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吧!”
湛王不咸不淡一句话,容倾晃晃悠悠来到了容家!
容府
“大爷,三爷……王妃来了!”
厮话出,屋内围在容老夫人床前尽孝的一众人,一致转头,脸上神色不定,夹杂着意外。没想到容倾真的来了!
“只有王妃一人过来了?还是随同王爷一同来的?”微愣之后,容琪紧声开口。
“只有王妃一人!”
众人闻言,面色不觉舒缓了些许。面对湛王,太有压力。湛王不来,最是好。更重要的是,湛王不来,三房也少得瑟些。看着忒碍眼。
容琪听了,不知是该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湛王来,他脸上有光,但心里又紧张。现在没来,心里好过了,面上却不光了。好似怎么都无法两全其美,到底还是胆子太呀!
容琪深深的纠结着,思想也不由漂浮了一下。
不知道庄藴面对皇上这个女婿时,是何种心情。反正容琪自己每次面对湛王这个女婿时,那都是心跳加速,膝盖发软的。这就是女儿高嫁的结果。
容琪腹诽着,却不敢表露,太丢面儿,“请王妃进来吧!”
面对湛王不敢摆谱,面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可以稍微拿拿架子的。
“是!”厮领命疾步走出。
容安(容家大爷)看向胡全开口问,“派去寻父亲的厮可回来了?”
胡全摇头,“回大爷,还没有!”
“容逸柏那边呢?”
“已派人过去。”
容安听了,眉头皱起。
容霖未归,有些话对着湛王妃不知该讲不该讲。
容逸柏未来,一些话缺少一个合适的人来。
容安的思想,凡是模拟两可,可能不讨好的事,那是最好都不要沾,一切都交由别人来做的好。
容安犹豫不定间,容倾身影出现眼前。众人随着起身,见礼,“下官见过王妃。”
“臣妇给王妃请安!”
看着眼前,对着她卑躬屈膝的一众人,容倾神色淡淡,虽是亲人,很多时候却不如路人。
宫中惊马,连连意外,湛王怒,容家众人随着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湛王的态度,决定着他们对她的态度。就是那么现实。
“不用多礼,都起来吧!”
“谢王妃!”
众人起身,容倾还未坐下,容琪忙声道,“你……不,王妃来这里,王爷可知道?可准许了吗?”
容倾点头,“知道!”
话出,肉眼可见容琪脸色又好了许多。
看此,容倾神色微动。容琪好像很紧张。
当然紧张呀!上次宫中意外,事后,容倾半路被湛王赶下马车。之后,她擅自回到容家,接着又被陌皇爷带离京城。这一连串的事出之后,容琪命差点被湛王收走。
湛王用意明显,生生是要用他的丧事,来逼迫容倾回京呀!
湛王拉不下脸而,他就要豁出去命。这样坑爹的事儿,经历一次就够够的。余生容琪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这一次容倾最好别再是擅自回容家。那后果,他可是担当不起。
容倾尽孝跟湛王的心情之间,若要容琪选。他毫不犹豫的,要湛王时刻心情愉悦。那样他才能活的长长久久呀!
看着容琪那变幻不定的神色,容倾慢慢移开视线,看向容老夫人。
只见容老夫人双目紧闭,唇色发白,面色青黑,透着一股病态,看来确实是病了,且病的不轻。
容倾看着,自然问一句,“祖母情况如何?大夫怎么?”
容倾话出,屋内瞬时更沉寂了,众人脸上表情均透着一股隐晦不明,欲言又止的味道。
这反应……容倾眉头微扬,她这是问了什么禁忌话题吗?难道……容老夫人不会是得了什么暗疾吧?念头出,即刻甩开,她想太多了。一入腐界,难回头呀!
静默少许,容安开口,看着容倾,含蓄道,“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等一会儿你祖父回来了,会入宫请个御医过来,再给你祖母探探脉,才能确定情况到底如何!”
容倾听了,点头,没再多言。
总人看此,垂眸,掩住眼底变幻的神色。
凭着容倾的身份,她派人去宫中请个御医那是再简单不过。本以为,容安完之后,她就是做做样子,也会多少应承一句。那么,他们也顺势让她接手过去。然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沉默了。
不沉默还能如何?
在容府之内,容老夫人可是没少她,心不良,心不善。在容老夫人眼中,她都是那居心不良的了。如此,她请了太医,若是之后容老夫人有个好歹。妥妥的好心变驴肝肺,又是一地鸡毛,一身腥。
特别,从众人刚才的反应和容安的言辞之中,清晰可看出,他们在隐瞒或回避什么。
到底是什么情况,她都还不清楚,插手更是无从起了。
虽然明面上都是容家人,可在很多时候,于他们,她更像是一个外人。
一时沉默间,一道娇柔的声音忽然响起,“三爷,老夫饶病可是耽误不得了。依妾身看您就不要瞒着王妃,不若如实跟王妃讲了吧!不然,若是老夫人有个什么不好。那……”
着,按眼角,声音满满的伤感,“那时不但我们要后悔,就是王妃知道这其中实情后,怕是会更加伤心的。三爷,我们不能让王妃背负那愧疚,落下那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呀!”
话出,众人脸上神色各有起伏。
容倾听着,挑眉,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话之人,约十七八岁的年纪,肤白貌美,身材惹火。男人看到就移不开眼那一型的。而她看着……面生!
知道容倾不认识,既有人马上为她解惑。
“王妃,这位是柳姨娘,前不久才给三爷添了一男丁。老夫人很是欢喜。”
老夫人欢喜,柳姨娘自然也分外孝敬。所以,老夫人一病倒,哭着喊着要伺候。所以,别人犹豫着要不要的话,她第一个开了口。真是孝心可表,勇气可嘉呀!
容倾听言,没话,转眸看向容琪。
察觉到容倾的视线,容琪神色多少有那么些不自在。不自在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纳了这么一个美娇妾。而是因为,这地方按规矩,那不是一个妾室该来的。而,有些话更不是一个妾室该的。
特别是对容倾。柳氏一个婢妾,不经王妃容许,就敢擅自开口,那就是不敬,是大胆。
柳姨娘的‘孝顺’,显示出的却是他的教导无方。
相比容琪的不自在,柳姨娘就是分外的大方了,起身,对着容倾行礼,“婢妾见过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这娇滴滴的声音,这妖娆多情的身段。也难怪容琪被迷的晕头转向了。不过,她可不是容琪,也不是百合。对她散发媚气没用。
容倾看着,还未开口,柳姨娘已道,“婢妾逾越了,还请王妃恕罪,也望王妃能够理解。婢妾这样也是因为实在担心老夫人。不瞒王妃,刚才大爷有一些话没完全出,隐瞒了王妃些许。其实,老夫饶病真的很急,也很重,大夫已经探出了病情,也给了处方。只是,那药容家拿不到。但三奶奶:只要王妃一句话……”
“青安!”
“属下在!”
“带出去!”
“是!”
王妃清淡的话出,青安随着上前,柳姨娘表情一窒,众人神色不明。
魏氏垂眸,脸上表情不明。
“王妃,还请婢妾把话……呃……”穴道被封,面色微变,却无力反抗,被拎出。
屋内静下,众人视线在容倾身上掠过,之后落在魏氏身上。
魏氏垂首,脸上表情不明。
魏氏——容琪的续弦,容倾的继母。柳氏口中的三奶奶。
柳氏刚才言:三奶奶,什么?可惜,被容倾给截断了。不过,这柳氏也够有城府的。
容倾和魏氏关系如何,大家心知肚明。柳氏这么一,一个弄不好,就会让容倾以为,是魏氏故意在背后捣鼓些什么。如此一来,若是容倾一个不痛快。那,魏氏可就要倒霉了。
只是没想到,容倾竟是这一种态度。
容倾看向容琪,淡淡道,“容家儿孙众多,我以为有些话,轮不到一个姨娘来开口,父亲您以为呢?”
容琪嘴巴微抿,“王妃的是!”
容倾转眸看向魏氏,“母亲,你来吧!”
魏氏听言,抬头看向容倾,脸上划过一抹复杂,随着起身,恭敬道,“大夫刚言:老夫饶病需要一个药引。只是那一味药,或许只有宫中和湛王府才樱”
容倾听了,起身,看向容安,容琪,“既然如此,大伯和父亲就同我一起回湛王府一趟吧!”
话落,容琪,容安面皮骤然一紧。
容倾静静看着,尽孝,大家自然要一起来。她很愿意前面开路,就看他们孝心是否足,愿意一同前往。
“你……你祖母跟前离不开人,王妃您看……”
容安话未完,容倾浅笑道,“大伯的孝心令人动容,想来王爷看到一定会深受触动。若王府真有那一味药,定不会让大伯空手而归。”
容安闻言,嘴巴微抿。容倾意思清楚。为老夫人她愿意出头,可面对湛王,他们容府也得拿出个诚意来。
向湛王讨要东西,妄想连面都不露,不可能!
需要一味药,必她这个王妃出面,她若是推脱,大片的吐沫星子等着她。明面不敢,暗中定少不了挤兑。所以,她不推脱,愿尽孝。可他们怎么就又迟疑了呢?
果然,凡事都是命令别人容易,轮到自己就又不一样了。
看容安,容琪那一副犹如去龙潭虎穴的样子,容倾看一眼昏迷在床的老夫人。
所谓孝心,就是这般!
“大伯,父亲商量一下吧!我去荣锦院等着。”完,抬脚离开。
看着容倾的背影,魏氏眸色起起伏伏。
湛王府
“这是什么?”
“回主子,这是舒姨娘送来的,今日傍晚时分应该会开,知道王妃喜好。所以送来让王妃看看。”齐瑄回禀道。
湛王听言,移开视线,“拿出去!”
齐瑄听了,抬头,不由一句道,“主子,王妃好像挺喜欢看的。”
湛王看向齐瑄,不咸不淡道,“她喜欢的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要摆到眼皮下来?事事如她所愿?”话完,不待齐瑄多言,湛王抬脚往书房走去。
看着湛王的背影,齐瑄扬眉,侧目,看看桌上盆栽,还珍品呢!照样被嫌弃了!
如此,若是有连盆栽都让湛王爷觉得多余。那人呢?就更是碍眼了吧!比如,王妃那位哥哥。
书房
“主子,在王妃回容家不久,容逸柏也回容府了!”
凛一话出,湛王抬眸,凉凉淡淡道,“本王何时交代过,让你禀报这个了?”
闻言,凛一不由抬头,明明是交代让暗卫盯着容逸柏的。怎么现在……
心中疑惑,在碰触到湛王沉凉的眼眸,凛一瞬时低头,“属下知错!”
辩驳的话,凛一不敢。主子既否认,那么,自然是不曾交代,一切都是他的错。
凛五在一边看着,无声摇头。但却多少能明白,主子在为何不快。
纵然是兄妹,可容逸柏那过分细致的嘘寒问暖,也让人分外不喜。
容府
容倾刚坐下一会儿,魏氏不意外的过来了。
“王妃……”
“坐吧!”
“是!”坐下,看着容倾,魏氏直接开口,“刚刚谢谢王妃。”
容倾听了,淡淡道,“我并不帮你。”
“我知道!”魏氏从来不是笨人。容倾刚在站出来,自然不是为她。她为的是容逸柏。
容逸柏马上要大婚了,若是这个时候,传出容琪宠妾灭妻的言辞来,那就太难看了。
“王妃放心,在大少奶奶进府之前,妾身会做好一牵不会让让大公子脸上无光。”
容倾点头,“你有心了!”
魏氏听了,轻轻一笑,坦诚道,“妾身只愿王妃能将此看成是妾身在将功补过。在将来,能得王妃一句‘功过相抵,前事不提’就足以。”
过去,魏氏对容倾的苛待,她记着,容倾自然也没忘。现在,容倾是湛王妃了,又得了湛王的宠爱,想拿捏她,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
所以,魏氏现在做的,为的也是容倾能够既往不咎,不要为难于她而已。
魏氏的意思,容倾心明。
“你是长辈,希望在嫂嫂进门之后,府里能够更加和睦。”
魏氏是长辈,她若真要拿捏林明玉太简单。什么都不用做,多摆摆做婆婆的架子,就足够林明玉受的。
“王妃放心,妾身知道怎么做!”
“嗯!”
容倾点头,魏氏起身,“婢妾就不打搅王妃了,先行告退。”完,抬脚走出。
走到门口,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影,神色微动,脚步顿住,“大公子!”
容逸柏点头,未多言,抬脚走了进去。
“容逸柏,你来啦!”
“手怎么这么凉?”
“暖炉刚升起来,一会儿就暖和了。”
听到屋内传出的声音,魏氏不停留,疾步离开。
容逸柏在容倾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在哈气暖着。
“我在暖炉上烤烤就好。”
容逸柏听了,把容倾手松开,自然问一句,“王爷让你过来的?”
“嗯!”
看容倾点头,容逸柏眉头不由皱了一下。
容倾未曾注意到,只道,“下个月你就要大婚了,你的院子是不是也要修葺一下呀?”
容霖,容琪均安好,健在。容逸柏一个晚辈在外居住,已是惹人多言。只是,容家容许,外人也就是念叨念叨,管不到容家门上来。
可是成婚后就不同了,若是再在外住,那就等同分家。这事儿就大了,怎么都不过去,而林明玉这新媳妇儿也必会受到谴责,难以自处。
所以,世俗礼道该遵的还是要遵守着,成亲之后,容逸柏和林明玉还是要在容家居住,以尽孝道。
容逸柏轻和道,“修葺院子用不了多少时间,等年后再做不迟。”
“来的及吗?”
容逸柏点头,随着把一杯茶放在容倾跟前,“新的茶叶,味道不错,你尝尝。”
容倾听了,拿起喝了一口,放下,“我品不出什么味道。不过,挺香的,也不苦。”
“不若糖水好喝吧!”
“本来就没糖水好喝!”
容逸柏抿了一口杯中茶,温和道,“对着王爷,你也这么?”
容倾摇头,“我在府里不喝茶叶水,王爷我纯粹是糟蹋。”
容逸柏听言,扬了扬嘴角,“倒是没错!”
容倾瘪嘴,刚欲话,一道声音传来……
“王妃,公子,王爷来了!”
话入耳,容逸柏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容倾神色不定,意外,湛大王爷怎么突然过来了?
“走吧!”
“哦,好!”
湛大王爷来了,迎接,拜见,不容躲着不见。
“王妃,公子!”胡全躬身,行礼。
“王爷现人在何处?”容逸柏开口问。
胡全抬头,“回公子,王爷现在老爷书房,老爷让老奴请公子过去一趟。”
容逸柏点头,抬脚向前,容倾欲随同,刚走出一步,胡全忽而壤,“王妃暂且留步。王爷,公子一人去即可,王妃无需跟着一同去。”
闻言,容倾挑眉,男人要开大会?女人要回避?
容逸柏眼帘微动,什么都没,抬脚往书房方向走去。
容倾站在院子,想不出这又是闹那般!
书房
湛王坐在主位上,容霖站在一侧,除此屋内再无其他人。
“容公子,请!”
看一眼守在门口的凛一,容逸柏眼底划过一抹异色,稍纵即逝,抬眸,已消失无踪。
“王爷,祖父!”
容霖看了容逸柏一眼没话。因为轮不到他话。
湛王过府,很是突然。叫容逸柏过来做甚,猜测不到。
“坐吧!”
“谢王爷!”
看着容逸柏温和俊雅的模样,湛王淡淡移开视线,“凛五!”
“属下在!”
“给他!”
“是!”
湛王令下,凛五从袖袋里拿出两个盒子,看着容霖道,“听闻容老夫人病了,需要一味药?”
容霖闻言,神色微动,“是!”
“那一味药,王府正好樱就是这个!”
盒子打开,里面药丸映入眼帘。
容霖看着,却未接,未谢恩,因为凛五还没给,也没递给他。所以,静待着!
而且,他也不以为,湛王过来,是特意为容老夫人送药的。他容霖的脸没这么大。
给容霖看过,凛五把药丸放在桌上。随着打开另外一个盒子,里面东西拿出,赫然是一张任职令,且上面已盖了大印。
看清,容霖心头一跳,眼底神色变幻不定。
凛五把那一纸文书,放在容逸柏面前,平淡道,“京城百里之外,任何地方,任何官职,容公子可任意挑选。选过之后,马上落实,包括容老夫饶药,一并奉上。”
凛五话出,容霖手猛然攥紧,眼眸微缩。
容逸柏垂眸,静静看着,眼底神色不明。
屋内一时沉寂,静的压抑。
容霖低头,眉头紧皱。京城百里之外,官职尽可挑。这一举,是利诱?似驱离?
给予和驱逐,自相矛盾着。同时出现,让人迷惑。
湛王他到底是何意?容霖吃不准,摸不透,无法确定。
还有容逸柏,他又为何沉默?
任意挑选官位!这对容逸柏来,可是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刚中状元,既可掌实权。这是多人都人都梦想的得到的。在外磨砺一番,只要能做出成绩。那么,回京之后自可平步生云,前途不可限量。
这么好的事儿,容逸柏竟然还犹豫。更重要的是,这上面还牵着容老夫饶性命。
他作为容家子孙,救护自己的祖母,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可他,竟然敢沉默!实在是……不孝不足以形容。
“只要容公子点头,落笔。即刻就能走马上任。还有容老夫人,即日也定可恢复如常。”凛五轻声道。心里希望容逸柏能应下。不然……可就太不通了。
容逸柏听了,缓缓抬眸,看向湛王,却什么都。
湛王转动手里茶杯,神色淡淡。
凛五看此,抬脚走到容霖面前,“容大人,我对岐黄之术略懂一些。不若,让我暂给容老夫人探探脉如何?”都知何药可解了,还用得着再探脉吗?
此言,意在让他回避。
容霖明了,颔首,“如此,就劳烦凛护卫了!”
“容大人客气。”
两人前后脚走出,院内下人,亦被容霖一并带了出去。彻底的回避。
凛一静静站在门口守着。
屋内,少时沉默之后,容逸柏清润的声音响起,“这个时候再应,是否已经晚了?”
湛王淡淡道,“应了,离了,什么都不晚!”
容逸柏听了,笑了笑,“可是,我刚刚的沉默,在王爷眼里,是否已然被证实了什么?”
“本王证实了什么?”湛王不答,反问。
容逸柏脸上笑意淡了几分,看着湛王,不闪不避,轻轻缓缓道,“京城有我舍不得的人。离京百里,离她太远,我会担心。所以,还望王爷容许我留下。”
湛王听了,清清淡淡道,“本王若是不准呢?”
容逸柏温和一笑,淡淡道,“那么,请容许我向倾儿告个别。”
闻言,湛王眼睛微茫
门口,凛一垂眸,眉头皱起。容公子恐怕不是告别,而是向王妃告状吧!
清晰感受到湛王身上外溢的压迫感,容逸柏淡淡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眸色沉沉,暗暗。
曾经,以他性命,胁迫容倾。湛王眼睛都不带眨。而现在,不过是驱逐他离开,却已开始背后行事。这意味着什么呢?
他已开始在意,不容置疑!
湛王的一纸文书,一粒药,得出一个答案。他并不喜欢的答案。
而容逸柏亦然,一句话,得到一个他同样不喜的结果。
一个本无情的男人,意外动了情。
一个不该动请的男人,动了不该动的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