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老老实实的待着,我还能保你一个大夫的荣华富贵,若你不知道收敛,与我为敌,就不要下手无情。这宫里的肮脏手段,我还是不愿用在你这个‘救命恩人’的身上。”
那“救命恩人”四个字,白玉说的咬牙切齿,眼神看着他充满了鄙夷的神色,挡在他和姜瑶面前,抢了他们多年时间的人,白玉觉得这已经是宽容了。
慕容宸听得他狂妄的言语,知道他说到做到,段景延的手段他领教过的。
白玉起身就往外走去,一身白衣不惹任何尘埃。
走到慕容宸门前的冯莺,看着白玉远远而去,那傲气自得的样子,他一个挑眉轻笑。转身走进了慕容宸的凌倾宫,元风在外一个作揖,迎着冯莺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便看见慕容宸的脸色铁青着,身上还散发着酒气,他顿时捂上了鼻子,冲着元风挥手道:“还不赶紧开窗靠门通风,再捂下去人就要馊了。”
“馊了……”
慕容宸呢喃着,一身冷笑笑了出来,身子在位子上颤抖着,他一个大家族的世子,沦落到还不如一个戏子的程度。
“劝你还是想开些吧,这女人的心思本就是猜不透的,更可况是着深宫中的女子,太后和帝上那可都事个个的人精,不过幸好太后还是顾念着你的。”
“冯侍夫有什么要消息带来?”
“太后看上了墨凡,这事众人在场的众人皆知,但是我们作为太后的侍夫,是不便前往的,还是希望慕容大夫,能够出面探一探墨凡的心思。”
慕容宸没有回声,他冷着一张脸色,冯莺等不到回应翻了一个白眼,道:“不要装听不见,惹怒了太后,你可就要没好日子过了。”
冯莺转身扭着腰往外走,回头看了一眼清冷的凌倾宫,“不过如此。”
刘尚仪送完姜瑶上朝回来之后,带着一个小太监,找遍了殿内都没看见人影,她随便抓了一个小宫女,问着:“白玉侍夫呢?去哪了?”
“回尚仪,一早就出去了,向来是去问安了吧。”
刘尚仪点着头,便没有过多少的在意,在庭院内叫着小太监一些伺候的规矩,包括姜瑶的一瓶日常的喜好,都得铭记于心。
从慕容宸那里出来,白玉走进了后花园的林地中,正看见昨日被太后钦点的墨凡。
墨凡正站在一个拱桥上,拿着手中的鱼食喂鱼,他听见脚步声走了过去,墨凡看了过来。脸上一阵干笑的看着白玉,皮笑肉不笑的难看的表情。
“难得白玉侍夫也有如此雅兴,一直听闻白玉公子的名号,如今见着真人,真是面貌不俗,难怪能受帝上喜爱,刚进宫就能侍寝。”
白玉听着此话,话语里满是酸意,他走上拱桥,站在墨凡的身边道:“听闻墨凡是乌兰城的人,和慕容宸是同一个家乡,会不会格外的亲切。”
“大家如今都进了这个后宫,自然是要视同一家人,无论出身家乡,日后都要礼尚往来的。”
墨凡谨小慎微的应对着,他总觉得白玉话里有话着。
“一家人,那你以后是要服侍帝上还是太后,这个差别可是要拎清楚才是。”
墨凡眉头一蹙,他立刻一阵言辞的道:“我是作为帝上的侍夫进到宫中,怎么还能与太后纠缠不清,我只想侍奉帝上的。”
墨凡深知自己的家族,是想要拉拢南安国的权势,稳固乌兰城家族的荣华,如今太退了朝政,如何与帝上相较?这也是他没办法选择的。
“那你这是要与我争帝上?不过我觉得你的下场只会和慕容宸一样。”
白玉甚至孤傲的言语,气的墨凡手一抖,碗中的鱼食洒了一般出来,他胸口起伏的指着白玉道:“你不过是狐媚了帝上一个晚上,竟然口出狂言,也未免太过于自大了。”
“给你提个醒,别动我看上的人,太后那个老妇随你,但是帝上不行。”
说罢,白玉从另一边走了下去,气的墨凡将鱼食整个甩了出去,他看着那傲然背影,气的牙痒痒。
“不过是运气好了点,欺人太甚,我未必不如你!”
他负气的往外走,刚走回院子要回宫,就看见了慕容宸,他顿时一个俯身作揖道:“参见慕容大夫。”
“原来你在这,省得我跑一趟了,如今你还没有封位份,你是选择服侍太会还是帝上?”
慕容宸没有把话条命,能被如此问的人也至于他墨凡一个,能够有两条路的人不多。
而墨凡刚才被白玉气的丝毫没有心情想那些,张口就说:“我是为帝上选秀入宫,自然还是服侍着帝上。”
他向着太后大的太多,如何能够委身于她?
慕容宸无言的看着他,冷哼一声,看不清实务的人,或者说自己当初也是如此。
“再问你一边,是伺候太后还是……”
“慕容大夫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让我去伺候太后是不可能的,大夫不能因为自己得不到宠幸。也觉得我也得不到,要论起容貌,白玉自然第一,但我也可以说是第二。”
话里话外的贬踩着慕容宸,随后一甩袖子,脾气甚是大的转色而走。
元风拉扯着慕容宸的衣袖,看着他面色铁青着。
“公子,太后那边要如何回话?”
“原话照回。”
慕容宸也一个甩袖,转身回凌倾宫,元风可是个实诚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歪心眼,他真的跑去了御凤宫,一五一十的将原话带给了上官颜和朱苍臣。
此时的上官颜和朱苍臣,刚用完午膳,上官颜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呛了出来,甚是狼狈,“咳咳咳……”
玉磬慌乱的拿着帕子为上官颜擦着,朱苍臣倒是显得眉飞色舞着,他看着上官颜笑了出来,“这茶雨前龙井虽好,可是也要小心烫嘴啊。”
上官颜眸子渐渐起了怒意,她看着元风,冷着声音问着:“墨凡当真这么说?”
元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顿时跪了下去,身子抖死筛糠的回着:“是,句句属实。”
上官颜一个甩袖,挥了出去,元风这才退了出去,她拿过帕子穿着身上的水迹,一阵委屈的道:“没想到这雨前的龙井,真是难喝,以后再也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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