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不揍你揍谁
战争叔好像在很多场合都是那个被推出趟雷的,也或者是一个托。
反正不管是哪样他都开口问道:“咱们这边下葬都是有规矩的,比如当儿子的都被埋在父母的咯吱窝下边,到时候都弄到一块该咋分?”
村支书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镇里也考虑到了咱们这边的风俗,所以给出了留白,说白了就是给你留的有地方。”
二爷呵呵笑道:“这是好事,地下的人要是知道了也会愿意的,毕竟都是为了多给儿孙多谋些福利。”
二爷可以说是于家村最长的一辈当家人了,他的话语分量很重,所以他这一开口就打消了很多人的一些负面念头。
不过这是关乎到祖辈的事,很可能会在实施的时候遭遇到阻力,这是一个连想都不用想的事。
但村支书却抛出了另一个更加重磅的消息:“在迁坟的同时村里会筹建一座祠堂,追根溯源可能有些难度,但要说给子孙后辈留一个念想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提议貌似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一瞬间就把所有人的情绪都给调动了起来,不过于飞看二爷云淡风轻的模样就知道这事肯定早就跟他通过气。
蛤蟆开口道:“建这个祠堂跟迁坟有啥关系吗?”
村支书嘴角微翘:“没有啥必要的关系,不过为了节省时间,它们是同时进行的,当然了,也不是非得要现在就动工,还需要征求在外那些人的意见,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咱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没啥必要的关系?
于飞心中顿时就呵呵了,这肯定是张丹给出的主意,要不不会这么损,迁坟就俩字,建祠堂却是仨字,孰轻孰重,人人心里都有一个算盘。
最主要的是坟地可能在某些节日因为处在外地的原因照顾不到,但有了祠堂就不一样了,只要是家里有一人,那也能给众先人上柱香烧刀纸。
蛤蟆这次也算无意间当了一回托。
按照现在的发展来说,迁坟是一件好事,毕竟来这里投资的人谁也不愿意自己的承包地里有无数个坟头耸立。
而且在某些节日还要承担土地上的作物被践踏的损失。
二爷说道:“今天先是给你们通个气,回头就跟在外的家人商量商量,谁要是有啥意见也可以说,我这个老头子还是能帮你们解决的。”
有了他这番话,不光是在家的,就是在外地的人也要仔细思量一番,毕竟二爷可以说是家里的大家长,而且于家村算起来有一大半的人都得给他磕头。
“行了,该干啥都干啥去,等明天咱们在把所有人都叫到一块,再仔细说一下这件事,到时候不在场的人应该也有个信了。”
二爷的话就把今天这事给定下了个基调,很多人都面露思索的表情,当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村支书对于飞招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大奎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于飞则笑嘻嘻的搂着他的肩头对村支书说道:“叔,有啥事你就直接说,我觉得我哥这个柱子靠着挺得劲的。”
瞅见自己父亲的眼神,于飞心里哀叹了一声,松开大奎的肩头,期期艾艾的往几个长辈跟前走去。
“建祠堂这事还需要……你喝酒了?”村支书一瞪眼道。
于飞心虚的瞄了自己父亲一眼后说道:“我也不想大早上喝酒的,还不是因为民宿那边的客人说要喝早酒,非得拉着我去作陪,我就喝了那么一点,真的。”
父亲淡然道:“先说正事。”
村支书再次瞪了于飞一眼后说道:“建祠堂可能需要一大笔钱,村里的财务你也知道,不足以支撑这个项目,所以就需要村里所有人兑钱,当然了,这不是强制性的……”
于飞赶紧说道:“总共大概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我这就能给你转过去。”
村支书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于飞父亲说道:“这个风头可以出一下,而且还能起个带头的作用,建祠堂不比其他的事情,那是要流传后世的。”
“到时候直接在祠堂里建一个功德碑,把捐钱人的名字和数目都给刻上去,不光是给大伙看,也是给子孙后代看的,所以这方面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二爷笑道:“要是按照你这么说,我的棺材本那都得拿出来,要不以后后辈可能都找不到我的名字。”
大奎笑道:“爷,你的名字那是要刻在牌位上……哎吆~”
他的话没说完,村支书的一鞋就砸了过来,好家伙,你爷爷现在还好好坐在这呢,你就想着把他的名字刻在牌位上了?!
没眼力见的东西,不揍你揍谁。
逃过一劫的于飞无声的笑了笑,不过很快他的脑门上就挨了一记。
“让你在大早上就喝酒!”
于飞:“……”
……
最终经过讨论,决定于飞先拿出三十万来做个引子,毕竟祠堂是需要传承道后辈的,所以坚固以及抗腐蚀性是最主要的。
而且内部的装修还一些物件不能用一些低劣品,一辈子的生命最后浓缩为一个名字,所有人都想着用最好的。
这样一打一算,粗略统计一下没有个百八十万下不来,不过虽说于飞是个引子,但这个引子不能太大了,要不可能会把一些人的念想给浇灭。
不过于飞也表示了,如果到最后还差钱,那这部分的缺口由他来填补,毕竟他有这个实力可以说这话。
把所有人包括果果她们都给送走之后,于飞往藤椅上一躺,思量起村支书所说的事情以及在实施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阻力。
石芳轻轻的坐在他的身边,也不说话,于飞扭头看了她一眼,她正满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迁坟呢!建祠堂!那我们家咋办?”
于飞随口说道:“啥咋办不咋办的?直接迁过去不就……”
他忽然反应了过来,石芳家不姓于,迁坟有她们家的事,但祠堂就没有他们家的份了,他忽然有些头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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