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经历过好几个女人,怎么竟然对着于一凡这小丫头这样心虚?换作是谷瑞玉,嗯,还有婉清,包括如清,我都二话不说,直接吃了就是。这样灰溜溜地逃出来,若是媒体知道了,还能被人称作风流少帅么?
于一凡对自己应该有意呢,自己刚进房间她大叫了,这是本能反应。不过自己出声后,她反而不说话了,就是自己摸到她的身体,她也没有再出声。
想想于一凡这小妮子的身体好光滑呢,虽然带着水,他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她皮肤的细腻和弹性。刚才摸到的是哪里?不是那里,反正不是那里。凭着过来人的经验,他确信。
回想里,他渐渐感到睡意袭来,朦胧中,忽然觉得一团似曾相识的朦朦白色蹑手蹑脚拉开房门进来,又轻轻拉上门,静静地站在自己床前。那个感觉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他怀疑不是梦境,而是在于一凡房间里看到的光溜溜的于一凡的裸影。
他无意识地伸手摸去,触手所及,竟然碰到一只温热的小手。软软的,滑滑的。
这不是梦!张汉卿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浑身肌肉迸发:“啊…”那双手随即捂住他的嘴,柔软并带着一股清香,十分舒畅,十分熟悉。
是于一凡!这小妮子半夜三更来他的房间做什么?张汉卿一把拨开她的手,惊魂未定地坐起来大喘一口气,沉声说:“你不睡觉做什么?”
于一凡轻轻笑着说:“你这坏人,吓了我一跳就走了,想得美。我也吓你一跳,现在就扯平了!”
张汉卿哭笑不得。就着走廊里的余光,他还是能隐约看到于一凡装在裘皮大衣里的光滑。这小妮子,估计只穿着内衣裤再套着件大衣就来吓唬他呢,报复心可真强啊。他又气又好笑,这是苏俄国的冬天!刚才拨她的手好冷。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孤男寡女夜里独处一室,于他她的名声可不好,何况之前还发生了在于一凡房间的幕。他轻轻地说:“你这样使狭促,我们算扯平了,只是可别要冻着,快回房里睡。”
于一凡这才感觉到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夜间正是温度最低的时候,她为了吓唬张汉卿,轻衣简装。在西伯利亚这样冷的天气中,简直是要人命!
她牙齿咯咯地小声说:“我的被子都湿了,怎么焐都焐不干,怎么睡?”
这倒是实话,方才张汉卿在情急之下把她水泞泞的身子扔到被窝里,这个天光靠焐真是不行的,潮湿的滋味恐怕不好受吧?不过这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把它反过来不就行了?不过看着她抖抖的身子在黑暗中打颤,张汉卿忽然鬼使神差地说:“先到我被窝里来焐焐。”
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地方,一对男女。
不过于一凡竟然很顺从地说:“嗯。”她的双脚灵巧地脱离两只棉拖鞋,跳到床上,露出白皙光光的小脚来。
张汉卿迟疑着让出点地方,正想着该让她睡哪一头,却见于一凡飞快地脱掉大衣,掀起他旁边的被角,钻了进去。
软玉在身边,芳香袭来,张汉卿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不像别的女人,于一凡和他一直亲近,从前打闹惯了,但他一直没往深里想。所谓的“兔子不食窝边草”,总觉得两人在一起很快乐,直到“冲喜”之说打破两人之间的那点窗户纸。
虽然她现在的做法不合常理也不合传统道德对女孩的要求,但他知道以于一凡的个性,不能往水性扬花那些词上想----她是率直的性子,对他没有男女之防。
只是这是真的吗?
于一凡确实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考虑到这个时代对大家闺秀的要求,她不可能知道得更详细。二十一年来,虽然发育已经成熟,但她心理远未达到为人|妻的觉悟。就是去年“听床”之时,她也只是猜测到些什么,平时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场景,都被自己强烈的羞耻感所拒绝。
但是不妨碍她心里的波动和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
无数次幻想着和小姑父在一起时的情形,现在真的发生了,她却不知道后面是什么,该做些什么。都一个被窝了,她却一动不敢动,鼻边嗅着他的气味,满脑子胡思乱想。
张汉卿也在天人交战。于一凡的大胆应战,反倒让他一下子有点退缩了,尽管她就在身旁,自己能感受到她的火热的躯体,也能觉察到她的心跳加速。姑父和侄女,妻子的侄女;姑父和侄女,妻子的侄女…他一直在心理重复着这个关系。
好几天女色不近,正值青春的身体有点扛不住呢。旁边躺着年轻、貌美、可人、新潮的美女,没有一点反应算不得男人。只是,怎么觉得有些负疚感呢?
两个人半晌无言,只是机械地躺着。
不知多久,于一凡忽然幽幽地说:“小姑父,我有点冷。”夜色中,她的一双眸子在忽闪忽闪地眨着。
这是信号吗?张汉卿迟疑着,他支起身子,伸出左手,替她掖好被子,并把她向里边拢了拢。于一凡忽然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把脸紧贴在他的胸前,呢喃地说:“小姑父,我喜欢你。”
她知道小姑父的顾忌所在,也因此更加对他增加爱意。自己喜欢他是从什么时候?是刚刚和姑姑见面时的一见钟情?是东北新政时对他的钦佩?还是五四运动时被他的慷慨激昂所感动?不管怎么说,在家里人都已经默认了她与他之间关系后,她无法抑制地决定要嫁给他。
她是心里挣扎了好久后才过来的,过来时已经抱着牺牲的决心。他有顾虑那是他负责任的表现,追求幸福不单单是男人的事,对新潮的女性而言,勇敢地走出这一步同样重要!她想起曾经听到的那句闺房羞人秘语:“闭着眼睛忍一忍,一会就过去了。”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在此时却闭上了眼。
张汉卿被她抱着倒在她身上,不管无意还是有意,他已经不再淡定。人死屌朝天,不死万万年,我已经是穿越过来的人了。就是自己今天晚上什么都不做,自己还能再从容面对她吗?男女关系,其实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就简单了。
放开手脚的张汉卿,便恢复了男儿本色,他战战兢兢伸出咸猪手。
开始时还有点放不开,但幸好是在黑暗中,于一凡颤抖着迎接他的爱抚、完全顺从而又不知所措的动作让他胆气顿豪。顺势揽她入怀之后,感觉触手所及一片酥软,十分得趣。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被窝里又是如此私密的场所,所以在瞬间便充盈着旖旎的气氛。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他想,然后轻轻触到她的唇。
温暖的,湿润的,带着淡香,如其人。
于一凡浑身颤栗着接受了他的吻,那种雄性的气味让她陶醉。也幸亏是在黑暗中,少女的矜持无需加诸其身,让她本能地配合他,然后深陷其中。
伊人如此配合,张汉卿当然施加诸般本事。他贴近她脸颊,从额头到鼻尖,再触到她的微微上扬的嘴唇,一路吻过去。做这事的时候,开始还有点罪恶感和一丝难为情,但当进入状态后,眼前的这个妙人儿已经只是他力量的源泉和爱的粘合剂,他完全沉醉在温柔乡里。
于一凡只觉得张汉卿喘出的热气吹得她脸边好烫,这坏人,用霸道和熟练的技巧打开了自己封锁多年的心扉,用滚热的舌头撬开自己原本就不坚强的齿颔,然后在自己的嘴里乱冲乱撞。
意乱情迷中,便觉得坏人腾出手来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移动,隔着睡衣,自己被他撩得浑身发痒。她本来就是敏感的人,使劲躲避着吃吃笑说:“坏人,别动。”
别动?到这个时候了,哪怕明天被大娘子跪搓衣板也顾不得啊!
张汉卿手已摸到紧要关口处,哪里会听她的拒绝?相反,她欲拒还迎的娇笑让他胆子更大了。于一凡睡觉时应该是放松的,又滑又软,几下就抓着酥软的所在,轻轻一捏,她便完全软下来。
怀中的于一凡无助地扭来扭去,更增加张汉卿的斗志,三下两下便把她剥成一棵葱。在颤栗中,于一凡像蜜桃一般展现她成熟诱人的构造,摘桃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不过,羊爱上狼,蛾扑向灯,世间有钱难买我乐意。
接下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在于一凡的半推半就中,她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先是从天堂滑下了地狱,然后又由地狱重新上了天堂。两人最后的隔阂被打破了,我中有了你,你中也有了我。
“我为我心爱的人儿,
燃到了这般模样…”
郎有情妾有意,细腻处别有一番滋味。
火车头在远处嘶鸣,铁窗外一片萧杀的景象。在西伯利亚旷无人烟的大地上,月亮把雪地照耀得如同白昼。没有灯光,星星都显得特别明亮。
好想在星辉斑阑里放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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