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两个孩子都睡了,客厅里,只剩下苏婉一人,她正翻着杂志。
汪清弦心扑通扑通直跳,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相当恶劣,但就是控制不住想继续看。
原来偷窥也会成瘾。
鬼使神差的,她起身关了主卧和阳台的灯,用黑夜掩饰自己。
视线内出现了一位男人,是白天见过的袁朗,他穿着睡袍,手上拿了两杯红酒。
苏婉接过丈夫的酒,喝了一口,两人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没过多久,他们开始接吻。
两个孩子已经五六岁大,但不妨碍他们依旧激情满满。
汪清弦放开望远镜,呼出一口浊气,理智告诉她,接下来这对夫妻势必会做些露骨的事,她不应该再偷窥下去。
她做贼心虚地四周张望,希望自己现在的行为不会落入第三人眼中。见四周寂静,且大部分房子都已关了灯,她仿佛又受了无声的鼓舞。
镜头里,苏婉睡袍已经落地,她赤裸着上半身,他丈夫的头正埋在她胸前。
桌上的红酒杯里,正放着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不用想,也知道主人是谁。
白天,男人穿着正装,看不出身材竟这样好,肩宽腰窄,长腿笔直,臀部翘挺。
男女肤色悬殊,男人古铜色的手放在女人白嫩的胸前揉捏时,叠在一起,带来极大的感官刺激。
冷风呼啸而过,屋内的两人却打得火热。
汪清弦感觉自己身体逐渐升温,两颊越来越烫。
白日里,苏婉看上去就是个甜甜的少妇,没想到私下里是这样的,骑在丈夫身上,甩动着双乳。
从神情判断,她应该是十分愉悦的。
汪清弦想到自己和陈峰做爱时,从未这样主动过,别说女上,他们做得最多的就是传统姿势,而且做爱时她不喜欢开着这样亮的灯,也不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做。
她做爱时,表情会这样享受吗?
和谭见闻,快感倒是有的,至少比跟陈峰在一起的时候强烈许多。
走神了这么一小会,镜头内又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男人?
汪清弦眨了眨眼,集中精神。
果真是个男人,而且那男人就坐在那对夫妇身旁,一人品着酒,因背对着镜头,她没看清他的模样。
现场三人像习以为常,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咬住下唇,害怕自己尖叫出声。
“你在干什么?”阳台灯突然亮起,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汪清弦吓得失声。
谭见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重复一遍问题:“你在干什么?”
“看...星星。”她声音颤抖。
“这个角度,看星星?”他挑了挑眉。
“你处理完公司的事了?”她转移话题。
“嗯。”他抓住她的手:“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神?”说完就要靠过去。
“别。”她连忙拦住:“好冷,进去吧。”
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你也知道冷?就穿这么点?头发也没吹干。”他不满道。
“是啊,冷死了,进去进去。”
谭见闻进了浴室,汪清弦坐在床上,试图平复心情。
她刚刚看到的,是真实的吗?还是她冷出幻觉了?
她实在很难将那对孟浪的夫妻和白天的男女联系到一起。
那个新出现的男人又是谁?
浴室里水声传来,她轻手轻脚下了床,到了阳台,再拿起望远镜时,看到的却是墨绿色的窗帘。
他们把窗帘拉上了。
那窗帘后,他们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直到谭见闻上了床,她还在思考。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他拿手探她的头:“真感冒了?”
“没有。”她躺下,背对着他,抓住身上的被子。
“你身子怎么这么烫?”男人贴上她,吓了一跳。
“我好难受。”她看了他一眼,猛地推开他,跑进浴室。
谭见闻连忙跟着她进去,见她趴在马桶上吐,立马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我没事。”她漱完口,解释道:“可能就是着凉了。”
除了着凉,也有可能是精神过度紧张引起的。
“你别让医生过来。”她说。
谭见闻给她倒了杯温水,又拨通了王医生的电话,让他不用过来。
见她抱着水杯发呆,谭见闻叹了口气,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大概全用在她身上了。
“走,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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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装着事,这一夜,汪清弦睡得不甚安稳。夜里醒了一次,从主卧卫生间的窗户望过去,那头漆黑一片,看来是睡下了。
隔天,谭见闻的生理钟一向准时,即便是周末,也不会超过9点醒。吃过早餐,处理了公务,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回主卧一看,那女人还睡得正熟。
盯着她的脸,他突然想到什么,返回书房,拨通了一个电话。
汪清弦睡到12点,洗漱完下楼,见到客厅里不仅坐着谭见闻,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看到她,谭见闻对她笑了笑:“过来。”
“汪小姐。”中年男人朝她打招呼。
“这是王医生。”谭见闻向她解释。
“你好。”汪清弦心中不解,朝身侧的男人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干什么?”
“汪小姐,这边坐。”
她一头雾水。
“我给您把一下脉。”
“把什么脉?”
“日常检查。”谭见闻解释道。
她只好坐下,把手伸出去。
哪有人检查通过把脉的?汪清弦盯着这王医生看,听谭见闻提过几次,她以为是西医,竟是个中医?
过了会,王医生收回手。
“好了,去吃早餐吧。”身后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这就行了?汪清弦依旧一脸茫然。
“我给你热了一杯牛奶,去吧。”他又道。
汪清弦进了厨房,透过玻璃门,看向客厅里的男人,他们正在攀谈,但因为离得远,他们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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