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的,关键时刻还是得需要专业人士,米局一抬手直接让人把保安头头控制起来,而后继续追问,“年轻人,你能在凯哥身边,说明他对你不薄,他们都敢下狠心杀凯哥,你觉得他们不会杀你灭口吗?说出幕后指使,只有我们把人抓住,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平安。”
“我……”随行人员捂着脸,看向被按住的保安头头时,眉宇间的神色也逐渐坚定起来。
保安头头就感觉自己的肝都在颤抖,脸上也在此时失去了血色。
“说吧,说出来我们才能帮助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米宏的声音渐渐冷冽起来,有松有紧,深谙审讯之道,活该人家当领导。
果然,随行人员终于扛不住了,哇的一声哭着就跪在了地上,“凯哥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他们那么狠,想要您的命啊!”
“是他,就是他找到我,让我换掉你的药,说是只会让你腹泻,拉肚子,想借用你的名气好好整一整湖畔大酒店,是我鬼迷心窍……呜呜呜,凯哥我对不起你啊,可他们用视频威胁我……”
轰!
保安头头的脸刹那间便失去了血色。
他知道,这事儿肯定兜不住了。
赵斌脑瓜子嗡嗡作响,没想到最最信任的人,竟然是幕后指使者。
吃大哥,喝大哥,完事儿还要搞大哥,这也太损了吧?
“酒店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做出这等腌臜勾当?”赵斌的眼睛瞬间瞪圆,那副弱不禁风的小体格子也再次被注入了精气神。
保安头头慌乱的就朝人群里看去,却发现根本不见了那个人的踪影,一股莫名的苦涩瞬间涌上心头。
老子冲锋陷阵走前面,关键时刻你却第一个抛弃老子,说好的苟富贵,莫相忘,这简直就是最荒谬的誓言。
呸,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易。
“我交代,我请求宽大处理!”
一听还有事儿,米宏都震惊了,“快说。”
“是,是……是张浩天,前经理张浩天逼我这样做的,他说只要我能帮他重返酒店,他就让我当副总……”
“张浩天呢?”米宏大喝一声,“谁是张浩天?”
张浩天刚才不还在这吗?众人纷纷朝着自己身边看去,却发现根本就没了张浩天的踪影。
“张浩天就是刚才举报酒店的那个人,刚才还在,看情况不对就跑了。”
“跑?跑得了和尚他跑不了庙。”米宏一声令下,立刻散出人去,很快张浩天就被两个执法人员羁押过来。
“张浩天,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吗?”米宏黑着脸,铁面无私米青天的气质立刻拿捏起来。
如此多的媒体在场,受害人又是顶级大导演,这对米宏而言何尝不是一次展示自我的机会?
所以他不想和稀泥,如此良机,只要他在现场把案件办了,名声自然也就宣扬出去了。
到那个时候,他就是网红米,名头前面那个代也能去掉了。
机会往往都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
张浩天心里有鬼,而且他很清楚这件事一旦坐实,他的下半生可就全毁了。
“他们血口喷人,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是的,肯定是的,米局,这是个局,专门针对我的局,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还局呢?
就你也配人家请那么大一导演拼了命给你做局?
虽然可以这样想,但身为领导,却不能说出如此扎心的话,而且真相其实已经从张浩天的眼神之中表现出来了。
“米局,我没有,就是他,他是我前上司,我们俩当时勾结一起在原材料上动手脚,那些货起码也得有百八十万,可他就分给了我十万块钱,他答应我,帮他重返酒店,不仅要给我五十万,还会让我当副总,以后再吃酒店的钱,我俩五五分。”
“我交代的都交代了,还请上级领导看我认罪态度诚恳的份上给予宽大处理,另外那些钱我一分没花!也愿意上缴出去,就在我宿舍的床底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可以派人去我宿舍床底下看。”
米宏闻言,立刻安排人去取床底下的钱。
赵斌也终于捋清楚了这件事的脉络,气急败坏的指着张浩天,“张浩天你这个无耻小人,酒店待你不薄,你竟然下贱的使出这样的腌臜手段,我告诉你,酒店绝对会一告到底,你下辈子就等着在牢里度过吧!”
“庆幸的是老天开眼,凯哥贵人贵福,米局慧眼如炬,今天我代表酒店方面捐款五百万,支持我们苏杭所有战斗在一线的执法人员,从今天起,执法人员到我湖畔大酒店消费全额免单!”
讲话了,真事儿在哪儿呢?把凯哥和米宏捧起来,不过是动动嘴,五百万对于湖畔大酒店而言也不过是九头牛身上的一根小毛毛。
至于执法人员免费吃喝这件事,呵呵,那简直就是一句空响炮。
因为没有一个执法人员真会来这里免费吃喝,一来纪律不允许,二来老话说的好,吃人嘴软啊。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话一出,起码正了湖畔大酒店的三观,瞬间拉回了不少印象分。
米宏也觉得很舒服,满意的点点头,“湖畔大酒店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执法人员穿着这身衣服就应该肩负起这身衣服赋予的使命!”
啪啪啪!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场上瞬间响起一片振聋发聩的掌声。
米宏知道自己屁股下的位置算是稳住了,一脸严肃的走到凯哥面前,“凯哥,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凯哥感动莫名,认真的点了点头,“早就听闻苏杭执法全国一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苏杭百姓有你们这些守护神在,是他们的福气。”
花花轿子众人抬,而且他们的破案效率确实高。
说完,他强撑着站起身来,又朝张大彪深深一鞠躬,“感谢张先生救命之恩,陈凯哥欠你一个人情。”
“算了算了,多大点事儿。”张大彪摆摆手,显得很不以为然,摆明了是对他之前的否认耿耿于怀。
“张先生,救命之恩对您而言举手之劳,可对我来说却形如再造,这是我的名片,请您务必收好,但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陈凯哥绝不说一个不字。”
说完,他就将刚从怀里掏出来的纯金名片,双手托到了张大彪面前。
张大彪绝对不是贪财,也不是想让人家鞍前马后,纯粹就是欣赏这张纯金名片上的艺术气息。
别说,入手还挺有分量,估计少说也有十来克。
有那么一瞬间,张大彪甚至觉得自己也应该弄点这样的名片,起码拿得出手,有牌面。
但又一琢磨,有做名片的钱,倒不如拿出去给小学里的孩子买点铅笔橡皮来的实在。
俗话说的好啊,来而不往非礼也,张大彪就是在不好意思,也只能把他那张寒酸的纸卡名片递给了对方,“这是我的,您也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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