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急性肠炎了,太疼额,这边药房买不到抗生素,想买药只能去医院。先放潦草的草稿了,亲们先别看,等明天吧,我修一修吧。
柳如依愣了下,脸色转红,“你、你……怎能说这种粗鄙之言。”
“你、你……怎能做这种卑鄙之事。”苏园漫不经心地学了一句柳如依的句式。
她随即箭步前冲,擒住了柳如依的手腕,将其拉到自己的身边。柳掌柜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作为父亲,他本能得想挡在柳如依身前,护着女儿,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女儿已经被苏园拉走了。
这太快了!柳掌柜完全没有提前察觉到。他心中大骇,顿时心中恐惧无比。如此悬殊的武功差距让他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就算是整个荣昌坊的人加在一起上,也没有跟苏园一较高下的力量。
传言不虚!传言不虚啊!
“想用流言捧杀我?文武双全,得之可得天下?”苏园质问柳如依。
柳如依吓得脸色惨白,没想到苏园这么快就查到了她身上。她使劲儿抽胳膊挣扎,想挣脱苏园束缚。
“你不是很想对付我么?如今我人都送上门了,你跑什么。”苏园看着荣昌坊外挤着越来越多围观的人,低声对柳如依道,“我马上就向大家宣告,从今以后我苏园就是你柳如依的人了,唯你柳如依马首是瞻,你说是不是很刺激?”
柳如依惊讶地看向苏园,有点不懂苏园这话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说是她的人?
苏园见柳如依还没悟,笑了一声,用更低的声音对柳如依道:“有了我,你就可得天下了。这不是你自己说的话么,你怎么忘了?真想不到你一个姑娘家还有这等谋反求死的野心。等包大人将你拥有我的预言禀告到上面去,引得陛下和满朝文武的注意,你便出尽风头。带着整个荣昌坊死得风风光光,真不枉此生!”
苏园说罢,就扯着柳如依往外走,打算跟众人宣告。
柳如依已然听懂了苏园话里的威胁。原来她这是要给她扣谋反的帽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传言跟我没关系!我跟你也没关系!你放开我,这可有这么多人作证呢,你们开封府官差可不能乱抓人。”
“柳姑娘未免也太小瞧开封府官差了,我既然抓你,自然有证据指认你。”苏园笑着贴到柳如依的耳边,好似跟她多么亲昵一般,“造谣罪对你来说实在是太轻了,所以我带你玩一个大的!比起送人去大牢,我其实更喜欢送人去黄泉。”
柳如依吓得浑身冷汗,欲尖叫求救。
苏园猛地松开了手,柳如依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柳掌柜等人忙去搀扶柳如依,关心她有事没有。
柳如依很想跟父亲告状,说苏园威胁她。她忌惮地看一眼苏园,却见苏园微笑从容地看着她,仿佛就在等着她进行下一步。
柳如依立刻意识到,如果自己把苏园说过的那些话都说出来,只要苏园不认,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苏园一定会多加一重罪给她:诬陷朝廷命官。
“这种小事用不着你亲自出手。”白玉堂走到苏园身边,声音淡淡道。
因为围观的人众多,附近吵吵嚷嚷,苏园不知道白玉堂来了。早知道他来,她怎么也不会随口就说出‘干你’的话,她的形象啊!
柳如依也看见了白玉堂。他一身白衣,俊爽潇洒,像是崖上高不可攀风姿傲骨的玉雪寒梅,让人明知难以靠近,却还是忍不住心生贪念想去攀高摘取。
白玉堂本是半垂着眼眸在温柔地注视着苏园,感受到旁侧有奇怪的目光看自己后,他立刻转眸冷冷地瞥向目光来处,眼神阴冷鸷戾,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人挫骨扬灰。
柳如依吓了一大跳,等回过神儿来的工夫,她浑身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柳掌柜狠狠捏了一下柳如依的手腕,用眼神警告柳如依,别再妄想了,眼跟前这二位都不是他们荣昌坊能得罪起的人物。
柳如依知道自己逃不过,走到苏园跟前,委屈地用只有白玉堂和苏园能听到的声音去质问苏园:“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苏园勾了勾手,示意柳如依靠近点。柳如依只得依言附耳过去,苏园小声对她讲了两句。
柳如依大惊,睁圆眼瞪着苏园,很快泪水悬在眼眶。
“别这么委屈,不想做就不做。反正我手里有你们荣昌坊造谣我的证据,诬陷朝廷命官其实判不了几年。坐牢多好啊,从今以后你们就不再用每天辛苦地虚假打擂了。”
听到‘虚假打擂’四个字,柳如依更加震惊地看向苏园。她深知即便没有今日造谣的事,凭虚假打雷这一点,苏园同样可以让他们荣昌坊在京城混不下去。
柳如依深吸一口气,她收回眼泪,转而挤出人群,跳到荣昌坊门口的擂台上,狠狠地敲响擂台上的大鼓,鼓声当即就吸引了所有人围观和往来行人的注意,大家都围在了擂台前,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有了数百人。
柳如依先对众人鞠一躬,然后道歉道:“因我仰慕锦毛鼠白玉堂,嫉妒与他订亲的苏司法,我便趁机造谣她,想用流言捧杀她。什么文武双全,得之可得天下的话,这些话都不是真的!”
柳如依将这段话大声重复了十遍,最后在众人的谩骂声中下了擂台。
接着荣昌坊大门紧闭,柳掌柜带着柳如依和坊内一众属下,跪下给苏园和白玉堂赔罪。感谢他们二位高抬贵手,轻易饶过了他们这一遭。
“柳掌柜是明白人,但没有下次。”苏园说罢,便拉着白玉堂走了。
柳如依偷偷抬首,望着十指相扣离去的俩人,抿着嘴角,垂眸哭起来。其实她很清楚,这俩人定亲了,她不可能有机会,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她对白玉堂一见钟情,她好像站在她身边的女子会是自己。
“你这次可犯了大错了!”柳掌柜叹了口气,“我这把老骨头陪你去送死倒没什么,□□昌坊还有这么多兄弟,你不能把他们的命也连累进去。且不说这官差得罪不得,凭那二位的武功,想铲除我们荣昌坊,就是片刻功夫的事。”
柳掌柜现在想起苏园那飞快的一下,都觉得后怕。那还不过是她随手拉一下人而已,若真动刀枪,绝对要比那还快上几倍。太可怕了,原来江湖上传说的快如闪电的功夫真的存在!
柳如依委屈地应承:“爹,我知道错了。我可当着众人的面喊了十遍给她赔罪,那么多人看我骂我,我脸都丢尽了!这件事过去了,咱们就不提了好不好?”
“我往日真真是把你给宠坏了!你竟还觉得委屈?你知不知道你传谣的事有多严重?人家苏司法对你有多手下留情?凭她那功夫,还有她在开封府的地位,她想抓咱们进去弄死咱们轻而易举!还有,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得罪了白阎王会是什么下场?才刚他瞧你那眼神,你看不出来什么意思吗?”
柳如依听她父亲细细分析这里面的干系,这才醍醐灌顶。苏园明明可以一出手就毁了荣昌坊,但她并没有,她只是来警告她,要她道歉赔错便了事了。若不然,以白玉堂的手段,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了他们。还虚假打雷的事,她肯定早就知道了,体谅他们江湖人卖艺步容易,才没有戳破。
而相较之下,自己却在干什么?计较那次打雷台时苏园甩给自己一个挑衅眼神,嫉妒她是大宋唯一一名女官,立了大功。在明知道人家定亲了,自己完全没可能的情况下,却还是忍不住受嫉妒之心驱使,想趁机出言捧杀她。
她的心思比暗沟里的老鼠还要恶臭,她真的太无耻了。
白玉堂配苏园回府的时候,感慨苏园不应该对荣昌坊的人那么仁慈。
“谣言杀人,其心思不能说不歹毒。”白玉堂觉得不应该放过那个柳如依。
“咱们刚定亲,不好杀孽太重。”
谣言想破,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问题的源头并解释清楚。直接气势汹汹拿下了荣昌坊一众人等,并不是明智之法。而且苏园最近杀人杀够了,就想试试看以德报怨的法子能不能解决问题。
白玉堂目光沉静地看着苏园,“这些都可随你,但下次不准对外人说那种话。”
“哪种话?”苏园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白玉堂,倒有几分期待那两个字从白玉堂嘴里说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白玉堂怔了下,两颊的皮肤开始渐渐泛红。随即他发现苏园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这才反应过来苏园就是故意想让他说那两个字,他捏住了苏园的脸蛋。
“哎呀,疼。”
苏园痛叫一声,白玉堂立刻松手。
苏园就咯咯笑起来。
白玉堂方知苏园在骗自己,他看看左右,便拉着苏园一跃上了房顶。此处房顶朝北,四周偏僻,还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遮挡,几乎把这里围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私密之地。
白玉堂把苏园按在了瓦片上,挑衅问她:“你想试试?”
苏园环顾四周,几乎被蓝天和翠绿的树叶包围住了,有种说不出的静谧美好。要不是瓦片太硬,她真可以考虑一下。
白玉堂又捏了一下苏园的脸蛋,令苏园回了神。
“竟真的在考虑?”
苏园愣了下,眨着眼睛嘴硬否认道:“考虑什么?我只是在想这里环境不错——”
白玉堂不等苏园的话说完,便捧住了她的脸,把唇覆了上去。
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令苏园全身瞬间酥麻了,心跳得比击鼓还快。在白玉堂一触即离的时候,苏园揪住白玉堂的衣襟,加深了这个吻。
白玉堂得到苏园的回应,原本紧张的心思瞬间驱散,彻底释放了自己心中的贪婪……
一场缱绻至极吻结束后,苏园就靠在白玉堂胸膛上,眼望着蓝天树叶。
“你们那个世界男女之间的规矩,是不是与这里不太一样?”白玉堂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个问题弄清楚。
从前他一直极力在收敛自己,点到为止。但从今天苏园的表现来看,似乎反而是他收敛太过了?
“嗯,是有点不太一样。我来自的那个世界,男女会更直白地表达情感,喜欢就说出口,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园解释道。
白玉堂讶异了下,但很快就消化了苏园所说的话。然后,他转头笑看向苏园:“那以后便让你宾至如归。”
宾至如归?这是打算用现代人的方式跟她恋爱相处?
“悠着点,咱们还没成婚,外人都看着呢。”苏园告诉白玉堂入乡随俗很重要,不然他们会被大家当成异类看待,那就很麻烦了。不如上次大家聚餐的时候,就因为白玉堂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已然引发了一桩‘没见过世面’的事件。
“那就在没人的时候。”
白玉堂再度覆上苏园的唇,轻吻了两下,才放开她。
……
白玉堂送苏园回屋后,仍然与她十指相扣。
在俩人的手分开之际,白玉堂突然开口问:“我们早点成亲如何?”
“好啊,等鬼见愁的案子结束,我们便成亲。”苏园忽然想起一事儿来,邀白玉堂明日与她一起登门苏府。她之前曾答应过苏方明,会在定亲之后,带着白玉堂去苏府拜访。
白玉堂很了解苏园和苏家的关系,没有异议,立刻应承。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问苏园他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合适。毕竟这是他们定亲后,他第一次登门拜访苏家的长辈。
“如平常一般就好。”苏园还是头一次见白玉堂计较自己的衣着,觉得他紧张见家长的样子很可爱。
白玉堂回房后,立刻交代白福两件事。第一件事最重要,将所有适合成婚的日子都挑出来,他要选一个最好的日子与苏园成亲。第二件事,就是让白福准备礼物,并给他找一件适合见苏家长辈的衣着。
白福连忙翻柜子,将一件朱红锦袍翻了出来,直夸这件衣服喜庆,能更加衬得白玉堂整个人面如冠玉,俊美无双。
白玉堂立刻否决,甚至嫌弃白福居然把这件红锦袍从金华带到了京城。这衣裳是白家长辈在他去年生辰的时候,赠给他的礼物。据说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用了最好的缎料,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做了一身。
但白玉堂一点都不喜欢这颜色,若非选红的话,他更喜欢鲜血流出来的颜色。
“这衣颜色还能减淡五爷脸上的冷峻,就没有老一辈人不喜欢的。”
“扔了。”白玉堂仍然是满口嫌弃。
白福只得应承,可惜这么精致的好衣裳居然就这么扔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苏园就从校场习武回来了。
如今她有功夫已经不是秘密,苏园就不必为了隐藏,特意跑去外面习武,直接到开封府的校场里就行了。但作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苏园还是按照往常的作息练功。
所以苏园练完之后,展昭、王朝等人才来。
互相打过招呼后,王朝等目送走苏园离开的背影,就开始唏嘘,“怪不得咱们武功不行,我们这些普通人练武是闻鸡起舞,人家高手练武则是鸡闻她起舞。”
话音刚落,可巧就鸡鸣声响起。
大家连连感慨,练武奇才都这么努力,他们若再不努力就只配吃土了。
苏园洗漱完毕,就选了一件淡青色的裙裳穿在自己身上,上妆之后,便问孙荷的意见。孙荷直摇头表示不可,她立刻去柜子里选了一件颜色明亮的裙子。给苏园重新换上,又再选了一件珍珠珊瑚步摇给苏园戴在头上。
吃过早饭后,才有一直等着回话的小吏进屋,向苏园禀告:“从昨天夜里到今早,柳姑娘一直负荆跪在后门,给苏姑娘请罪。”
苏园反应了下这位柳姑娘是谁,才想起来是柳如依。
苏园便先去见了柳如依,见她果然负荆跪在后门口,态度虔诚,并无惺惺作态的意思。苏园才走上前去,让她起身。
“昨日道歉不诚,特来重新向苏司法赔罪。”柳如依给苏园磕了头之后,方起身。
身上的荆条早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这一动荆条便再度刺进已经凝血了伤口里。柳如依蹙眉忍着疼,咬紧牙关,并没喊出声来。
她随即就跟苏园行礼告辞。
苏园安静看着柳如依离开,招呼孙荷跟上她。
“老大怀疑她还有阴谋?”孙荷立刻精神了,摩拳擦掌,准备抓坏人。
“我怀疑她失血过多,会晕倒。”苏园话音刚落,远处行走中的柳如依身子便摇摇晃晃,随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该不会是装的吧?”大概是在开封府呆久了,孙荷见多了各种狡诈的案犯,所以立刻本着怀疑的态度去质疑柳如依的晕倒。
苏园把了一下柳如依的脉象,表示没大碍,但是真晕倒。随即她就摆摆手,让孙荷自己处理这件事。
白福这时候赶着马车停在了门口,喊苏园过去。
一名俊朗如玉的红衣男子随后就从车里下来了,立在车边。
苏园和孙荷在闻声之后,双双望了过去。俩人一起睁大眼,一起诧异地打量这红衣男子的衣着,最后确定那张脸的确眼熟后,俩人才反应过来这人真是白玉堂。
险些没认出来!
“老大,五爷今日可太英俊了,完全没想到这红色比白色更衬五爷的脸!可太巧了,现在五爷穿的跟老大的衣裳是一个颜色。”孙荷兴奋地撞一下苏园的肩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就差流口水了。
苏园忙于用手捂住孙荷的眼睛,“我家的,少看两眼。”
“哎呀,老大,别这么小气。美景共赏啊,这说不定是五爷这辈子唯一一次穿红的时候了。”孙荷急道。
“至少是唯二,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肯定还要穿红。”苏园松开手,立刻以极快地速度奔向白玉堂,和他同乘马车去了。
孙荷懵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家老大是瞬移了吗?前一刻还在她身边说话,下一刻人就进了马车走了。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竟再没机会去瞻仰白五爷的俊美了。
抠!她家老大可太抠了,太爱吃独食了,包括美色。
到了苏府,苏园和白玉堂刚下马车,就看见李氏带人从门里面迎了出来。李氏紧张地对二人笑着,请他们快入内。
苏园知道李氏能这么快出现,肯定早就在门边等候了。入府之后走了没多久,苏方明和苏喜也迎过来了。
苏喜因为肚子大了,走路有几分慢,连忙跟苏园告罪她来迟了。
“我本也想着跟母亲一起在门口等着,母亲和大哥偏不让,我拗不过他们。”苏喜解释道。
“已经很拗了,若非我看着,必然不会听话。”苏方明淡声道。
“就是,你这么大肚子,不歇着,凑什么热闹?”苏园跟着训苏喜一句。
一行人随后便往正厅去。
李氏不住地朝白玉堂和苏园身上看,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得,却又不得不收敛,所以是看一眼,收回目光,认了一会儿,就禁不住再看两眼。
苏方明打量一眼白玉堂,淡声赞他道:“你今日与以往大有不同。”
“管家选的衣裳,头次登门不好失礼。”白玉堂也用同样淡定的声音回答,但面容比起苏方明来,更为冷峻。
苏喜挽着苏园和李氏,瞧见这一幕,悄声对二人叹道:“他们俩性儿其实还有几分相像。”
“是有点,不过大哥性子是一直淡的,他不是。”白玉堂有脾气,有意气,性子烈,这恰恰是苏园喜欢白玉堂的地方。活得越久经历越多的人,大多都容易心如止水,激情的热烈的东西反而更吸引她。
“哎呦,”苏喜捂着肚子叹道,“又踢了我了!”
苏园得了苏喜的允准之后,去摸了摸她的肚子,再度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家伙的脚力后,她直叹奇妙,有意思。
“既然觉得有意思,那你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意思一下?”苏喜调笑问苏园,然后望一眼白玉堂,小声对苏园道,“长得太好看了,赶紧娶回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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