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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日成熟 第50节(1 / 1)

带魏嘉佑办手续这件事交给了小八。

在大学想要遇见是很有难度的事情,但在一个校区想要彻底遇不见也挺有难度的。

迎新晚会那天,薛与梵还是碰见了魏嘉佑。

他身上还穿着军训服,头发比之前剪短了一些,还是有些少年的稚气在身上。两个人是在中场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碰见的,他很意外薛与梵为什么会出现在只面向新生的迎新晚会。

薛与梵不知道和他怎么解释。

好在魏嘉佑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他手里拿着军训发的迷彩帽,帽子绞在他的手里,他低着头不敢看薛与梵:“那个……我那天给你发的那些信息……”

讲到这里薛与梵就知道他想说得是什么事情了。

有些事情讲清楚了是伤人,但不讲清楚是害人。

打断魏嘉佑的不是薛与梵,是从拐角走过来的周行叙。他还是一身黑,简单又不会出错的穿衣打扮。

目光扫过薛与梵对面的魏嘉佑,对这个男生还是有点印象。

周行叙没有走过去,双手抱臂倚着墙壁看着那头的两个人,朝着薛与梵开口:“过来。”

第48章二十二分甜随便打几个字假装是正经的……

还是不配,看她和谁站一块都觉得很突兀。

像高音里颤了的声,像演奏里弹错的音,如哽喉又扎在眼睛的鱼刺。

薛与梵一瞬间将要好好和魏嘉佑解释的想法抛之脑后了,朝着周行叙挪步过去:“你已经收拾完了吗?”

不久前,他一身黑衣站在舞台上,黑色不是耀眼夺目的颜色。

吉他是许久不见的那把黑白拼接的,全身唯一的亮点是宝蓝色的吉他肩带,离得有些远,薛与梵看不见肩带上的花纹图案。

头顶的灯光打下来,恍惚中,薛与梵觉得他身上的黑衣都亮了。

音乐响起时,她第一时间进入了听众状态。

他和每次晚会活动表演时候一样,控场这种事从来都是唐洋做的,只在最后一首歌的之前,开了次口,和上次迎新晚会一样,讲了一些祝福新生的话。

原本想着他就是下场了还需要一些时间,她临走前出来上了个厕所,然后就碰见魏嘉佑了。

周行叙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又丝毫不掩饰地看向那边的魏嘉佑,良久后把视线收回来:“我在侧门等你。”

薛与梵点头,周行叙没走,看见她背着个包,是个能装的托特款式。

伸手拿了过来:“挺重。”

“晚上还要赶个作业。”薛与梵说里面装着平板。

包被周行叙拿走了,临走前他叮嘱了句:“快点。”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周行叙拎着她的包走了,薛与梵目送着他消失在视线里之后,才想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等着她的人呢。

薛与梵转过身,看着魏嘉佑叹了口气:“嘉佑,我跟你不可能。你对我来说一直就是我妈妈的学生,一个比我小的弟弟。我以前特别照顾你是因为你总是被别人欺负,因为照顾你,让你因此产生男女之间关于爱情的情绪是我当时没有把握好分寸。”

刚刚看见周行叙的时候,魏嘉佑就知道等会儿薛与梵会和自己说什么了。

这些被拒绝的话,其实在那天没有收到薛与梵回复,他就能预料到是个什么结果了。

甚至连他大学保送的谢师宴薛与梵都没有跟着向卉一起去参加。

到底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也有所心理建树,但是今天真被从小就喜欢的姐姐拒绝还是伤心。表情在失控,那一瞬间的悲伤痛苦没有被控制好,反馈在了脸上。

但是因为是个男孩子要强,所以立马用手背擦掉眼角的眼泪,说了句:“我先走了。”

跑了。

薛与梵还为周行叙等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从小向卉教导她,时间就是生命,浪费他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她小跑着到了侧门,看见他面前站了个女生。

今天月老的桃花树是开错了时间吗?怎么到处传播授粉?

薛与梵认出那是娄渺,她塞了个礼物给周行叙就跑了。薛与梵负着手,等小百灵鸟跑远了,再一蹦一跳地下了楼梯走到了周行叙旁边。

薛与梵伸着脖子,望着娄渺消失的方向,做出大师兄猴哥的招牌眺望动作。

周行叙看她动作浮夸,叹气做作,生怕自己不知道她刚刚看见娄渺跟自己站在一块了。周行叙将礼物和她的包还有吉他单手拎着,另一只手去牵她:“走吧。”

薛与梵没伸手给他牵:“怎么了?她这回又是电脑坏了?连那个计算机系的学长都解决不了?但我看着不像,像是来报你的游泳课和吉他课的。”

周行叙看她故意躲开手臂的动作,笑着反问她:“那刚刚厕所门口那个也是来找你报设计课的?”

薛与梵伸手挽着他胳膊:“那你报不报名?”

“我只喜欢一对一授课的那种。”周行叙胳膊往上,从她的臂弯里抽出胳膊,顺势牵上她的手。

会议中心里还热闹着,燥耳的音乐闷在里面反倒衬得四下安静,只是少了星星,不过多了几盏路灯,他们从拐角走出来,还没有烦腻大学生活的新生逛着校园,远处的昏暗里人影绰绰。

薛与梵仰头看他:“我是一对一的,而且教导学生尽心尽力,不像有些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功不受禄。”

周行叙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刚刚收了娄渺礼物这件事,他松了牵她的手,将那个礼物递到薛与梵手里:“吃的。”

薛与梵没拆,嗤声:“你自己没钱啊?拿人鸟妹妹的钱养人?”

手臂改搂着她肩膀:“不是无功不受禄,那天新生开学你不是看见我在学校里吗。”

接待新生这种事情周行叙肯定是不会参加的,既不是学生会也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学生。那天他正好约了娄渺聊乐队的事情。道歉这种事自然还是周行叙去做,结果那天正巧碰见娄渺被人欺负了。

周行叙手指缠上薛与梵落在肩头的头发:“碰巧帮她解决了麻烦,送礼物是为了谢谢我。”

解释挺好,薛与梵捧着礼物,觉得夜风拂面都凉爽了,但依旧怪腔怪调了一句:“真是形象伟岸啊,英雄救美这种事都这么轻飘飘的两三句解释一带而过。”

周行叙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她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手指上的头发散开,周行叙用手捏着她的脸颊:“你要是想写几百字的功德小文章宣扬一下我,我也是不介意的。”

“想得倒美。”薛与梵打掉了自己脸上的手,将他的手臂也从自己肩上弄下去。

周行叙瞥她:“我坦白了,你呢?”

薛与梵挽上被她从肩头弄下去的胳膊:“今天晚上教你画画。”

这次去他公寓,没有上几次那么干净,餐桌上堆着空的易拉罐和揉成团的纸球。

几张乐谱散乱在桌上。

摆在椅子上的是一把雅马哈的民谣吉他,大约是见惯了他和摇滚乐为伍,薛与梵挺惊讶的。

他把吉他拿起来:“想听?”

薛与梵从包里拿出平板:“可以吗?”

他说独家演奏会得收费。

薛与梵嗤声:“不听了。”

这个作业今天晚上要发到老师邮箱里,薛与梵还有一些细节处理完就好了。只是还没有落笔,那头吉他音就响起了。

和那不久前迎新晚会上的他是两种风格,公寓的灯没有舞台上那么亮,他只开了餐桌这一区域的灯,小小的一束光从他头顶落下来。

可能是自己歌听得不多,薛与梵不知道他弹得是什么歌。

歌不长,民谣吉他的音色抚人心。

一曲结束得很快,薛与梵问他是什么歌,他把吉他装进琴包里:“我自己写得。”

他说着看向薛与梵,告诉她是上次事后他大脑放空时候突然出现在脑袋里的一段旋律。

薛与梵竖起了个大拇指:“没有想到我有一天也能当别人的灵感缪斯。”

他继续在餐桌那头收拾着乐谱,突然听她叹了口气,电容笔笔端戳着脸颊:“突然有一种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差距,你事后能想曲子,我事后为什么就想不出设计稿呢?”

周行叙不语,低头继续理着那些乐谱,突然看见自己那天写歌时,因为随手画的一个小人,薛与梵凑过去看见了,终于体会了一把前一段时间周行叙的快乐,看着纸上周行叙那个笔触幼稚的简笔画,笑他:“周行叙,你这样是毕不了业的。”

周行叙任她嘲笑完,反击的胜负欲骤起。恶趣味地给她解析小人画大作:“不觉得很像躺我身下事后一脸红晕半死不活的你吗?”

他讲得一本正经,薛与梵耳尖一红,呸了他一声:“一个火柴人的画,连脸都没有,像个屁。”

他把乐谱理好,伸手捞起椅子上的人:“是还缺少一点素材让我画,记忆里的画面太久远了。来,我们去温习温习。”

她跪在床上,原本几分钟就能画完的细节,画了一个小时。最后手抖人也抖的戳着平板屏幕发送给了老师。

‘抖’的罪魁祸首用着她买的东西教训着她。

他和压在上面,和她咬耳朵:“姐姐,教你个典故,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姐姐……

薛与梵呜咽地捶了他一拳,就知道这个人就不会在魏嘉佑这件事上得过且过。

之前从会议中心出来不翻旧账,现在翻旧账。

她忘了这个天蝎座的记仇程度。

第二天游泳池里,他淡定地看着水面上咕噜咕噜地起泡才伸手将人从泳池里托起来,抱到身上。

薛与梵呛了气管里火辣辣的疼,那个陪伴了自己好久的粉色漂浮板也不见踪影了。她擤了个鼻子,吐舌头:“我喝了口游泳池的水,恶心死了。”

周行叙手臂托着她:“你知道游泳池的里水有……”

话讲到一半,一只手捂住了周行叙的嘴巴:“闭嘴。”

等他保证似的点头之后,薛与梵才拿开自己的手。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勾着他的脖子,语气放柔,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想和你亲亲。”

周行叙知道她是故意的,本能地扭开头。

薛与梵脸色一黑,掰过他的脸:“你嫌弃我。”

周行叙口是心非,又偏过脸:“没有。”

薛与梵:“你有,你因为我喝了口游泳池的水,你都不愿意亲我了。”

他还狡辩:“不是,因为你昨天嘲笑我画画,我才不亲的。”

薛与梵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气,就像是摸熟了他腹肌一样:“你刚刚隔了几秒才捞我那才是因为我昨天嘲笑你画画。”

周行叙演技不过关:“没有,不是嫌弃你。”

嘴上这么说,头一直偏着不愿意看薛与梵。

薛与梵双手捧着他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如果有一天我吃螺蛳粉、榴莲和韭菜盒子呛到了,需要你给我做人工呼吸才能救我,你是选择救我还是不救?”

说实话是,周行叙不会人工呼吸,哽咽了一下:“我选择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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