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宁跟陈律这现场结婚,也没有什么流程,两个人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己倾诉了心里话,两个人再亲个嘴,也就这么过去了。
现场也没几个宾客,结束了也就散场了,等会儿再去约个饭就是。
李涂打量了陈律半天,啧啧称赞:“心里素质确实好,没见你半点慌乱,除了有点惊讶,还挺稳当。”
陈律没搭理这话,只说:“等会儿直接去悦府酒店,请大伙吃个饭。”
他又去喊其他人去了。
至于徐岁宁,去脱婚纱了。
“会还是徐岁宁会,你看陈律这会儿,嘴巴都不知道咧到哪里去了。”李涂盯着不远处格外好脾气的男人看了很久,道,“你什么时候见过陈律这么高兴啊,看着就跟真的新郎官一样的,哎呦喂你看,他今天对洛之鹤都这么客气,往常什么时候愿意搭理人家。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徐岁宁居然会来这一出啊。”
张喻翻了个白眼。
李涂真的太直男了,徐岁宁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她就知道当中有猫腻了。但凡真的跟洛之鹤结婚,又怎么可能让她把李涂给带上。
而今天其实算不上什么结婚的,不过是徐岁宁,用来取悦陈律的手段罢了。
说真的效果也确实好,不然就算不结婚,陈律也只是松了口气,可不会有如今这样高兴。一起一伏之间,徐岁宁就直接把陈律的情绪给拉满了。
张喻啧啧摇头,这哄男人,徐岁宁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哄直接就把人给哄得心花怒放的了。
别说陈律被拿捏的死死的了,她要是个男的,她也会甘愿被钓着。
而徐岁宁在换完衣服之后,一打开换衣间的门,就看见陈律站在门外,一看见她,就笑了,心不在焉问:“换好了?”
这可是肉眼可见的心情好,大概这会儿她让他自我了断,他也会觉得不算特别过分,什么的。
不过他心情好,徐岁宁也高兴。
她把手交给他,小心翼翼的说着:“陈律,正式的婚礼,我到时候再补偿给你好么。今天我只是不想,我的第一个新娘妆,不是为你化的,我想着今天你要过来,所以就想跟你表表白……”
徐岁宁红着脸说着,说到一半,就被陈律抵在墙边亲吻。
她异常配合,陈律的心情就更好了。他反而觉得有些亏欠徐岁宁,道:“乖乖,婚礼的事情,也是该我操心的事。今天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之前,让你难过了。”徐岁宁同样愧疚。
“不要紧。”陈律安慰她,“都过去了,都是些小事。”
徐岁宁叹口气,看来他今天确实很高兴。要是放在平常,他大概还是会耐着性子跟她说,不要再这样了。跟她说说她这样做对他的影响,但今天他直接就说不要紧了。
大度到任何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陈律道,“李涂他们过来一趟也不容易,总得感谢感谢他们。”
在饭桌上,洛之鹤才提及了跟徐岁宁结婚的原因,他认真的跟陈律道了歉:“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陈律没有应,显然他不打算原谅这事。
好在他也没有让气氛冷场,跟洛之鹤道:“之后什么打算?”
“或许会听家里的话,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或许会依旧一个人,还没有做好打算。”洛之鹤笑了笑,道,“我运气没有你好,她始终不喜欢我。她是想玩玩,是我非要当真了。”
一桌子的人都有些沉默。
洛之鹤可不是那种会在男女的事情上偏执的人,能把他逼成这样的,那也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没来,也挺好,我也彻底死心了。”洛之鹤说,“就是这小姑娘,心也确实够狠的,套路起人来,那可真是半点也不心慈手软。你们以后要是谁碰上这年纪小的,千万得留个心眼,可别觉得人家是小白兔,就算人家是小白兔,那也只是把你当成胡萝卜。”
李涂道:“你看看现在女人,哪个简单的。张喻还不是把我管得死死的。”
张喻无语道:“你自己不爱乱来,天天就说我逼你的。我可没有那耐心管你。”
李涂道:“好啊,人家老婆都管着人家,你看看你合格吗?”
张喻道:“闭嘴。”
李涂:“好嘞大哥。”
张喻:“我怎么就跟了你。”
李涂:“我长得帅呗。”
张喻说:“得了吧,我身边哪个男的不比你好看。你也就是会勾引我,天天晚上当着我的面做俯卧撑,我受得了么我?”
李涂这就不乐意了:“还不是你逼我做给你看。”
“说的跟你不愿意似的。”
李涂大义凛然:“我愿意啊,为老婆服务,有什么可不愿意的。我这辈子不就是给你玩的。”
洛之鹤在旁边听着,沉默下来,一杯杯倒着酒。最后他醉倒在桌子上,陈律联系他的助理把他给接走了。
他喝的太醉了,看上去那样孤独。方宜没出现,就注定了他会受伤。
张喻感慨道:“那小姑娘,看来真的挺有本事啊。”
徐岁宁说:“爱情不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你看不上的,可能就是别人的心头肉。”
一个小时以后,彼此散场。
徐岁宁跟陈律直接回徐岁宁盯的酒店,李涂张喻住得远,叫车走了。
徐岁宁拉着陈律的手,好奇的看着陈律:“这事你要是早点知道,你会同意我跟洛之鹤结婚么?”
“不会。”陈律道。
她已经猜到这种结果了,也没有多惊讶,看来率先没有跟他说是对的,洛之鹤这会儿还算感激她。但要是半路被搞破坏了,洛之鹤指不定还会把问题,归咎到陈律身上。他就不会想着是方宜不愿意来,而是会觉得是陈律毁了他的计划。
“我就知道。”她讪讪。
“可不是,你徐岁宁拿捏我还不是轻轻松松。”陈律揶揄道。
“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她不承认。
陈律道:“你别谦虚,这辈子也就你能折腾我,我还这么情愿。”
“对不起嘛。”
陈律目光深邃:“这事可不是光靠嘴巴说声对不起,就能过去的。”
这意思也太直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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