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带自己来富甲商会,其实是时芊盈主动要求的,她不仅想借此奠定自己的地位,也想让自己在这些人面前露个面。时芊盈的目地达到了,而她也注意到,自己出场后,已经有不少人朝自己投来视线,男子女子皆有,年老的,年少的都不在少数。时芊盈在心中思量谁是对自己有用之人,没想到闻锦姝便主动过来了,竟然还给自己敬酒。
要知道,闻锦姝在这群人中是最扎眼的存在,她是这些家主中唯一一名女子,她雍容华贵,端庄得体,因为她的能力,没人会怀疑或质疑她孤身前来。时芊盈羡慕闻锦姝能够这般,并且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作为不依附别人的存在。
“景夫人这般,可是抬举我了。”时芊盈轻笑,却并未举杯,显然是不想喝闻锦姝敬的酒。这般举动在商会中已是无理,加上时芊盈只是徐彻带来的人,直接落闻锦姝的面子,已经让不少人都在心中笑她不知天高地厚。这时,徐彻忽然端起酒,替时芊盈喝了这杯,另一只手还在时芊盈的腹部轻轻摸了摸。
“闻姑娘,盈儿身体不适,暂时不能喝酒,这杯便让我代劳吧。”徐彻的动作细微,却落在了闻锦姝眼中,她视线落在对方抚在时芊盈腹部的手上,在心里思索这份不适难不成是有孕了?想到自己的人被面前的男子碰了,闻锦姝心下升起一团火来,她冷着脸,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闻母意味深长得看了看时芊盈,朝着闻锦姝离开的方向走去。留在场中的时芊盈倒是感激徐彻为她解围,而她自己也的确不宜饮酒,今日刚好是月事第一天,时芊盈腹痛是真。
闻锦姝一个人走到花园透气,实则却是被刚才刚才那幕扰乱了心神。她并未注意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出来,直到自家母亲来到面前,她才发现。“母亲,怎么了?”闻锦姝看到闻母微楞了下,眼中恼怒的情绪竟还没来得及收回。
“姝儿,你与娘说,你与那时姑娘,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你的侍女吗?怎么忽然到了王爷身边?”闻母太了解闻锦姝,自家女儿向来沉稳,很少会有事情让她失控,如今却对那侍女格外关心。其实闻母多少发现,闻锦姝在某些事上太过特别,当初与那王家姑娘也是如此。
“母亲,此事说来话长,只是…女儿忽然有些后悔,将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闻锦姝并不打算与闻母细说时芊盈的事,只是她的确后悔了,并且在此刻已经想了挽回的方式。听到她这般说,闻母心中已经猜出了一二。本来,闻母便是见多识广的,这些年也没少听闻大户人家的夫人养女宠的事。她早就看出自家女儿和那侍女的不同,尤其是两人除夕来家中暂住时,是同塌而眠,且还用了一个枕头。
闻母太了解闻锦姝有多排斥与人同睡,却愿意和时芊盈那般亲密,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如今也只是更加确定罢了。闻母并不介意闻锦姝这般,自家女儿的优秀她看在眼里,不论男子还是女子,只要女儿能找个陪伴的人,她就放心了。
“姝儿,你若想做什么便尽管去做,我和你父亲还有整个闻家,都可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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