秋的舅舅,不能怠慢了人家。
赶到酒店,迎接宣总出来吃饭。
宣总道,“顾秋呢?”
夏芳菲说,“他赶回达州去了,顾书记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是市委一把手,太忙了。”
宣总就笑,“年轻人,多锻炼一下没事。”
夏芳菲说,“那是,但官场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事,他能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了。”
宣总问,“你们应该很熟吧!”
夏芳菲有些不太自然,“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一直叫我芳菲姐。”
“夏小姐结婚了吗?”
宣总问起这个问题,夏芳菲俏脸一红,“当然。”
“哦!”
宣总说,“不好意思,我随口问问。”
吃了饭,他抹着嘴,对夏芳菲说,“谢谢你的款待,夏小姐真是个能干的人。”
他看了眼秘书,秘书立刻拉开包,拿出一个信封。
宣总接过来,压在面前,“我们吃了饭就走,计划赶不上变化,你呢也去忙吧。别管我们。”
他把信封推过来,“我从家里来的时候,他老妈写了几句话,你转交给他吧!”
夏芳菲哦了一声,拿了起来装在包里。宣总站起来告辞。
“不送,不送,谢谢你热情的款待。”
送走宣总,夏芳菲又回到房子里,扔了包,往沙发上一躺。
顾秋打电话过来,“他走了吗?”
夏芳菲说,“怎么舅舅也不叫,一个一个他的,太不礼貌了。”
顾秋说,“要气一气他,他就是一个守财奴。明明说好的,居然临阵变卦,太没意思了。钱的问题,我去想办法,你也不要太着急。”
夏芳菲象是记起了什么,“哦,他交给我一个信息封,说是你妈妈写给你的信。”
“不会吧?”
顾秋有些奇怪,妈妈才不给自己写信呢,有什么事情,不能打电话吗?又不是古代,还写信。
夏芳菲嗯了声,顾秋说,打开看看。
夏芳菲道,“不好吧!怎么可以?”
“没事,你打开看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夏芳菲犹豫着,慢慢将信封打开,“哦——天啦——”
她突然一声惊呼,把顾秋都吓了一跳。
“怎么啦?”
夏芳菲瞪大了双眼,在数后同的零。一个,二个,三个,四个……
七个,七个零。
顾秋问,“什么七个零?”
夏芳菲说,“二千万,他给了一张二千万的支票。”
顾秋这才轻描淡写说了句,“我还以为呢!把你吓成这样。”
夏芳菲的确惊讶了,二千万,就在这张支票上。
顾秋说,“没事,既然他给了,就收下吧!”
“哦,对了,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夏芳菲道,“没说其他的,只是问我结婚了没有。”
顾秋说,“那就先这样吧,等白若兰回来看看怎么办?”
挂了电话,他就躺在沙发上,感觉到浑身有点酸痛。
从彤过来,“谁啊?”
顾秋说,“还不是夏芳菲公司的事,白若兰那边也没什么消息,搞得焦头烂额的。”
从彤说,“你没有看新闻吗?今天的新闻上有,说新加坡最大的家族企业面临着财产分割问题。有可能重组或分解。”
顾秋问,“在哪?拿来看看!”
“在电脑上!”
顾秋立刻爬起来,去电脑上看新闻。
新闻称,原定的白氏集团接班人白若兰小姐有可能放弃继承权,白氏集团现在内部分化,争权现象十分严肃。白氏集团现在面临着财产分割或重组问题。
顾秋看了这些闻,就骂了起来,“一群笨蛋。”
从彤道,“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为了钱,好好的一个大家族,就搞成这样了。”
顾秋说,“你看着好了,白氏集团没救了。”说到这里,他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白氏集团财产被分割,白若兰放弃继承权,那大陆的资产归谁管?
要是大陆资产归其他人的话,问题就大了。
想到这个问题,顾秋又头大。
刚刚解决了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又来了。难道注定这个项目搞不下来?从彤看到顾秋又不开心了,就依偎过来,“怎么啦?”
她当然不知道,这个项目其实也是顾秋的。
如今突然没有了方向一样,搞得心烦。从彤看着顾秋,顾秋道:“没事,让我躺一会。”
从彤趴在他身上,“看你又不开心了,不能跟我说吗?”
顾秋笑了下,“真没什么,你别多想了。”
从彤道,“好吧!你不说,我也没有办法。本来还想帮帮你,没想到你不要我帮。”
顾秋摸着她的脸,“傻瓜,有些事情你帮不了的。”
从彤爬起来,“好吧!”
顾秋躺在床上,心里有些郁闷。
本来这个项目挺好的,百分之百赚钱。可如果白若兰放弃的话,一切就成空谈了。
说得好啊,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人生哪有这样的好事?做梦去吧!
不过顾秋也不灰心,这点挫折算不了什么。
他就在想白若兰,看起来冷冰冰的,那么高贵,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可谁能想到她的背后,也有这么多悲催的故事。
一个人年幼的时候丧父,母亲不知去向,打小跟爷爷一起生活。现在爷爷也没有了,家里的亲人又是这样。
一个骄傲的公主,突然堕落,这是多么悲惨的事。
顾秋无语地摇了摇头,人生真是变幻莫测,三十河东,三十河西。
顾秋点了支烟,靠在床头抽了起来。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清平县曹书记发出邀请,请顾秋过去清平县交流经验。顾秋知道,他这叫自己去,肯定是因为药材基地的事。
自己离开清平,足有二年了,药材基本都搞了起来,之前自己曾答应他们,要把销路的问题解决。
所以顾秋就答应了,下周去清平跟他们搞交流。
行程安排好了,顾秋就着手把这边的工作都安排好,准备下周前往清平。
去清平的日子,下着雨,顾秋带着秘书,司机,赶往清平县。
途中,他突然接到夏芳菲的电话,“若兰有消息了,她明天回来。你在哪?”
顾秋说,“我在去清平县的途中,需要我帮忙吗?”
“若兰说,她把爷爷的骨灰带回来了,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出面。”
“哦,那就让她过来吧,你派人接机,我在清平等,刚好可以参加老先生的葬礼。”
两人商量好了,由夏芳菲去接机,再送她和老先生的骨灰到清平安葬。
听到这消息,顾秋道,“这么巧,我刚到清平,她明天就到了。看得我们给她准备一下,明天的葬礼不能太寒碜了。”
顾秋赶到清平,跟曹书记说起这事,曹书记道,“放心吧,老先生是我们的恩人,我们的学校,公路,都是他们资助的,葬礼的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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