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我要阉了你!你个祸害,毁我名节,等我恢复了定饶不了你……”
此时,锦王听着公宇的痛骂声,更是畅快,酒刚喝了一坛子就感觉醉醺醺的,看什么都是变成了两个。
锦王挥着手,本来是想招揽姑娘过来,结果挥的幅度太大,变成了将人轰出去,姑娘们一见主顾如此纷纷退了出去。
锦王看着姑娘们往外走,就踉踉跄跄的想追出去,结果门一关,锦王没拽上踉跄的倒了下来。恰好就躺在公宇的身侧,一脸的醉酒绯色。
公宇衣衫不整的躺在锦王旁边,看着他白皙的侧脸,如刀锋一般笔直的鼻梁,微张着的嘴,突然脑子里就想起姜瑶的话。
他心底里问着自己,刚才被那些女子们玩弄都没有任何感觉,要不要试一试?
他艰难的撑起身子一点点的挪到了锦王的旁边,撑着身子靠在锦王的肩膀上,那一身混迹春楼的脂粉香味让他微皱着眉头。
刚想要远离的时候,锦王一个翻身压在了公宇的身上,他迷离的眼神里带着妩媚,手划着他的脸颊,低沉的嗓音道着:“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你给我滚开!”
公宇脸色微红的看着锦王,喷出来醉酒的鼻息,竟然让他浑身滚烫着。
锦王嘴角一抹邪笑道:“本王最喜欢你这种不听话的美人……”
于是一个吻就吻上了公宇,公宇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来不及合上的牙齿仍凭他宫城落地。
只是好像心中突然有了一个锁子打开了,那里溢满了各种喜怒哀乐的情绪,装满了所有他避忌的七情六欲,逐渐将他淹没,看不见自己。
客栈之内的院子里,段景延的力气逐渐在恢复,他深思着姜瑶带给他的信息,对于南安国的国土,任何一个君王都会虎视眈眈着。
“既然如此,不如阿瑶就掺和进去,窥一下究竟,明日我便进宫去觐见,去亲自见一见瞧不起我大周的国主和王后。”
段景延心中虽然很是明白国力的悬殊,而且也知道暗中南安国帮扶了不少,都是看在姜瑶的面子上,可是树大根深,铸造这样的国家需要千百年,但毁于一旦却需要顷刻之间。
姜瑶点着头,恋恋不舍得看着段景延,倒在了他的怀中。
“皇上,臣妾这辈子都是你的,不愿意嫁给什么公宇,跟乌兰国扯上关系,臣妾十分想念周安国的皇宫,想念我们的阿曜……”
段景延抚摸着姜瑶的面颊,一个吻深深的映在她的额头上,道:“朕也是,朕这辈子只会守护你和阿曜,不会再去看任何女子。”
“真的吗?”
姜瑶直起身子,欣喜的看着他认真的眉眼,他一字一句的道:“相信朕,不会负了你!”
姜瑶不住的点头,眼里升起了温热,却不向段景延看到,直起身子往一旁走了两步。
“天黑了,臣妾该回去了,明日臣妾等着皇上。”
“好。”
说罢,姜瑶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打开门往外走去,出了客栈的时候,只见婉兮已经等在了门外,向着姜瑶一个俯身道:“公主,天色晚了,王后命婉兮前来接公主回驾。”
自从决定去南安国以来,这样的分离就是越来越多,姜瑶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总是别人百般好,也不如心中的那个段景延。
清晨在紫凝宫内醒来的姜瑶,揉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走向饭厅,看着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吃食,胃口大开着,婉兮在一旁布着饭菜。
“奴婢服侍公主用膳吧。”
“不必了,我自己吃就好了。”
姜瑶对着他们一众人挥了挥手,她扫着满桌子的吃食,长长的餐桌上,姜瑶坐在一头,看着排骨刚想下筷子,从那头就蹿上了一只猫。
站在殿外的婉兮,皱着眉走上前,就要将其赶走道:“公主莫怪罪,这是袁嫔宫里养的猫,养了十几只,个个还都是贪嘴的。”
只见那只大白猫从盘子里叼出来一块排骨,撕咬着上面的肉,姜瑶制止了婉兮上前驱赶的身影,道:“无妨,给它几块便是了。”
姜瑶将排骨的肉撕了下来,放在白猫的面前,猫低着头很爱吃的样子,姜瑶看着猫吃的正想都忘了自己的吃食了,于是又拿了一个鸡腿一点点的给白猫撕着肉食。
“公主别脏了手,一回饭菜凉了就……”
婉兮刚说到此,只见白猫嘴里冒出了一缕血丝,然后猫的身子就倒了下去,倒在桌子的浑身抽搐,嘴角眼睛内开始不断流出黑血。
姜瑶的身子一怔,手中的鸡腿立马掉了下来,她的眼眸中泛着冷意,这是有人蓄意要害她,她的到来定是动了一些人的利益,才要对她下手。
“公主,有毒!快护驾!去通知王后前来。”
婉兮惊慌的看着姜瑶,带着她远离餐桌,随后上官颜带着众嫔妃前来,还有太医。上官颜慌张的奔了过来,扶着姜瑶的肩膀道着:“瑶儿,你没事吧。”
此时一直安静着神态想着会是谁所为的姜瑶,立马恢复着神色,道:“母后,儿臣没事,母后放心。”
上官颜还是不放心的看着婉兮,道:“公主有没有进食?”
“回王后,公主只顾喂着桌子上蹿出来的猫,公主还未来的及吃。”
“你们是怎么看顾公主的饭食的?就这么三心二意让人抓了空隙,万一公主要是使用了半分,恐怕如今已经命丧黄泉了。”
婉兮跪了下去,匍匐着身子,战战兢兢的回着:“奴婢一直都看着这些饭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下了毒。”
一旁正在检查猫和食物的太医,走过来回禀着:“王后,此毒为常见的砒.霜,下在了颜色较深的肉食上面。”
太医用一根银针在一块肉上面一沾,再拿起来的时候,已然黑了半截。
一旁的嫔妃们均是倒吸一口凉气,澄贵妃当即掩着口鼻惊呼着:“这是哪个下贱的东西,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此等事?是不要命了吗?”
身边的明妃也附和着:“看来是不要命了,竟然谋害南安国尊贵的公主。”
袁嫔脸色煞白着,嘴里呢喃着:“喜子,死了……”
她身边的宫里立刻拽了拽袁嫔的衣袖道:“主子,可别说着这种话,王后听见要怪罪的。”
她眼中浮现着不可置信的目光,仍旧是自顾自转过身子,啜泣着:“它是宫里最通人性的一只猫,最为乖巧怎么会进到这个地方,可惜了……”
此话姜瑶听得真切,上官颜也听得真切,她环顾着满院子的人,对着玉磬道:“给我封锁!查不出个水落石出,谁都不许踏出去半步!”
玉磬立马带着人落落将大门守住,带来的嬷嬷站在门口把守着。
明妃见着着气势汹汹的架势,就走上前讲理着:“王后,嫔妃们都知道您心疼公主,可是您要查也不能将我们困在这里啊,站也没地站,坐也没地坐的,我可受不了。”
湘嫔也面色不悦的讲着:“一会儿国主还传了臣妾去湖边的亭子里,弹琵琶,王后可不能挡了臣妾的恩宠啊。”
“恩宠?你伺候了国主三年了,如今连个皇子和公主都没有,还谈什么恩宠!”
上官颜冷喝一声,被讥讽的湘嫔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着,她眼眸看向一旁的明妃,往后退了一步,紧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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