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木桶旁的雕花大床上,男子慵懒地半倚着,一袭宽袖锦白底衣,三千黑发半束的散落在后,一双犀利而冰寒的眸子,此时正看着木桶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冷冷地半勾着唇,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如同极地的寒潭,能让人轻而易举地陷进去……
“谁准你进来的。”
男子的声音很低沉,嗓音好听的像是深夜广播电台的主持人,缓缓流淌而出,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寒颤的杀气。
梅开芍没有说话,只用一双如水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男子,男子脸上带着半面银色的面具,似乎是打算洗身子,衣衫半敞,却不想被人把木桶占了去。
薄荷般清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一下子就驱走了梅开芍身上的燥热感。
男人忽的长袖腾飞,避开她的触碰,把湿漉漉的梅开芍从木桶里拎起来,扔在床榻上,眸色冰冷:“女人,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
“你以为我想?”梅开芍喘着气,一张精致的小脸白里透着红,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清冷:“我被人下了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趁着我还没把你怎样之前,赶紧滚!”
男子冷冷地看着她,普天之下,有谁敢对他用滚字?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点滚。否则的话,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说出的话依然冰冷沉着,和她小小的年纪实在不符。
男子淡漠着神情,双手半环,一只尚未被银色面具遮掩的眸,泼墨如海,发出淡淡的耀,仿若要将所有艳色都压下去,俊美的不可方物。
梅开芍很明白,这不是普通的药。
她那个胞妹根本就是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记忆模模糊糊的,却又清晰的能记住每一个画面。
再忍下去,她全身的气脉都要混乱了。
想到这儿,梅开芍眯了下眸,朝着挺拔的鼻子,硬生生地咬了一口,人也是扑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冰冷到极点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可紧接着,便是阵阵喘息声。
梅开芍的长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东西都看不清楚,只隐约可见一头乌黑的发随着大床的摇晃,荡出迷人眼的弧。
性感的如一只小野猫。
哒哒而至的脚步声让梅开芍迷茫的瞳染上了冰寒,她干脆画掌为爪,一只手牢牢地捏住男人的喉骨,另只一手扯起被单,身形一转,手中的锦布化为了披肩,就这么披在了身上,大红的缎子衬得她煞是好看。
男人倒也不恼,半撑着侧脸,此时更是放荡不羁,古铜色的胸膛上,因为习武与煅炼,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极为优雅……
若是清醒的时候,梅开芍断然不会惹上这样危险的人物。
倒不是怕。
只是危险,就代表着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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