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琼感觉自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欧阳雪才刚刚稳住,就出现了一个自称自己师叔的男人。听他的意思,他显然是昨天看到了武稚使用武功,随后认出了武稚所使用的的乃是非常著名的天下第一剑圣的套路。
而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就是:
“老夫虽然是剑圣那厮的师弟,但老夫也就比他晚拜师那么几秒,若不会他臭不要脸的跪在我前面,第一个奉茶拜师的应该是我才对。”
吴琼对于这人的说法倒是并不怀疑,毕竟能被武稚警惕的人,武功就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他直接看出自己和武稚的功夫都是出自剑圣,显然他也会同类型的功夫。
不过当师侄这种事情,吴琼可不干,武稚是你师侄,我可不是啊,这便宜师叔不能要。
吴琼随即说道:
“老前辈,师侄可不能随便喊的,我虽然知道剑圣老前辈,但剑圣老前辈不一定认识我,而且我的功夫也不是跟着剑圣老前辈学的。”
面前这男人眉头一皱,说道:
“难道你是老夫师侄孙?不对啊,年纪对不上,你师父是剑圣徒弟?那岂不是跟你差不多大?”
吴琼听了一阵无语,严格来说他说的也不算错,毕竟武稚是剑圣的徒弟,而自己的武功是从武稚那边来的,但自己师侄都不愿意当,怎么可能愿意当师侄孙啊?
“老前辈,我是自学成才,没有老师的。”
那男人一愣,随后笑了一声:
“无非是觉得老夫配不上当你师叔?”
吴琼没想到这男人这么快就体会到了,不过他也无所谓,边上又锦衣卫跟着说了:
“我们吴指挥使,那是天下少有的大英豪,少年英雄,你不过是混在倭人之中的阶下囚,况且我们吴指挥使都说了,他是自学成才,你怎么还这么办死皮赖脸的要攀亲带故呢?”
“就是,就算要攀亲带故,也轮不到你这倭人的阶下囚啊。”
“说不定你就是倭人,故意说这些,博取吴指挥使信任也说不定。”
那些锦衣卫们说这,吴琼倒不觉得他是倭人,只是笑着说道:
“认师门的事情暂且放一放,老前辈功夫了得,又认识剑圣的路数,想来也不可能是倭人,还请问老前辈名号?”
那男人笑了笑,说道:
“在下裴谦,江湖称号君子剑。”
这男人说完,吴琼身旁的锦衣卫们一个个的脸色骤变,吴琼看在眼里也不说话,招呼锦衣卫们将这自称裴谦的男人看好,随后带着几个老资格的锦衣卫走了出去,小声问道:
“你们听说过这名字?什么来路?”
有锦衣卫拱手说道:
“回吴指挥使,这君子剑裴谦,乃是晋末乱世,四国称帝混战时期,江湖上的一位豪侠剑客,功夫了得,有上天入地之能!”
“没错,先帝曾经蒙难,就是这位君子剑裴谦,一人一骑独闯敌营,杀了一个七进七出,才将先帝给救出来的,先帝攻克洛阳之时,也是这位君子剑裴谦潜入洛阳府,关键时刻打开城门,听说城破之时,这裴谦所在门楼,门口和走道上堆满尸体,连大门都给堵住了!”
“还听说,当年武林盛会,泰山问剑,君子剑裴谦就本是热门的剑圣人选,却不知为何,最后一战并未出现,从此之后,消失于江湖之中,已有二十年之久了。”
吴琼听着一阵玄玄乎乎的,没想到这君子剑裴谦的来头这么大,而且看上去,好像还是友军的意思啊,起码以前数次帮助过先帝,跟剑圣的同门师弟,剑圣也同样是跟随先帝打天下的,后来还成了武稚的老师。
好像不论哪个角度来看,这君子剑裴谦都不是敌人,就是这个名字有点像碰瓷的意思。
“吴指挥使,您说这人,会不会是假冒的身份啊?”
有人担忧的问道,吴琼则是摇了摇头,说道:
“假冒身份的可能性不大,况且我看得出来,他是有真本事的,十之八九就是失踪的裴谦。”
“那、那怎么办?吴指挥使?”
吴琼摆了摆手:
“还用问?放人,好酒好菜招呼着,自己人当然是温柔点,对敌人我们才冷酷如寒风!”
那些锦衣卫们纷纷点头,原先还被放在架子上的裴谦很快就被吴琼请到了正厅之中,有人端来好酒好菜。
既然对方是君子剑裴谦,吴琼也是有意拉拢,武稚都说他武功高强,那肯定没错了。
裴谦看到面前一桌酒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不复方才狂妄神色,看着吴琼说道:
“吴指挥使倒是颇为仗义,我本以为你还会将我当做囚犯对待呢。”
吴琼呵呵一笑,解释说道:
“我相信老前辈就是君子剑裴谦,老前辈身怀绝学,我也是看得出来的,没必要骗我,前辈的故事晚辈还是听说过的,像您这样的大侠,我又如何能够怠慢呢?老前辈我们别光顾着吹,吃点酒菜。”
裴谦笑了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又喝了一口小酒,随后说道:
“我也知道吴指挥使你心中所想,肯定是想问关于我身上的那个墨字木牌的事情吧?”
吴琼眼前一亮,说道:
“前辈果然是前辈,能说吗?”
“不能说。”
裴谦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清楚你是从哪里看到其他的墨字木牌,但看在我们武功出自一系,说起来也算是同门,我还是想要劝说一下你,和这木牌所有相关的人员,你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吴琼眉头一皱,猜测到:
“这墨字木牌,不会是前朝余孽留下来的吧?”
裴谦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爽快说道:
“真要是和前朝余孽有关那倒好了,你直接追着木牌查下去,岂不是要升官发财?”
吴琼看着裴谦的模样,似乎对这墨字木牌了解许多的样子,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该抛出点东西,没准能钓出些许情报,便说道:
“那前辈你可能说迟了,我已经在追查这个墨字木牌的事情了,等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我就打算上天山去好好问问。”
吴琼是不可能放弃追查墨字木牌的,毕竟在现代和大周,都有同样的墨字木牌,找到墨字木牌的秘密,没准就能好到往返两个世界的方法也说不定。
裴谦一愣,随后惊讶说道:
“你竟知道天山,看来确实是做了不少功夫,但你即便去了天山也查不到什么的,老夫还是那句话,能不管就别管了,也别问老夫,老夫要是肯说,二十年前就说了,也不至于流落倭国二十年了……”
吴琼看着裴谦露出回忆神色来,眉头一皱,赶忙说道:
“二十年前?这墨字木牌不会跟先帝有关系吧?老前辈你失踪二十年,不会也是因为先帝和这个木牌的原因吧?”
吴琼这么一说,裴谦脸色一变,单手一拍桌,边上有锦衣卫惊呼出声,就见到裴谦身形急转,已经撞破窗户,哗啦一声衣服猎猎声响,人已经使用轻功跑的没影子里,天边只有一句话悠悠传来:
“小英雄,我们日后有缘再见!”
吴琼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默默自言自语了一句:
“娘希匹,早知道不装逼,给他五花大绑然后打到说就好了。”
边上锦衣卫们也是一个个的看向了窗外,忍不住感慨:
“好轻功啊……”
“看来真是裴谦前辈了。”
“这功夫,太厉害了。”
吴琼则是看向了他们,命令说道:
“还愣着干嘛,准备通缉令,传令锦衣卫全国通缉君子剑裴谦。”
边上锦衣卫们一愣,吴琼指了指窗户说道:
“把我们窗户打破了,就这么半个屁都没有放他走?我们锦衣卫不要面子了啊!全国通缉,去!”
“诺!”
那些锦衣卫们很快就去忙了,吴琼也不过是找个理由去抓裴谦,毕竟当下,裴谦显然知道不少关于墨字木牌的事情,而且其中秘密还和二十年前大周建国,以及先帝有关系。
这就涉及到武稚了,吴琼没有不管的理由。
“没想到这事情牵连如此之广,让我不查就不查,岂不是很没面子,先去问问红颜去。”
吴琼回来海州,一直东忙西忙,都还没有去见过傅红颜,此时一想到自己温柔可人的妻子,也是不禁热血上涌。
将其他琐事一股脑交给下属们,吴琼打马就往官署衙门去了。
一到了官署衙门,就见到傅红颜坐在大厅里面,吴琼心中一喜,不过突然想到了欧阳雪,这才身体一硬,想到欧阳雪的问题还没解决呢,眼下这修罗场还在头顶,不好整啊!
“啊……欧阳雪呢?。”
吴琼有点心虚,四处看了看,傅红颜掩嘴一笑,说道:
“雪妹妹已经休息去了,昨夜也不知道夫君你玩的是什么花样,把雪妹妹搞得这么累?”
吴琼赶忙抬手解释:
“可不敢搞颜色,我昨晚可是什么都没做,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啊。”
傅红颜又笑了起来,走上前来,开始为吴琼脱下外套,说道:
“像雪妹妹这般女子,心性高傲,不愿与其他女人分享丈夫,心里有些芥蒂,会不高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会找时间多与她谈一谈,开导开导,真若是不行,夫君把她生米煮成熟饭,总好过像现在这般闹别扭来得好。”
傅红颜倒是看得通透,吴琼也是心里一阵宽慰,握住了傅红颜的手背,叹口气说道:
“若是世间女子都是红颜这般开明就好了。”
“大部分女子还是像我这样想的,也算不上开明不开明吧,真要开明,都是主动帮你纳妾了。”
傅红颜将衣服叠好,随后拿起了边上的热粥,继续说道:
“夫君放心吧,有些话,女人可以和女人说,我会多和雪妹妹聊聊的,身为正妻,不让夫君操心后院之事,也是我应该做的。”
吴琼内心一阵感动,本想直接问木牌的事情,现在也不打算聊公事了,还是撩妹来的开心啊!
只见到吴琼直接将傅红颜抱起,在傅红颜惊呼声中,朝着屋内走去,笑道: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不说了,我也来干点正事。”
“夫君……你、你干什么?这还大白天的!”
“还用问?当然是你呀!”
“不要呀~”
但整个官署都是吴琼的地方,到了后院更是一个人都没有,谁还能听到她的喊话呢?
此刻,在海州的大自然之中,生命的奇迹也在上演着。
紧致且湿润的泥土包覆着小树苗。在得到土壤的水分滋润后,小树苗也迅速壮大。甚至在泥土中长出了粗壮的树根,与泥土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树根在泥土水分的滋润下,变得无比愉悦。随着时间的推移,树根似乎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极致的愉悦,它要爆发了。下一刻,树根猛地生长,一瞬间粗壮了许多,直接破土而出,猛烈地抖动了几下,磅礴的生机瞬间充满了这片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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