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和贺俊杰干起来了,这对于皮院长来说是一件好事。
作为院长,希望的团结一心,那只是说,希望下属一心一意执行自己的命令,当下属并不那么一心一意时,他希望副手之间有矛盾。
院长,总是立于不败之地,你们下属不听,我可以用中层干部顶替你们。
皮院长见高健和贺俊杰干起来了,心里舒服多了。
免得他们一致对着院长干,自己难免有些疲于奔命。
现在好,他不偏不倚,并且支持他们的斗争,接下来找人谈话。
职能科室主任都到皮院长办公室打了一转,都受命而去。
当然,也有阳奉阴违的,没关系,几个月之后,皮院长会有借口给你换一个岗位,或者给你配一个副职。
不听?
呵呵,下场都知道。
最后一个登场的是秦科长。
“分科的事,你只管按你的思路办,高健副院长,贺俊杰副院长,你不要听,你直接与各智能科室打交道就行。”
这是圣旨。
秦科长领了旨意,拿到了尚方宝剑,分科的事,两天就搞完了。
当然,刘牧樵插手了。
胡伯龙和杜小平对刘牧樵所做的安排,没有一点意见,再说,再过几个月,胰腺外科大楼就要建起来了。
凡是归类于普外科的病种,肝、胆、胰、脾、胃、肠道、疝气、甲状腺、颈部、胸壁疾病,包括普通创伤,都将进驻这个中心,700张床位,第一期,300张给胰肝胆腺外科,另外还有400张,还要加紧拓展业务。
业务的开展,都有赖于刘牧樵,所以,胡伯龙和杜小平还会为芝麻小事争论吗?
即便是两位护士长,也表现出了非常合作的姿态。
“兄弟科室,姐妹科室,我的就是你的,怎么都行啊。”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很快,大楼建起来了,我们又是一家了。”
“我们比比看,谁的病人多,谁的绩效高。”
“兄弟,加油!”
“姐们,努力!”
……
就这样,医院成立了肝胆胰腺外科。
主任胡伯龙。
护士长曹玮娟。
普外科主任杜小平。
护士长邱晓玲。
科主任和护士长的任命,自然是皮院长亲自签署的,办公室下发的文件。
……
高健找到了皮院长。
“我是业务院长,科主任和护士长的任命,我不知道?”
“噢,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是说事先。”
“哦,是这么回事,我为了不偏不倚,你和贺俊杰之间,我只能公平对待,你应该不会反对。在你们争论未结束之前,不好和你们俩谁商量,以免产生误会。再说,最终决定权是我,你们只是参谋,所以,你也别有意见。”
高健得知皮院长也没有和贺俊杰商量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贺俊杰当然也有意见了。
皮院长想同样打发他。
可是,贺俊杰不是高健,他是老行政了,皮院长用这几句话能打发他?
“老皮,你如果想继续这样一言堂,我会不高兴的。”
皮院长眼睛斜看着贺俊杰,说:“你会不高兴?我也没考虑让你高兴啊。”
“我不高兴,后果很可怕。”
“哟!我很怕。”
“皮院,你考虑一下吧。”
皮院长呵呵一笑,“高健想和你换一下分工,你的意思呢?”
“你的意思是……”
“我尊重你们两个人的意见。你如果觉得想分管一下业务,我也不反对。”
“我能分管吗?我又不是搞业务的。”
“嗯,你能够这样认识就好办了。”
“你这样坐山观虎斗不对。”
“你是行政出身,规矩你应该比我懂。我不想拉偏架。”
“好吧,希望分工不变,我会主动配合。做副职,我也会做,做捣蛋的副职,我也会做。”
皮院长呵呵一笑,什么也不想多说。
过了几天,贺俊杰发现问题来了,他突然指挥不动了。
下面的科主任、护士长、职能科室主任,即便是班组长,他也指挥不灵了。
人家也不和他顶牛,他使力,就和拳击手打在棉花之中。
贺俊杰开始骂人。
没用的,骂急了,人家一句话:“你又不懂!隔行如隔山,医院工作比不得行政,都要做到实处,一点也不能搞形式主义。”
骂人没用,那就换人。
贺俊杰不是分管人事吗?
他提出来撤换干部。
皮院长不同意。
你只是分管,又不是主管,主管是法人代表皮院长。
他不点头,文件发不出,人家主任们还嘲笑,你换呀,有本事你换呀。
又过了几天,突然又发现一个问题,药材公司老板不找何俊杰了。
做器械生意的也不找他了。
就连那个老乡,又是家门的贺爷也不找他了。
贺爷是做小包头的,医院里的修修补补,小改造,小工程,一年也有几百万,贺爷是个乡下来的人,光是这一个医院的业务,他就过得有滋有味。
他每周至少会有两次请贺俊杰吃饭、喝酒。
突然之间,贺爷远离他了,贺俊杰主动打电话给他,人家不是外出,就是有私事走不开。
这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
这件事,高健知道了。
他很高兴。
不过,慢慢他也发现,现在秦科长比较忙,而作为业务院长的他,越来越没有事干了。
会诊,查房,处理医疗纠纷,秦科长都处理了。
特别令他气愤的是,普外科和肝胆胰外科分科十分顺利,病人数,正在往高处攀。
……
刘牧樵和杜小平、胡伯龙到各地区医院跑了一圈,他们是去做宣传的,把胰腺外科,肠道外科打出去,还有特殊伤口外科,很快就见到效果了。
病人数在增加。
肝胆胰外科有60张床位,已经开始加床。
普外科则有80张床位,因为特殊伤口外科有30张床位,剩下来的就不多了,很快,床位就满了。
这一天,从万佛市转来了一个结肠癌病人,并且还有肝脏转移。
按理,刘牧樵应该拿得下这台手术。
可是,遇到一个棘手问题了,刘牧樵对肝癌,包括转移性肝癌的知识是一片空白。
他不得不很巧妙地处理这个问题。。
肠癌,他亲自示范给杜小平看,而肝癌这一块,他要杜小平自己主刀,他也不说自己不会的事。
刘牧樵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是肝癌手术高手,现在说不会做,今后人家又会说他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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